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寨油茶铺： 捶打出生活的 丰富滋味

食侠 文/图

“咚咚咚咣，咚咚咚咣……”这是打油茶时特有的声音与节奏，桂林恭城人每天都要打油茶。油和茶叶的结合出人意料：咸味增添了几分奇特，香醇中带着一点苦涩，热辣中带着一些香脆，这是最能代表恭城瑶族的味道。

在梧州也有恭城油茶，市政广场旁边的一条小巷里，有一个瑶族奶奶几乎每天都在店铺门口打油茶。这位瑶族奶奶姓李，当她坐在小板凳上打油茶时，偶尔有路人被敲打声和香味吸引过来拍照，李奶奶总是笑容满面，大方地面对镜头。有的路人甚至好奇地试一试，打了几分钟手臂已经发酸。这时，李奶奶总是笑眯眯地接过木棒，继续熟练地敲打着，食材配比和味道，她凭经验就能拿捏得当，绿茶叶、蒜瓣儿、姜、花生米，一样也不能少。

店里不少顾客都喜欢观看年近古稀的李奶奶制作油茶。只见李奶奶将开水浸泡过的茶叶放在油茶锅里，用她丈夫亲手制作的油茶棒敲打茶叶，每一锤都强壮有力。她依次再放入蒜、姜、花生、油，香味开始在鼻尖环绕。所有食材都充分混合以后，李奶奶便加入水，让茶叶翻滚、沸腾，最后用竹筛将油茶渣过滤出来。只要烹煮时间恰当，就可以减少油茶苦涩的味道。

李奶奶做的油茶微涩，姜味浓郁，这样的味道已经伴随她很久了，在家乡恭城，家家都会打油茶，食材都差不多，但味道会略有区别。她用家乡话说：“小时候我没有机会读书，就学打油茶，靠着做油茶买卖养活了儿女。如今儿女已经长大，自己依然最喜欢打油茶，喝油茶对身体有很多好处。”今年，李奶奶的大儿子在梧州开了家“瑶寨油茶铺”，无论他怎么做都做不出记忆中油茶的味道，于是让母亲来帮忙，能天天喝到童年的味道，大儿子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食客阿明几年前在桂林念书，喝过油茶，当时阿明觉得它的味道苦涩，并不是很喜欢。前几个星期他感冒咳嗽，回家的路上经过了这家油茶铺，看见李奶奶在打油茶，精神矍铄，满脸笑意。受到李奶奶的感染，阿明停下脚步，看着茶叶被木棒敲碎，仿佛这一锤一锤地敲打击碎了心中的阴霾。李奶奶笑着说：“小伙子，我请你喝碗油茶吧，别客气！”

阿明不好意思拒绝，李奶奶将米花、油果、花生、葱花、香菜依次加入瓷碗中，将刚刚打好的油茶冲进碗中。这些食材与油茶混合起来，首先闻到葱花、香菜特有的香味，与茶叶的清香融合，阿明加了一点盐，用勺子舀起一口油茶，入口后初觉是茶叶淡淡的清苦，紧跟着是姜汁的微辣和盐巴的咸味，过后便是油果的香脆，令人回味无穷。喝完半碗，他已发觉自己全身温暖，乏意渐退。阿明觉得惊奇，自己居然能接受油茶了。

其实生活就像油茶一般，有苦、有甜、有辣、有脆，食材简单，锤炼出的味道却不简单，这或许不一定是你最喜欢的味道，但应该是能让你难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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