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宜州小记巴雷河

河池日报 2018-11-12 08:48 大字

刚好两个半小时,从东兰到宜州,我不知道这样的车速算快还是慢。时隔五年后,再回宜州,感触良多。除了城市渐渐变大、各种高楼拔地而起之外,歌城宜州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河池学院还是一样被称为“见桥大学”,南蛇山的登山步道依旧人来人往,三姐喷泉广场的晚上充满了欢声笑语……宜州的底蕴,如三姐的歌声,一直在传承着;宜州的魅力,和北极星一样,散发着明媚的光芒。

头夜,住在小妹安排的处所。处所位置极佳,靠近龙江河,打开窗户就可以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夜里,喧嚣渐静,河里渐渐有了些深沉,那些受盘古点拨的石头在水中肃立。但除了偶尔渔船飘过,水草也入眠了。仰着头,凝望着宜州城市上空,春雨稀稀疏疏地落下,让归人曾经不安的灵魂,得到了抚慰。河面的涟漪,一圈圈打开了消失,消失了又打开,仿佛在偷偷述说着无人知晓的心事。其实,再大的人,都喜欢那一圈圈涟漪。

凌晨一点,城市的远处,除了路灯和一些夜归人的车灯还亮着,整个小城都安静。路灯是一个城市最忠实的事物,见证了一些人的离开,也记录着一些人的归来。它们都不说话,只默默点亮自己,让离开的人觉得背后温暖,也使回来的人找到回家的路。每到一个城市,我喜欢看路灯,品味着一个城市的情怀。因为没有人喜欢黑灯瞎火地走路。

既然回归,拜访老朋友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环节。老朋友相见,自然是为了叙旧,这叙旧因人而异。在老部长的小农庄里,我们见面连握手都免了,直接坐下来,倒上一杯清茶,不问来时不问未来。多年老友,那套不必要的客气,自然用不上了。挚友之交,杯水当酒即可。闲聊三五句后,我们便到农庄后的小鱼塘边,每人一把钓竿,随意扔到池塘里,静待鱼儿上钩,期间各自沉默。约莫半个小时光景,鱼儿倒也配合,居然让我们钓到了三五条。

朋友家厨房还是老式厨房,烧柴火的。老友在厨房里一阵忙活,我趁着闲情,到芭蕉园里转转。在我老家,家家户户门前总能看见芭蕉那摇曳的叶子。

雨打芭蕉,是最有意味的情境了。

若是大雨,噼噼啪啪,有如天神之手弹拨弓弦,势如泄瀑,声如坠玉。耳听之,令人生悲切之思;眼观之,让人起不忍之情:上天因何处罚这翠绿的生命?若是小雨,或细雨,芭蕉叶倒也惹人喜爱。滴滴雨珠,沿着叶边而滑落,如珍珠入水,明星缀晴空,想必这是上苍的遗赠。每每见此,总要摘一串,送给那喜欢透明、本身也透明的人,或者内心深处最值得给的那个人。我最喜欢芭蕉,它从头到尾就是一条心,简单至极。做人亦如此,才受人之欢迎。

细数起来,我在宜州的朋友不过三五个,却都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你来,大家一起欢乐。我当年离开,他们给了莫大的鼓励。虽然多年不见,但有机会相遇,却也不用多说什么,彼此都了解对方的想法。我们之间,或许与芭蕉一样,都是肯吐露自己内心的人。

不一会儿,老部长一阵招呼,老朋友便如约而至。饭桌上,每人三杯自家泡制的土酒下肚,当年那种放浪形骸的情景再现,有的骂骂咧咧“你个混蛋的,这么多年不回宜州”“你的酒量越来越差了”……

时间一晃而过,一个下午便这样消散了,就如这几年的时间一瞬而过,只是朋友之情在酒中得到了沉淀。可我真要多喝两杯,他们却不让我喝了,因为谁都知道我多喝两杯就会酒醉。

酒过三巡,大家都散了桌。

待我离开时,老部长说,要不来宜州上班咧。

我点点头心里想,宜州,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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