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双目失明,父亲大病后失去劳动能力,还有一对十岁的弟弟 23岁的徐健健扛起一个五口之家

桂林日报 2020-07-10 11:38 大字

徐健健和家人记者刘健摄

□本报记者刘健通讯员周保强蒙元清

在兴安县白石乡塘口村委塘口村,今年23岁的徐健健已经独自负担起了一家五口的全部生活。在徐健健的家中,有从小双目失明的母亲和大病后基本丧失语言和劳动能力的父亲,还有一对年仅十岁的双胞胎弟弟,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要他拿主意、想办法。虽然有当地政府的帮助,但对徐健健来说,如此沉重的负担还是让他有些“茫然”。

父亲“倒下”以后,他的人生被迅速“改写”

“我中学毕业以后就跟堂哥一起到广东的一家灯管厂打工,当时刚满18岁。我爸爸在家种田,收入很有限。那个时候家里的房子特别破旧,所以我出去打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赚钱回来起一座新房子。”日前,记者来到徐健健的家中进行采访,他告诉记者,他在灯管厂做了一年工,然后就到了一家电子厂,每个月有2000元左右的收入,除了日常生活以外,他不敢乱花一分钱。

徐健健回忆,去年,家里的新房子已经完工了一层,虽然用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但他每天都是乐呵呵的。可是很快,父亲的一通电话不仅让他之前的喜悦心情荡然无存,而且打乱了他的“人生”。

“去年5月,爸爸打电话给我说他得了口腔癌。电话中,他很激动,我觉得一瞬间自己就崩溃了,什么都没想,也说不出什么,就一下子崩溃了。”徐健健说,挂掉电话以后,他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场。第二天一早,他就踏上了回家的路,没有辞职,也没有行李。

回到家中,他看到父亲的精神很疲惫,嘴里的肿瘤痛得他连走路都没有办法。

“我带着父亲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说,如果做手术有很大几率可以治好。”徐健健说,第一次手术做了近十个小时,又经过了后续治疗,父亲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回家才过了一个月,我爸爸的肩膀就一直痛,后来又检查出癌细胞扩散到淋巴,又马上进行了手术。”术后,每个星期都要进行检查。

“当时我在医院照顾爸爸,妈妈在家只能用双手摸着煮饭,好在邻居经常会帮我照看一下妈妈,不然我真的要把自己分成两半才行。”徐健健说,当时治疗费用一共需要十几万元,但因为家里是贫困户,所以自己只需要负担一万多,这一万多元大部分也是由亲戚资助。

一个人扛起整个家庭,23岁的他成了家里的“主事人”

“出于治疗需要,我爸爸在手术的时候把舌头割掉了一部分,两边的颚骨也取掉了一块。以前我们父子俩经常聊天,现在他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只是一连串奇怪的声音而已。只有两个弟弟周五从学校回来以后,家里才有说话的声音。”徐健健说。

“我爸爸出院后不能咀嚼东西,只能用胃管吃流食。我买了一台粉碎机回来,平常先把粥煮烂,再把煮过的青菜和肉分别打碎,才能喂给他。”徐健健说,吃流食容易饿,所以他每天要比较频繁地给父亲喂食,在凌晨一点和五点也要起床照顾父亲饮食。

“这种情况持续了4个月左右,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家照顾父亲和母亲,然后每周接送弟弟上学。家里一点经济来源都没有,全靠亲戚接济和政府帮助。”徐健健说,后来父亲能够勉强照顾自己了,他想过再出去打工赚钱。但思来想去后,他还是觉得父母和弟弟需要他留在家中。

“他真的太难了,什么都自己一个人静悄悄地扛下来,从来不主动提任何要求。我们到家里看望他爸爸,问他情况的时候,他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看得我的心都揪住了。”采访中,白石乡党委书记蒋艳琼红着眼眶说,后来,她找他过谈话,建议他暂时到乡里社保所上班,他才显得没那么焦虑。

“他只有初中文化,也不懂电脑,最开始我们都有点担心他做不来,他自己也有点害怕。不过他非常肯下功夫去学,下了班很久,他都还在办公室学表格和文档制作。”社保所工作人员侯桂群说,他的态度也很好,手脚又麻利,帮了所里不少忙。

“我学了有三个月左右,才可以独立操作,大家对我很好,给了我不少鼓励。”徐健健说,自从开始工作以后,他每个月能有2000元左右的收入,同时还能帮到别人,这让他感到了一丝安慰和温暖。

“后来,我利用周末时间在家里养了40多只鸡和20只鹅,最开始只是想着给爸爸吃,后来也会卖一些。另外,我还种了两亩水稻,勉强也能够家里人吃。”徐健健说,现在他差不多能够撑起这个家庭,但对于未来,他却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想送弟弟上大学,也想让自己和家人过得更好

“健健,今天中午食堂煮了丸子汤,我盛了一份出来,你下班以后带回去给你妈妈吃吧。”在采访中,记者听到在政府食堂工作的阿姨对徐健健说。记者了解到,自从徐健健到社保所工作以来,几乎每天中午都会回家看看父母,同时也要照料家里的鸡和鹅,等忙完家里的活儿,他又要赶回去上班。

“因为妈妈不方便照顾弟弟,所以弟弟小时候冲奶粉、换尿布都是我做的,我很疼爱他们。现在他们才上小学,我想一直送他们读到大学,或者更高的学历。”徐健健说,到社保所上班以后,他经常会收集一些打印坏了的废纸,把还没用过的地方剪下来,带回去给弟弟当草稿纸。

徐健健告诉记者,家里的新房子现在还没有建好,这也是他最关心的事情。而且看到父母越来越依赖自己,他也想一直在家里好好照顾他们。

“我现在的工作,是政府照顾我才给我临时安排的,我明白不可能长久占着这个位置。所以我也一直在考虑将来自己要做些什么才好,一边能照顾家里,一边还要让弟弟安心上学。”谈话间,徐健健再一次表现出了焦虑的神情。对于未来,他和所有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样感到迷茫,同时也多了一份沉重的牵绊。

徐健健说,这一年多来,关心他的人很多,大家也都帮他想了许多发展的方向,有人建议他发展产业,也有人建议他留在村里工作。但他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

“我才23岁,今后我自己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样的呢?”采访中,徐健健的眼眶逐渐变红,说话的声音有一丝哽咽也有一丝无奈。记者从与徐健健的谈话中感觉到,他对未来抱有很大的期待,同时也期待自己能变得更好。和大多数青年一样,他只是渴望着一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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