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蚊记 ■郭培杰

西安晚报 2018-08-14 07:36 大字

夏至以来,气候暑闷,晚上都是很难入眠。如果再遇有蚊子嗡嗡,更是可恶。当然,现在城市楼房已少有蚊虫,但也会偶遇一二只蚊子在你耳边骚扰,一叮准是起红包,奇痒难忍。不过还好,现在有了电蚊香,可以防备之。

小时候却没这么惬意。我家住大院,夏天蚊子多,院子有花草,疾风骤雨过后,蚊虫就更多了。院子里的无花果树,也因为招蚊虫被齐根伐了。那时北方很少用蚊帐,不忍咬就去商店买蚊香来熏熏。但气味难闻,熏蚊子不奏效,自己先熏得窒息。以后有了蚊香圆盘,可以放在地上,像熏香一样,仿佛还带有微香。有气管炎者也不好受。只好先点了蚊香,再关紧门窗,这样熏个几小时后,夜半了才怏怏去睡,一夜安然无恙。

那时,夜晚在院子纳凉,也曾经熏过艾草,防蚊虫近身。蚊子嗡嗡叫,还有悄不声的末子虫,也趁机叮你一口。这艾草,大多是端午插在房门上的。

更多的时候,手拿一芭蕉扇,不停地扇,为凉快,也为驱蚊。还记得大人用扇子扇风,再扑闪身上、腿边,胡乱一扇一打,总不影响闲谝。

我皮肤敏感,凡听见有蚊子嗡嗡声,这一晚上必被叮咬。但有生人入住,这一晚也会相安无事。那时上学,同学都喜欢来家住,他们来,蚊子也欺生,一准叮咬的。就是现在,女儿回家住,我家偶然有一只蚊子叫,点了电蚊香,明天一早起来,女儿擎着被咬的胳膊,“又被咬了”,咬牙切齿。

过去西安护城河河水遭污染,夏天一来,高温下会滋长不少蚊虫。密密麻麻的蚊子,铺在河面上,我们这些娃们觉得好玩,用树枝拨弄,蚊子飞起,发出像战斗机的声音。玩完了,高兴了,但头上胳膊上腿上,都是被蚊子叮的大包小包,疼痛不已。那时娃们也怪,专拣脏地方去玩,乐此不疲。

上常识课,老师讲的也是蚊子,知道蚊子的幼虫叫孑孓,这两个字一直记得牢。那时还抓了大蚊子做标本。以后到乡下玩,更大的也有,像蜻蜓大。黑蚊子最毒,都不知从何而来。

蚊子这昆虫,和苍蝇一样叫人憎恨。过去蚊子是传染疾病的罪魁。我中学时经常下乡劳动,晚上最怕的就是蚊子。一个大屋子,四面破露,几十个人住,就是点蚊香也无济于事。只好挨咬吧。

有一年去陕南勉县,哥哥在此地插队。院子外面就是稻田,有彻夜的蛙鸣,屋里有成群结队的蚊虫,嗡嗡声响彻,夜半常听见同屋人在睡梦中拍打蚊子声。听说青蛙是蚊子天敌,它们在一里一外合唱,聒噪死人了,可气又可笑。知青有的用蚊帐,又点蚊香。当地人只好用一种艾草来熏蚊子,也未见有谁说起,司空见惯吧。

以后我去安康修铁路,住的是简陋工棚,又临近汉江,夜晚蚊子袭击,嗡嗡叫着,如同豺狼虎豹。不过多数是带了蚊帐的,但睡前也得搜寻一遍。更可恶的是,在江中洗澡也经常会被叮咬。山地的蚊子都是黑蚊子,咬人极恶,抓挠后会发炎。还有就是夏夜看露天电影,只顾着剧情的演变,忽略了蚊子的嚣张。有同学提前做了准备,给身上搽抹万金油、花露水之类,多是讲究人士。去当地人家,场院都笼一堆草叶,不燃烧,只冒烟,像是为驱赶蚊虫。烧的是什么,也不曾注意。

如今科技发达,驱蚊虫已是超声波。不过我还没有使用过,只是晚上放个电蚊香,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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