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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犁头”

柳州晚报 2019-06-11 10:02 大字

(李陶 摄)

□赖建辉

犁头翻卷起长长的泥浪,沉睡的土地就醒了。我跟着老犁头犁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

把人叫“犁头”有不尊不敬之嫌,我还是叫他黎老师吧。然而,“老犁头”这一称呼又是在县文化圈里率先叫响的,别人这样叫他,他也是“嘿嘿嘿”地笑着答应的。“老犁头”曾经带领县文坛的兄弟姐妹们在文艺创作上不断翻出新篇章。

我和“老犁头”认识交往很有趣。上世纪70年代中期,兴起学习毛主席《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念奴娇·鸟儿问答》这两首词。那天,公社组织师生集会,请县文化馆的黎老师讲解毛泽东这两首词。那堂课,让我们这些十五六岁的学生热血沸腾。如果那时候就有“粉丝”这个词,那我就是“黎粉”了。

1978年7月,我和几个同学走出高考的考场回村了,一路上谈起今后的打算,我态度坚决地说一边参加生产队劳动一边学写诗,像黎老师那样发表诗歌,马上有人讥讽:“嗬!你也想发表诗歌?”

我也“嗬!”了一下他。那年纪,谁也不服谁。

1979年的一个黄昏,耕田回来的我刚把铁犁放下,就有人在背后拍我肩膀,是村完小的陈校长和教导主任冯老师家访来了,他们问我是否愿意去当代课教师。

我参加了半年劳动,尝到了做农活的艰辛。在辛苦的劳动中,我没能写出几首诗,却清楚地记得夏收的时候,我挑着150斤一担的湿稻谷,大汗淋漓走在窄窄的田埂上,两脚直打飘。我还记得给生产队瓦厂挑瓦泥,按秤计工分,我那担180斤的泥巴,过完秤,我几乎虚脱了……村完小校长和教导主任向我伸出橄榄枝来了!

有一天,教导主任冯老师把我叫到宿舍,他知道我在学写诗,说要把他曾经的教学老搭档“老犁头”介绍给我。后来“老犁头”就成了我的“筑梦人”。

我给“老犁头”投稿,他认真给我回信指导,有时还随信给我寄两本稿纸。我很珍惜县文化馆的稿纸,并认为用县文化馆的稿纸抄写稿子,编辑会更加重视。

黎老师要我多读书,储备好了再进行创作。他从书架上找出十几本散文诗集给我看,于是,我从他那里带回了郭风、柯蓝、许淇、王中才、耿林莽的书……还有一本就是黎老师的散文诗集《素洁的情笺》,我在山村小学教学之余,如饥似渴地读这些书。

1987年,黎老师推荐我参加中国散文诗学会在珠海举办的函授学习。我参加了这届函授,并被评为优秀学员。1988年春,我与来自北京、黑龙江、福建、重庆、广东、广西的7名散文诗青年,应邀免费参加3月2日至12日在珠海、深圳举办的散文诗笔会。笔会期间,由中国散文诗学会会长柯蓝率队,我们参观考察珠海、深圳改革开放8年来取得的新成就。我们还参观了南海石油总公司在建的深水港。

1996年,我用从黎老师那里得到的文学“敲门砖”,敲开了县报社的门,成为一名县报记者。一年后,我调到县委宣传部工作至今。我感恩几十年一路走来遇到的很多好老师,特别感谢“老犁头”黎老师,有“老犁头”带领着砥砺前行,我才成为一名自己较为满意的写作者。在此我祝“老犁头”永保犁头铮亮、坚硬。

很多人要问了,“老犁头”究竟是谁?那我告诉你,他叫黎耘,年逾古稀的“老犁头”至今依然活跃在柳州文化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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