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快乐的童心访儿童文学作家梁安早

桂林晚报 2018-05-28 13:16 大字

梁安早(受访者供图)

■记者苏文娟

梁安早简介

广西灌阳人,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二期少数民族作家班学员,桂林文学院第三、四届签约作家,灌阳县政协委员,曾获广西第七届文艺创作铜鼓奖、第五届少数民族花山文学创作奖、第四届读友杯全国短篇少儿文学优秀奖等。在公开发行刊物发表儿童文学、小说、散文一百八十余万字,多篇文章入选各种选本。出版有长篇童话《教科书失踪了》,长篇少儿成长小说《少年的荒原》等十余本。

在梁安早的博客中曾经写过一个去探望学长的故事,这位学长亲切地称呼梁安早为“小早子”。梁安早和学长在读师范时相识,两人同爱文学,志趣相投,成为朋友时,学长大有遇到知音了的痛快感。毕业各奔东西后,梁安早成为一名小学老师,后来加入了儿童文学的创作大军;而学长似乎跟他断了联系。再相见时,梁安早发现学长一个人坚守在农村,在不通电、不通路、不通水的山旮旯教书,他想凭着自己的力量改变山区孩子的命运,梁安早深受感染,分别时,看着学长草屋中的那盏油灯,仿佛也看到了学长和自己人生道路的明灯。

在这篇文章下,不少读者留言说深受感动。而再看梁安早的创作经历时,不难发现,他身上也有学长的影子,也有学长的风格,甚者可以说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有人评价他在功利化、模式化、脸谱化的儿童文学创作环境中,还能保持艺术正道。这不仅是对其作品的肯定,更是对人品的肯定,因为在从事儿童文学创作的梁安早身上,他始终用孩子的眼睛看世界,也始终保持着一颗不受污染的童心,只有这样,才能创作出纯净的、适合儿童阅读的作品。

访谈

拥抱童心写孩子们的梦想和精神

记者:您是2010年开始利用业余时间写作,当时为何想踏入儿童文学创作的圈子呢?

梁安早:我接触的第一本书叫《木偶奇遇记》,是当时在乡手工业社上班的大哥带回来的。我被书中那曲折的故事情节、幽默的语言、大胆丰富而夸张的想象所吸引,从此迷上看书,尽一切力量去找书来看。随着阅读量的增加,在初中的时候萌生了想当作家的冲动,因此,在中学时代写了大量的“作品”,虽然都没发表。后来,由于父亲去世得早,家庭贫困,我以中考全市第一名的成绩选择了一所中等师范学校。在三年的师范学习中,我不忘初心,陆陆续续在一些报刊杂志发表了二十多篇“豆腐块”。当时什么体裁都写,小说、散文、诗歌、新闻通讯等,结果一样都没有搞出名堂来。

毕业后,我分配到一所“三不通”(不通电,不通路,不通水)的偏僻山村小学教书,由于工作、家庭、生活等原因,辍笔了。直到2010年10月的一天,我在网上闲逛,一位山东籍的大学毕业生告诉我,他的家人帮他找了一份稳定而又体面的工作,可他想去北京发展,当一名少儿文学杂志的编辑、儿童文学作家。他了解我的情况后,觉得我在山区当了十多年的小学老师,心灵一定很纯洁,最适合写儿童文学了。他还说,人的一生就是在不断追逐儿时的梦想,实现自己的精神净化。他的话深深地触动了我,使我茅塞顿开。从这以后,我开始进行儿童文学创作。

记者:任何文学的创作,都是一个艰辛的过程,如何平衡工作和写作的关系?

梁安早:有人把乡镇小学老师比喻为“万花油”,每门课程都要会上。同时,乡镇小学的特殊性,往往是一个老师带一个班,学生的吃喝拉撒你都得管。因此,工作繁重而琐碎。我在完成自己的本职后,一般是利用晚上进行写作,往往是从晚上十一点写到凌晨一点,这样就不会影响工作。至于生活上,多亏有了一个好妻子,洗衣、买菜、做饭、带孩子,基本都是她在操劳。

呵护童心从孩子的眼睛看世界

记者:儿童文学创作和其他文学创作有何不同?

梁安早:基于现在一些人对儿童文学的片面认识和误解,首先我要给它正名,儿童文学是文学的一个分支,是文学母体的一个组成部分,它属于文学的范畴,不是写猫狗鸡鸭老虎狐狸等动物的闹剧。但儿童文学与成年人文学有很大的区别。在写作时要根据儿童的心理特征、视野、社会承受能力、语言的理解能力等方面进行创作。写出来的作品要适合儿童的年龄特征、阅读水平、欣赏能力等,这就是为什么儿童文学会分为三段:低幼段,中段,高段。

儿童文学作品语言要浅显易懂,充满儿童的情感和趣味,情感色调要纯正明朗、快乐、大爱,最重要的是有利于儿童的身心健康的发展,不能语言晦涩难懂,出现暴力、血腥、色情、勾心斗角等方面的情节,这是与成年人文学最大的区别。其次,儿童文学虽然有教育的功能,但它不属于学校的教育范畴,而是寓教育于艺术形象当中,使少年儿童得到潜移默化的熏陶。

记者:看了梁老师的博客,发现梁老师一直笔耕不辍,您对自己将来的创作有怎样的规划?

梁安早:随着阅读量的增加和写作的深入,我发现,当前少儿小说基本上是以描写城市孩子的成长经历、生活经历、情感为基调,很少有人书写当今农村孩子的成长经历、生活经历、情感,当然,在一定的程度上与目前的出版有关。所以在以后的创作中,我要多多书写当今农村孩子成长经历、生活经历、情感方面的少儿小说,给农村的小读者提供精神粮食,向城市的孩子揭开农村孩子的神秘面纱,让他们多来了解、关注山里他们的同龄人。目前我已经写了《龙儿是只金钱豹》《英雄·木槿》《少年的荒原》三部此类题材的少儿成长小说。

记者:在谭旭东教授为梁老师写作的序言中曾经提到,目前儿童小说创作质量不高,创作也是功利化、模式化、脸谱化的,而您的儿童文学却走的是“艺术正道”,请问您是如何跳脱目前儿童文学的缺点藩篱,而创作出与众不同的作品的?

梁安早:谭旭东教授说的问题确实存在,目前儿童文学市场同质化现象特别严重,什么类型火了,跟风者趋之若鹜;或者是冲着某个奖项而去写作,功利化、模式化、脸谱化非常严重;更甚者,一些人看到儿童市场可观,一味模仿,改写,乃至抄袭,或者走迎合搞怪、低俗、暴力等不良取向的路线,毒害小读者的心灵,扭曲他们的价值观,挣取昧良心的钱。

我认为要写出“正道”儿童作品,应该响应著名儿童文学作家陈伯吹老先生提出“从儿童的角度出发,以儿童的耳朵去听,以儿童的眼睛去看,特别是以儿童的心灵去体会”的号召。也正是基于陈老的号召,我的写作一切都是从小读者的角度和需求出发,获得孩子们的认可。

保护童真挖掘创作力量监督出版市场

记者:您曾获铜鼓奖和少数民族花山奖,这是对您个人的肯定,也说明我们桂林文化在各个方面都不弱。就您的了解,我们桂林的儿童文学,在创作力量和创作作品上,是怎样的现状?

梁安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和本世纪初,桂林的儿童文学有两面旗帜:朱叶葵和宋安玲。不知什么原因,近些来年两位作家处于蛰伏状态。目前桂林比较活跃的儿童文学作者有兴安的周原成(周墨耘)、彭春,还有就是我。由于都是业余创作,我的本职工作非常繁重,虽然时有作品发表和出版,但创作的力度弱,作品相对较少,影响力还不够。但好在其他两位作者都比较年轻,身强体壮,创作势头良好。桂林在一些地方对儿童文学进行了扶持,譬如桂林文学院就连续两届吸收我为该院的签约作家,还有意向吸收更年轻的儿童文学作者成为该院的下一届签约作家。我也希望桂林加大对本地儿童文学作者的扶持力度,拨付相应的资金解决他们出书难的问题,也希望形成奖励机制,对他们取得成绩后进行一定的奖励,激发他们创作的积极性。

记者:目前桂林正在实施“寻找文化的力量,挖掘文化的价值”战略。在您看来,桂林的文化魅力主要体现在哪里?该如何挖掘?

梁安早:桂林的文化魅力主要体现在山水、湘江战役、靖江藩王城、灵渠水利、摩崖石刻、桂林保卫战、飞虎队遗址、甑皮岩史前遗迹等方面。我个人认为,我们应该围绕这些,创作一批文艺作品,同时通过举行纪念活动、创办论坛、修建主题公园和博物馆等形式传播和传承这些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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