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话到手机:世界离我们越来越近

各界导报 2018-05-29 01:12 大字

到女儿上大学时,我们家一人一个手机。手机的神秘彻底消失了,成为生活中必要的工具。女儿先买了韩国品牌的,性能比我的手机好,价格也贵了些。后来女儿的手机到了该换的时候,她又买了华为手机。华为者,中华有为也。

□肖建新

1982年冬天的一个早晨,寒风沿着村后的水渠嗖嗖地吹。邻居匆匆跑到距我家两三里地的江坝初中,告诉在这里当校长的舅舅,说我母亲病重,半个身子不能动。舅舅急忙骑着自行车到街上的邮电所,给远在几十里之外的父亲打电话。电话也只能打到父亲单位所在地的邮电所,再通过熟人和熟人的熟人转给在龙亭中学工作的父亲。中午时分,父亲才匆忙地赶到医院。病床上,母亲静静地输着液。舅舅说,幸好是熟人接了电话。

第二年,我到汉中上了师范学校。每次经过学校大门时,都会透过暗淡的玻璃窗朝门卫室望一望,因为里面的桌子上有一台电话。偶尔会听到电话铃声,那种声音响亮、悠扬,有种金属激越的味道。因为好奇,也会在闲暇时,蹓到门卫室聊天。时间久了,人也熟了,就想打个电话,听听电话里的声音是究竟怎样的。可又不知往哪打,就翻开发黄的电话簿,找了火车站的号码。第一次拿起耳机,心里有些紧张,拨了几次号都拨错了。终于拨通了,嘟嘟嘟的振铃声响了好久,才听到有人问:哪位?什么事?我不知道怎样回答,就说,晚上有火车吗?对方有点不满地说,往哪儿的火车?我不知怎样回答,想了一会,便说,西安。对方不耐烦了,西安,有啊。就挂断了。那时,我想,什么时候家里能安装一部电话,那该多方便啊。

1995年,已经参加工作的我用假期开补习班赚的钱,又加上一个月的工资,在家里装了电话。那是一部红色的电话,妻子怕落灰,用一块透明的薄纱盖在上面。那时,乡村里的电话不多,邻居们就把我家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在远方打工的家人。有时半夜,电话响了,一听是找某个邻居的,我们就去敲门叫。接电话的人大多很有歉意。能为邻居做点事,我心里乐滋滋的,连一些关系不太好的人,也渐渐和睦起来。

后来,手机出现了,是那种比砖头小一些的黑色大哥大。看见有人拿着大哥大,边走边大声说话,心里很是羡慕。

当时,大哥大一般人还 是玩不起。大街上出现了卡式电话后,我就买了一张20元的卡。有时急着想打电话,可打电话的人却在慢悠悠地闲聊,想催一下,又怕遭别人的白眼。等别人打完电话,才急忙把卡插上,可对方占线,下一个人又在等,心里真是着急。

大约在2005年,我狠下 心来,买了一个灰褐色的小手机。当第一次把电话打 给别人,告诉别人我的手机号码时,我很兴奋,家乡人很羡慕。2006年8月,我到香港参加笔会,家人非常担心。到香港后,电话费用很高,于是在香港买了一张临时卡,可以通半个小时的电话。我从数千公里之外的香港把电话打到家里,是父亲接的,声音颤颤的,有些沙哑。父亲说完后,又让妻子接,我听得出她的声音潮潮的,充满了遥远的想念和担忧。

到女儿上大学时,我们家一人一个手机。手机的神秘彻底消失了,成为生活中必要的工具,智能成分也越来越高。女儿先买了韩国品牌的,性能比我的手机好,价格也贵了些。后来女儿的手机到了该换的时候,她又买了华为手机。华为者,中华有为也。

现在,常在工作之余,一家人通过微信视频聊天,在相隔很远的异地也能亲眼相见。天涯咫尺之间,天地须臾之刻。缘于电话,世界离我们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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