一部与时间赛跑的电影，一部尊重生命的电影由22人到现在的8人，她们正在离去——“慰安妇”题材纪录片《二十二》：不让这段历史慢慢隐没
8月14日是第五个世界“慰安妇”纪念日，一部反映日军“慰安妇”幸存者生存状态的纪录电影《二十二》在全国公映，这也是首部获得公映许可的“慰安妇”题材纪录片。《二十二》呈现出了“慰安妇”最真实的状态，然而上映当天排片率仅为1.3%，投资人张歆艺甚至请求冯小刚为其宣传。不止《二十二》，长期以来纪录片一直面临着高口碑，但是少排片和低票房的尴尬。
由22变成8，导演用镜头记录历史
在日本侵华战争的八年间，至少二十万中国妇女沦为日军的性奴隶，也就是我们经常提及的“慰安妇”。2012年，导演郭柯偶然看到了一篇“中国慰安妇生下日本孩子”的故事，拍出了第一部“慰安妇”题材的纪录片——《三十二》，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当年全国公开身份的“慰安妇”幸存者只有32人。2014年，他开拍该系列纪录片第二部时，幸存者在世人数为22人。从拍摄完成到如今上映，三年的时间，22人变成了8人。当光阴慢慢划过，时间抚平伤口，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难的老人们，只有当镜头慢下来时，才能感受到历史的隐痛。
8月10日，出资人张歆艺在微博表示“一个年轻人用接近5年的时间，耐心走访、记录，冷静客观地拍摄了一部关于中国慰安妇幸存者的纪录片电影《二十二》。这是一部与时间赛跑的电影，一部尊重生命的伟大的电影。”8月13日，冯小刚贴
出了张歆艺请求推广的微博，为《二十二》做推广，张歆艺在信中提到“这部《二
十二》8月14要上映了，排片少，因为我的事，大家才有了讨论，有了媒体进入。
我觉得不公平，片子本身值得关注，题材值得关注，排片更应该被保护。”
和之前“慰安妇”题材的电影不同，《二十二》中没有正面的冲突性故事，也没有国仇家恨，更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催人泪下的配乐。片子里全是大段大段日常生活的“乏味”镜头，看不出这些老人经历了怎样的“大风大浪”。沉默、平静、琐碎的日常就是她们的真实状态，生活平静，难见眼泪，更别说声嘶力竭的控诉。“其实她们的生活早已归于平静，如
果远远地看，她们的生活会每天都带着恨吗？”郭柯觉得，“她们有自己
的方式去消化这些历史，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不断地在对老人进行二次
伤害。”电影传达出的是对慰安妇老人的尊重，一种积极向上的态度，一种抚平伤口后的平静。
这也许是全世界主角最多的一部电影，95分钟的片子，22位主角轮番登场。电影宣传海报是手绘女孩形象，郭柯说，自己想让多一些的年轻人走进影院，不排斥这个题材，不被痛苦、洒满泪水的面容吓跑，能知道“这些慰安妇老人是受害者，是我们的同胞”。郭柯说，影片的所有票房都会捐给研究中国慰安妇的相关研究机构，自己不会靠这
个项目赚一分钱。
排片仅为1.4%，纪录片难分一杯羹
《二十二》曾获得2015年釜山国际电影节“最佳纪录片”提名和2016年莫斯科国际电影节“最佳纪录片”提名，豆瓣评分8.7。截止14日中午，该纪录片票房是222.58万，排片1.4%。记者在购票网站上观察到，昨日电影上映第一天，济南市影片给《二十二》的
排片寥寥，少数影城甚至零排片，其他影城大多一天仅有两场左右，在排片上远不敌其他商业电影。
不仅是《二十二》，近期上映的纪录片排片都少得可怜。于8月11日上映的《地球：神奇的一天》，由BBC原班人马打造，尽管画面精美、看点十足，排片最多为2%。再往前看，于6月20日上映的《冈仁波齐》也没有商业电影中惊心动魄的剧情，就是一群人走一段海拔4000米、长达2000公里的信仰之旅，虽拿到了7.8分的不错评价，上映首日排片仅为1.6%。从评分来看，并不是因为纪录片的质量不好导致排片低，更多的是影片利润。不可否认，纪录片因其选材的特殊性，受众会有一定的限制，像《冈仁波齐》这类朝圣纪录片更是小众。纪录片没有票房保障，影院便选择多排更受欢迎的电影。
排片对电影的票房至关重要，是票房的基本保障。相比日前热映的商业片，纪录片的排片确实少得可怜，《战狼2》已上映19天，仍以41.2%的票房稳居同类影片榜首，其
次是《心理罪》、《侠盗联盟》、《鲛珠传》，分别占比19.4%、17.4%、11.5%。虽然上述提
到的纪录片评分更高、质量更好，观众不买账也难逃排片少的命运。“记录”是纪录片的原则，也是使命，这也使纪录片更多地承担
起了社会责任。对于《二十二》来说，这就是一种“对历史的传
承和传播”。就在影片上映前一天，海南最后一个诉讼
日本政府的“慰安妇”含恨去世，历时十年最终均
败诉。电影《二十二》的镜头虽平静却饱含力量，以一种抢救式的记录留下了“慰安妇”最后的记忆，也为中国“慰安妇”留下了珍贵的历史资料。（记者徐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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