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庆:当农民 特别骄傲和知足

桂林晚报 2019-08-28 15:39 大字

个人档案

姓名:刘国庆

出生日期:1952年10月1日

上个世纪80年代的耕作工具,已被刘国庆搁置在阁楼上,几乎成了“古董”。

国民经济,农为基础。

作为农业大国,农业的改变,从最直接的耕作方式的改变,再到相对复杂的收入结构等的改变,无一不牵动着亿万农民的神经,以及影响着农民生活的方方面面,乃至他们的命运。

家住全州县绍水镇“50后”的农民刘国庆,深切地感受着农业的各种变化,以及由此给农民生活带来的各种改变。他由衷地感慨:新中国成立以来,农民的生活越来越红火了,路子越走越宽了。

1、艰苦的劳作留下难忘回忆

近日,记者来到绍水镇,见到了刘国庆。

中午1点多钟,骄阳似火。在自家水田边查看稻穗的刘国庆,俯下身子看着颗粒逐渐饱满的稻子,脸上难掩笑意。

“粮食的产量越来越高了,以前想都没想过亩产会高达上千斤。”谈起亩产这个话题,刘国庆的思绪飘回到了童年时期。

1952年10月1日,刘国庆出生在绍水镇秀石村委石鼓村的一户农家。因为恰逢国庆这个好日子,父亲为他取名“国庆”。随后,父母陆续为刘国庆生下了2个弟弟6个妹妹,一大家子人就靠父母务农养活。

在刘国庆儿时的印象中,跟着父母在生产队干活,几乎占据了童年生活的大部分。

“早上8点钟,挂在大队部一棵树上的大铁钟敲响了,就意味着大人要出工了。”刘国庆说,父亲被分配去做一些重劳力活,比如耕田、挖地等,母亲则和其他的婶婶、伯娘们去做一些割猪草、烧草木灰的稍微轻巧的活。那时候种田全靠人力,亩产很少能超过500斤。

刘国庆说,那时候,除了农家肥,根本没有化肥。农村人就把山上、地上的杂草、长得矮小的丛木等弄回家,然后烧成草木灰。烧草木灰往往在晚上进行,母亲和几个婶婶熬夜守在火堆旁,搞得灰头土脸,衣服被火熏得湿透了又干。次日早上,草木灰烧好了,母亲和婶婶们就挑来大粪,把草木灰和农家肥混合在一起,制成肥料。种田的时候,把草木灰撒到田里;种红薯、豆子等经济作物时,挖一个坑放一小捧草木灰再放一些种子。

“那时候没有农药,有了害虫只能靠人工消灭。父母有时候根据安排去水稻田里抓害虫,身上背一个抓青蛙的小竹篓,抓住虫子捏死后就放进篓子里。”刘国庆说,如果是蚱蜢,父亲还会找来狗尾巴草把蚱蜢串起来。抓害虫以抓虫的数量计工分,看着收工后的大人们从篓子里拿出一串串的虫子,当时的刘国庆觉得用虫子换来工分是件非常快乐的事。

2、搞副业收入多他赚钱盖起新房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了上个世纪70年代末期。

1978年,刘国庆与才湾镇的姑娘卢弟秀结婚,并于当年喜得一子。让刘国庆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国家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实施分田到户政策,让刚建立没几年的小家,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

“那段时间,激动得总是睡不着觉。”刘国庆说,以往总是觉得日子好不好过都只能在生产队干。突然之间,土地有了,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那种感觉像做梦一样”。那一年,刘国庆一家四口分到了3.2亩水田,以及几分旱地,还有一些林地。刘国庆和妻子都预感到:好日子就要来了。

此后几年,夫妻俩像全村其他人一样,整天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自家的责任田里劳作。那时候化肥和农药都已经普及,水稻的亩产量逐年提高。刘国庆清楚地记得,上个世纪80年代末期,他家的水田有一季的亩产高达800多斤,他和家人高兴了好一阵子。粮食满仓,除了交公粮,还能靠交余粮、议价粮,换来一笔在当时看来不小的收入。

粮食足了,温饱问题解决了,对于渴望过上更殷实日子的农民来说,还远远不够。分田到户之后两年,每年冬季农闲时节,刘国庆和村里的精壮男劳动力一起外出搞副业。虽然只能去县城或桂林市区的工厂做一些装卸货物的苦力活,但是得到的收入却让他们欢欣鼓舞。

“有一年冬天,我出去搞副业赚了2000块。”回想起搞副业的收入,刘国庆笑得很开心。靠着卖粮食积攒的钱,以及几个冬季搞副业积攒的钱,1986年,刘国庆盖起了新房。也就是那几年,同村的不少村民,都以同样的方式,盖起了新房。

就在刘国庆搞副业赚钱的同时,妻子也搞起了副业。养鸡鸭到集市上贩卖,积少成多,又获得了一笔不错的收入。花样越来越多的副业,不断地丰富他们的收入结构,鼓起了他们的钱袋子。对于未来,刘国庆和更多的农民一样,觉得更有奔头了。

3、新型农业兴起路子越走越宽

时间走到2000年,儿女们相继成年,并外出工作。留在老家的刘国庆和妻子虽年岁渐长,却也没有担心家里的重力活没法干。农业机械化的逐渐普及,让刘国庆几乎已经淡忘了父辈们以及自己年轻时经历的劳作艰辛。

“以前用牛耕一亩田,基本要忙一天。现在,拖拉机两个小时就能搞定。打谷机也变了,从脚踏打谷机到柴油打谷机,相比之下,根本不累。”刘国庆说,正是农业机械化的操作,让他这个老农民觉得种田不再是一件辛苦事。

最让刘国庆佩服的是,村里的一个种田大户,在四五年前承包了100多亩水田种水稻。“前前后后都是他一个人在搞,几乎全是机械化操作,必要的时候才请人帮下忙。要是在从前,一家人管好自家的几亩田就已经非常不错,哪里会想到一个人能管上百亩田,而且管得一点都不差。”刘国庆说,这几年,村里种田大户的亩产总是上千斤,最好的时候达到1200多斤,赚的钱一点不比外出打工差,让他羡慕的同时,很是佩服“后生可畏”。

四五年前,刘国庆种下了两亩砂糖桔。挂果后,每年给家里增添了好几千元的收入,又让刘国庆老两口高兴了好一阵。这两年,发现村里还有附近村子的人,都在搞柑橘农业合作社,刘国庆也很有些心动,“听说这种合作社既提供技术,又负责联系销路,参与其中的农民互相支持,互相帮助,蛮好。”刘国庆说,要不是因为年纪太大,他真心想去试试。

没去参加农业合作社,勤劳了一辈子的刘国庆就想着法子体验新时代农民的幸福滋味。他选择了一个最直接的方式,那就是改变水田单一种稻谷的模式。今年,他和老伴种了一亩多豆角,一亩多玉米,单是豆角就已经卖了好几千块钱。剩下一亩水田种水稻,收获的谷子两个老人已够吃一年,多余的谷子他们准备给在城里工作的儿子一家送去。

刘国庆说,新中国成立的70年里,饱含了他大半辈子的人生经历。身为农民,从艰苦的时代走来,又在后面的岁月里不断地感受、品尝到农业进步给农民生活带来的翻天覆地的改变。越走越宽的路子,越过越红火的日子,让他觉得,这辈子能见证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农业变迁,让身为普通农民的他,特别骄傲,也特别知足。

记者秦丽云通讯员王俐燕

记者秦丽云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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