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与方济众的丹青情
春野走进鹿鸣先生画室,墨香四溢使空间显得逼仄,满墙丹青之中,一幅彩色老照片格外引人注目,这就是省美协副主席、省国画院院长、全国著名画家方济众与鹿鸣的合影。方济众先生慈善的面孔,朴素的穿着,头微侧于弟子鹿鸣。
一代画师方济众已离开人世整二十年,对于鹿鸣,似乎时光越远,怀念的感情越深,心里越痛。鹿鸣20岁即跟随方老学画,数十年风雨情深,此宋濂之所谓“硕师名人与游”,这不是一般的人际交往,而是关乎艺术追求的浓浓的丹青之情。当年方老在西安市艺术学院任教,鹿鸣入学院深造,拜方老为师,从此认认真真学习方老的画品人品,体悟后来称之为“长安画派”的艺术之道。鹿鸣回忆,老师常作画稿让他临摹,更将他的习作反复指点修改,可谓呕心沥血,鹿鸣此后的画作,便渐渐具有了植根传统与现实,反映三秦风貌的黄土地精神。
回忆方老,鹿鸣有叙不完的当年情景。鹿鸣说,他的老师生活相当简朴,不抽烟,不饮酒,不戴手表,不穿皮鞋,夏天在省城行走也穿一双草履。白天劳动,晚上作画,笔耕不止。给当地百姓画了不少画,有求必应,义务奉献。
鹿鸣至今珍藏着老师的几幅手稿,其中一幅作于洋县,画在一张约32开发黄的道林纸上,背景上猩红的枝叶,形成鲜明的衬托与对比。不仅有时间的意义,其大自然的生命之趣和单纯简练的艺术特色弥足珍贵。
方老于1988年赠鹿鸣的一幅书法诗词作品同样珍贵:“汉水巴山是旧乡,笔砚生涯忘愁肠。最是晚秋堪眺处,稻菽丛里米鱼香。”其师生、故乡、艺术的未了之情,在这里凝聚和定格为永恒。
鹿鸣的画,秉承方老,以山水大气、生灵真趣和黄土朱色别具一格,其新作《渭北黄塬》山势奔腾,富于动感;巨幅《万山红遍》则群峰争耸,满目红叶,宣示着秦岭之奇伟。鹿鸣以忠诚的画风怀念老师,方老英灵有知,当以弟子的成绩的艺术薪火的传延而宽慰、而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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