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河寨,刘三姐和阿牛哥种下爱情树的地方本报记者 王卓 通讯员 林秋妮 文/图
莫老爷故居。
游客参观刘河寨。
刘三姐故居。
阿牛哥故居。
2018年6月8日,宜州刘三姐故里流河寨。80多岁的来自香港九龙的王仕唤老先生,站在一棵古老的龙眼树前,聆听导游讲解关于刘三姐的故事。听完之后,王老先生感慨地说:“刘三姐的故事堪比中国四大民间传说哟。”
王老先生的话,让一旁的记者颇感惊讶。刘三姐的故事广为流传,家喻户晓。但是,把刘三姐的故事和中国四大民间传说相提并论,记者还是第一次听说。众所周知,所谓的中国四大民间传说,分别是《牛郎织女》《孟姜女》《梁山伯与祝英台》和《白蛇传》。这四大民间传说曾经进入中小学课本,地位之高,不言而喻。而刘三姐,虽然也非常有名,但要说和上述四大民间传说放到一起,似乎“不太够格”。
当时,记者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是,接下来,这位老先生跟记者阐述了他的理由之后,记者不得不认可了他的观点。
王老先生对记者说,来宜州之前,他曾经查阅了许多关于刘三姐研究方面的文章,其中有一位名叫黄桂秋的学者就持有这样的观点。黄先生认为,刘三姐传说的艺术价值和文化影响并不比中国四大民间传说低。首先,刘三姐的传说起源很早,至少是在唐宋年间。其次,刘三姐的传说地域范围涉及广西多个地区,涉及的民族也很多。第三,根据刘三姐传说而改编的艺术形式十分广泛,有小说、诗歌、电影、电视,还有实景表演等等。由此可见,刘三姐传说已产生了巨大的社会效果和经济效益。更为重要的是,和其他四大民间传说相比,刘三姐的传说,虽然也是以悲剧收场,但就传说本身而言,给后人带来更为积极、乐观的精神内涵和力量。因此,刘三姐的传说更具有当代意义和艺术价值。从一定角度来说,刘三姐传说是东方狂欢文化标志性符号。
休息了一会,王老先生忽然指着眼前的龙眼树说:“龙眼树代表爱情,我是第一次听说。”
记者和王老先生一样,也是第一次知道龙眼树与爱情有关。但是,经过深入的采访和了解,才知道在刘三姐的传说中,流河寨的这几棵古老的龙眼树在刘三姐和阿牛哥的爱情故事中,所占的分量。
和阿牛哥相识是在刘三姐逃难的路上。
刘三姐原为罗城仫佬族自治县下里乡蓝殿村人。因为自小就爱唱歌,而且就像唐朝诗人杜甫用自己的诗歌揭露统治阶级的腐败、反映普通老百姓的疾苦一样,刘三姐也用自己的歌声唱出老百姓的苦难,从而引起当地土豪劣绅的不满。为了躲避土豪劣绅的迫害,刘三姐乘船出逃。当见到一路的山水秀美,群峰倒影的下枧河,刘三姐深深地迷住了,一时兴起,动情地高歌起来。正在她唱得兴起的时候,对面江边一渔家船里走出一位身高五尺,皮肤黝黑的汉子,因为被刘三姐动听俏皮的歌声吸引和感染,他也唱了起来,“哎——独自划船下枧河,同伴叫我阿牛哥。请问妹子何处来,妹的名字叫什么?”
刘三姐听到有人用歌询问,便开口唱答:“哎——天生我来爱唱歌,今天路过下枧河。只因得罪恶土豪,无奈出逃找新窝。”
你一句我一句,优美,诙谐的歌声引来鱼儿出水观望,引来鸟儿驻足不飞。连续唱了几天几夜,两人在歌中相知相怜相爱。于是,阿牛哥就向刘三姐唱出了心声:“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见树缠藤。青藤若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刘三姐接着唱:“连就连,我俩结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因为刘三姐是逃难而来的,为了避人耳目,阿牛哥把刘三姐带到了当时属于荒野之地的流河寨,搭棚建屋,定居下来。但是,当时两人还没有结婚,就各自建了一间屋子。两人白天开荒种地,晚上对着星星月亮唱山歌抒情怀。
然而,刘三姐的歌声和她与阿牛哥甜蜜的爱情,引起了当地土豪莫老爷的注意和忌妒。为了得到刘三姐,莫老爷也跑到流河寨,在刘三姐和阿牛哥房屋的旁边起了一栋楼。有事无事,就找人来和刘三姐对歌,希望通过歌声征服刘三姐。现在来到流河寨观光旅游的人们,依然看到成品字形排列的三间房子立在那里。
为了表示两人的爱情长长久久,阿牛哥就和刘三姐找来几棵野生龙眼树种在房前屋后,以此向莫老爷表示他们的爱情就像这几棵龙眼树一样,长久青翠,果实越干越甜蜜。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龙眼树才成为宜州一带的爱情长长久久、甜甜蜜蜜的象征。今天,刘三姐和阿牛哥的故事已成为传说,但这几棵他们当年“亲手种下”的龙眼树依然年年成长,天天青翠。它们在用自己顽强的生命和沧桑的历史,述说一段发生在宜州并流传千年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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