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飞未遂凌云志　蛰伏终有抗日心莫休：壮志凌云的“桂林雄鹰”

位于阳朔公园内的莫休墓。（资料照片）

莫休生前与心爱的飞机合影。（资料照片）

□本报记者张苑陈静

80年前，在鲁南大地的一个小村庄，爆发了著名的台儿庄战役。这是一场中华民族在正面战场上抵御日本侵略的第一次大捷。在这场举世关注的殊死较量中，29万中华优秀的儿女用血肉之躯筑成了钢铁长城，顽强抗击日军两个精锐师团的疯狂进攻，在最终的反攻中歼敌近2万人，赢得了全面抗战爆发以来最重大的一次胜利。

在这样一场意义非凡的战斗中，同样不乏桂林人的身影。提到驾驶飞机与日军在空中展开殊死搏斗，壮烈殉国的“天之骄子”，许多桂林人会想到何信，然而，与何信一起并肩作战并同样壮烈殉国的战友中，还有一位“桂林老乡”———他，就是莫休。

与日军空中激战为信念壮烈殉国

莫休1912年出生在桂林阳朔县福利镇青鸟村一个普通农民的家里。他自幼好学，从小受到新思想、新文化的熏陶。

1932年，他从广西省立第三高级中学毕业后，报考了广西航校，成为第一期飞行生。毕业后，因成绩优异，他又被选入日本明野陆军飞行学校深造，直到1935年学成归来后被任命为广西航校少尉飞行员，1937年又晋升为广西飞机教导队中尉分队长，后调第五路军飞机第二中队任分队长。

1937年“七七”抗战爆发后，全国抗日统一战线形成，广西空军拨归中央航空委员会统一领导，改编为第三大队，莫休任第三大队第八中队分队长。

1938年台儿庄战役爆发，在与敌人的一场空中激战中，莫休与桂林老乡何信并肩作战。两人分别驾驶战机奉命飞往鲁南协助李宗仁第五战区抗日军民。他们空中支援地面陆军，俯冲勇猛，投弹敌阵，狂扫敌人，毙敌甚多，为“台儿庄大捷”立下了汗马功劳。

当莫休等人任务完成，胜利返航到达虞城县上空时，突遇18架日本飞机，形势万分紧急。莫休与何信两人处惊不乱，各率数架机飞出令日机眼花缭乱的技艺，迫使日机转入与我机缠斗方式，回避了日机有效的攻击。

在这场战斗中，中日双方战机共33架参战，空战区域遍及整个虞城县与归德市方圆数十公里，地上数十万中国抗日军民亲眼目睹了自抗战以来，中国空军痛歼日机惊心动魄的场面。只见满天飞机翻滚追逐，机声隆隆，炮声轰轰，天地间为之震撼。最扣人心弦的莫过于何信、莫休痛歼并与日贼同归于尽的场面。当18架日军飞机以各种优势向中国军队飞机俯冲准备射击的千钧一发之际，莫休第一个驾机冲进日机群，横冲直撞，缠住敌主机不放，令敌机群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正当莫休准备将其击落之时，突然发现三架日机正围住战友何信战机。莫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增援何信，并出其不意地打落一架日机，使何信化险为夷，自己信心大增。随即，何信抓住战机击落一架日机，扭转了被动局面。

但由于我机空战时间太长，油、弹行将告罄，何信最终大义凛然驾驶飞机撞向一驾日军飞机，壮烈牺牲，实现了他“搏击长空，振兴中华”的誓言。

战友的牺牲，更激发了莫休的斗志。他率领其余几架中国军队战机和日机殊死搏斗。最后，莫休又连续击落两架日机，所驾战机受伤后跳伞，被日机机枪打中，壮烈殉国。时年26岁。

浩气英魂与美丽山水同在

莫休和何信殉国后，国民政府将他们的骸骨护送回原籍安葬。两位烈士忠骸运抵桂林时，桂人万人空巷参与公祭活动。莫休被葬于阳朔公园屏风山下。

80年之后，在阳朔公园里，我们与年轻的莫休进行了“对话”———

走进阳朔公园大门，往右，踏着覆满落叶的泥土小径前行，喧闹的声响很快就被隔离身后。一块碑体斑驳的石碑———“莫休抗日空战阵亡纪事”，向今人诉说着发生在80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争，那个悲壮的民族忠魂。

拾阶而上，便是莫休墓。水泥修葺的墓园占地约30平方米，背靠茂林荫蔽的玉屏山麓。墓碑上方刻有“为国牺牲”字样，中间书写着“空军中尉分队长莫休之墓”，两侧有一楹联“鹏飞未遂凌云志，蛰伏终有抗日心”。

听公园的管理员说，每年的清明时节，都会有许多当地学校组织学生前来缅怀英烈，还有许多市民自发来扫墓。

英雄远去，浩气长存。我们缅怀一个个为民族解放事业献出宝贵生命的桂林英烈，他们的英魂始终与这永恒不变的美丽山水同在，他们的名字将一直被这座城市所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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