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八年来,你是否听说过读库传奇

成都商报 2013-12-08 09:12 大字

2005年9月5日晚上,一个叫张立宪的编辑从石家庄坐大巴回到北京。中途起雾,雾色越来越浓,车在一片混沌中摸索前行,到达北京已是晚上11点多。在浓雾里,张立宪浑身发烫地思考着一个问题:我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我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出一些事情?

彼时,36岁的他已在北京混迹传媒出版业多年,“熟悉一个媒体从无到有再到卖出去的几乎所有环节”,正面临再次跳槽的选择。

他回到家,躺上床,彻夜难眠。最后他决定:凭自己的能力,做一本“符合自己理想的书”。

就这样,经过近两月的努力,张立宪不仅一个人构思出《读库》的蓝图,并自己约稿、组稿、找人设计、到印厂印刷,独立做出了第一本《读库》试刊。

从2006年开始,《读库》正式起步,一年仅6期,发行量也不大,但却在业界和读者中收获了极高评价。今年11月9日,《读库》在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办八周年现场会,主持人是白岩松。之前柴静也主持过,他们都自称是《读库》铁杆粉丝,对《读库》赞誉有加。

《读库》究竟是一本怎样的刊物,它的独特魅力在哪里?我们不妨依照张立宪做《读库》的方式,从个人的视角来看看这本渐成传奇的杂志书。

一个《读库》作者眼中的老六:

他和我一样,喜欢大时代的小插曲

文/肖逢  

自以为经历了若干世事变迁的我,一直有把这些经历记录下来的心思,可是找不到投稿的载体。一般杂志,一篇文章顶多三五千字,而我想写的,每篇都远不止这点字数。直接就出版一本书呢,还没有一定就能卖掉书稿的底气。

这个时候,杂志书《读库》面世了,但当时没有想到给它投稿。直到有一天,老六在他的博客上发了一个关于投稿事宜的帖子,其中说,读库的用稿原则是“三有”,即有料、有趣、有种。还说,字数五千起点,五万打住。

我立即感觉到,老六同学是个好人,我的这些文字找到组织了!

于是,我的《私人编年史·我的一九七六》在0903期《读库》上刊出了,夯夯实实,近三万字。老六发来邮件,说反响还好。紧接着当年的0904又发了《私人编年史·我的一九七八》。

在《读库》四周年座谈会上,客串主持的柴静姑娘提问:“说几篇这一年你在编辑的时候感受深刻的文章。”

老六说:“其实我个人非常喜欢肖逢写的私人回忆史,写了1976年和1978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这篇文章,它有三五万字,它的篇幅和枯淡的文风会把很多人吓跑,但是像我一样喜欢的人也有很多。我喜欢大时代的小插曲。”

受到老六的鼓励,《读库》上又继续刊登了两篇我的“私人编年史”,分别记录一九九八年和一九六六年的个人经历。再后来,又刊登了《武斗》,这篇是记述了“文革”时期,我在江油和广元所见到的武斗情景。

老六说,像他这样年龄的人,很多人都会有一种他称之为“县城情结”的东西。这种情结我也有,我的“个人述史”小系列的主要空间背景,就是我的家乡江油。除了李白、窦圌山、三线国防工业以及被当今吃货们屡屡上嘴的肥肠这些符号,在江油,还有很多像我这样具体而微的个人,以及我们命运沉浮中的悲喜剧。《读库》的读者,由此可以推及全国,几千个县,几代人,在一个共同大历史的背景下,栉风沐雨,走过了一段又一段不堪回首的路程。

给老六投稿很简单,稿件传给他的邮箱,一般不问,不用的稿件他会拒绝;不拒绝,就等着排期。书印出来,稿费就打进了作者银行卡,还能得到一条老六的道歉短信,意思是说,现在俺的钱钱还不够多,稿费羞涩了一些,请多担待啦!想到那么长的稿件人家都不删不改给刊登了,再嫌稿费少,就没品格了。

给《读库》投了这么多稿,但我还从没亲见过“活的”老六。去年年底他到成都来,给我打电话,说是约着吃饭。但后来他有事提前离开了,虽然有道歉,但他欠的这顿饭我还记着。老六,你赖不掉的!

一个铁杆书迷眼中的《读库》

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梦想

文/Skye (“读库成都小分队”QQ群主)  

老六对六这个数字有着近乎执念的狂热,王小峰在博客中调侃道:终有一天,老六和六嫂要带着小六,去一个叫六安的城市定居,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我恰好就是六安人,所以后来老六寄到我手上的明信片只有七个字“哦,天哪,六安,六安”。

2008年秋季,我第一次接触到《读库》,是先对读库官网的“送来送去”板块产生了兴趣。在这里,你可以上传自己读过的书,对想要书的网友任意提条件,甚至包括老六自己举出来的“只送给天蝎座”“要求对方付快递费”“希望对方传三十六码鞋”等,花样百出。

“送来送去”是我在读库第一段美好的记忆,由此认识了很多经历不同的人,在线下也保持了很久的联系。后来因为工作,跟这些朋友们大多失去了联络,但我常常还是会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不掺杂质的旧时光。

大学时我的好几个朋友也是因《读库》结缘,有同学,有老师,有学老六本行新闻的,有已经在出版界从业的。我感觉似乎看《读库》的都不会是坏人,都是些温和包容的人,没有激烈的价值观,在一起很容易就滋生出信任。

现在这个“读库成都小分队”的群,也就几十个人,但都是很温柔的人,不浮夸、不吹牛,不去刻意讨人欢喜,不像有些兴趣群常常翻天覆地吵架、调笑、发广告。

看《读库》这五年来,认识很多《读库》的书迷,都是些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一群买了书就穷得吃不起饭的大学生;困在体制里常年不写论文不求升职的大学讲师;出版社昼夜不分校稿的小编辑;外企朝九晚五的白领;小银行想着跳槽的小职员;相夫教子、煮饭读书的主妇……

他们的生活虽然平凡,但他们的人格闪闪发亮,并做着许多不平凡的事:在大学里搞话剧;去印度当志愿者;给读库团队寄山核桃;给素不相识的人从日本带小礼物……《读库》也应是这些人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梦想之一吧。

一个编辑眼中的《读库》

一站一坐一生

文/王少华  

为了写这篇稿子,我翻开书架上的《读库0601》看了一下,上面还有我写的“2006年6月于成都”字样。这说明,我拿到书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

但我知道读库,应在这之前。我已经忘了最初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了。但这类东西总有它独特的渠道。我知道有个人,以前写过一篇风靡网络的《关于毛片的记忆碎片》,现在,他一个人要做一本定期出版的杂志书———读库。

这人就是老六,身份证上的名字,应该是张立宪。

老六说,他的读库,就是要与其他的书竞争,看有没有可能占据每个家里越来越宝贵的书架的一角。至少在我的书架上,它已经胜利了。鲁迅全集(很老的版本),我没有摆满一格;周作人全集,出齐了也就一格。但是读库,已经占掉了两格。

其实我跟读库,本应还有一次更官方的接触。

我还记得,当我还是本报文化版编辑的时候,时任《娱乐大家》专栏作者的王小峰有一次问我:你们报纸有读书版么?我一朋友,一个人弄了本《读库》,非常牛,你们有可能发个稿么?也不强求。

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就像只是在人群中多瞟了你一眼,但我还是印象深刻。因为他作为当时“不许联想”博客的主人,非常大牌,以前都是我求着他的。

那时我还是比较纯粹的文艺青年,他跟我说时,我说我知道读库,并且非常喜欢。但基于职业判断,我还是跟他说:这个有点太小众了(当时我判断是否小众的标准就以我自身为标尺,我喜欢的就一定小众),我们发稿比较困难,不过,如果你写成专栏发给我,就没有问题。他说,理解。

我忘了他后来是否专门为此写了专栏。

8年后,我再次想起这事,有点小遗憾:如果那时候我更有魄力一点,完全有可能为它提前做个专题,然后就可以去读库八周年读者见面会上拿着样报得瑟一把。

现在看来这是完全值得的。我个人一厢情愿地判断:读库创造了一个书界的奇迹,它真正团结了一群爱书的人,并为良莠不齐的出版界,树立了一个标杆;它刻意与大众传媒的热点保持距离,但又总是不经意间引领了热点;它挖掘和捕捉了很多珍贵的个人记忆、时代片段、人物表情,留下了很多有意思的文本。

不仅如此,老六提出的“有趣、有料、有种”这“三有”选稿标准,后来也影响了很多人。最近我在微信上关注的公众账号———“罗辑思维”也是这一信条的信奉者,不过换了三个词的顺序:“有种、有趣、有料”。我现在喜欢的杂志《壹读》,也有点这个意思。其实,作为编辑,我也是这个信条的信奉者。

读库创刊号的“头条”做的是郭德纲,这个选题,老六让作者东东枪准备了半年,要求不遗余力、不计成本、不留遗憾。稿子刊发时,郭德纲已经在北方火了。不过,当我看到这篇长达76P的专题时,才第一次了解了一个完整的郭德纲。那时候,离他在南方真正火起来,还有一小段时间。

《读库》还有一个不计成本、不遗余力、不留遗憾的经典故事:老六约作者绿妖写民谣歌手周云蓬,约稿时作者绿妖知道周云蓬但没见过面。半年后,文章发出来,绿妖和周云蓬已经在一起了。

老六约稿选稿的眼光确实毒辣、超前。我记得,在何伟的《寻路中国》与《江城》在中国大陆火起来之前,读库已经发过他四五篇稿子;在科学松鼠会还没有广为人知之前,它的创始人姬十三也已经给读库写过两篇稿子;而蔡春猪的“爸爸爱喜禾”也是在大众媒体大肆报道之前,就已在读库上发表过。这眼光不得不让人佩服。以至于现在我拿到每一期新书,都先不管自己的喜好,而是先通扫一遍内容,看看有没有我们报纸和杂志可以借鉴的选题。

我对读库印象最深的一篇文章,是《一站一坐一生》。文章是“一个中国人的六十二年影像志”。在照片极为珍贵的年代,一位老先生坚持每年在自己生日那天留影一张,并在照片背后简要写下当年情状,细节历历,耐人寻味,很好地体现了老六“大时代的小插曲”的编辑思想。这一题材,跟大周末上期《档案时空》的那个故事非常相似。

读库从一开始,就没有前言没有后记,没有序没有跋,每篇文章,没有背景知识,没有作者简介,只在文章开头留下一两句导语作为文眼,却往往精妙。比如《有关“黄皮书”的不完全报告》的导语:“‘黄皮书\’不单纯是一个出版现象。‘黄皮书\’是一个时代的果实。”再比如《图画1958》,导语就七个字:“画笔下的乌托邦。”

不久前我还看过一篇老六谈电子阅读时代编辑作用的访谈。他说,任凭时代变迁,任凭技术发展,优秀的编辑总是不可或缺的。技术可以改变书籍的发行渠道、阅读体验、甚至对内容产生影响,但编辑依然是书之为书的重要环节,只有编辑,才能发现隐藏在不为人知处的价值。

写完这篇文字,我忽然发现:《读库》对我的影响已非常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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