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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热闹的清平老街已经荒芜的清平老街细雨轻拂炊烟袅

广安日报 2016-05-01 20:51 大字

曾经热闹的清平老街。

已经荒芜的清平老街。

细雨轻拂,炊烟袅袅,老街一片宁静。

□唐云峰 文/图

我是土生土长的清平人,对清平的记忆,用刻骨铭心一词,亦不为过。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我父亲在清平镇卫生院工作。到了周末,我最喜欢的就是去镇上玩,寒暑假甚至住在父亲的单位里。对镇上那条老街,我的记忆一直不曾模糊。

那时候,从我老家姜家坝到清平场镇,是一条自西南向东北蜿蜒而去的长约10华里的石板大路,顺着姜家沟翻过陈五腊垭口,爬上高高的华家坪,再往东顺着岩坡边的石阶而下,就进了老街的北场口。

老街自北而南依山而建,东面临江。北场口沿山坡一侧建有粮站,一排排粮仓粉壁白得十分醒目。靠溪边一侧建有酒厂,每当蒸煮高粱、新酒出灶时,那香味就会随着江风弥漫整条街道。过了酒厂,向东一条叉街,有许多打铁铺子,炉火常常映红半边街道,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此起彼伏,悠扬如歌。走出叉街,一株大黄桷树下是一条通往江边的小道,直达嘉陵江渡口。每遇赶场天,渡船十分繁忙,黄桷树下更是热闹非凡,剃头匠、补锅匠、补鞋匠、缝纫匠和卖凉粉、卖茶水、卖叶子烟、卖草药、包皮蛋的摊摊,杂而有序地忙着各自的生意。

向南进入主街,街长不足200米,宽不过2米,两边清一色的穿逗木结构、青瓦粉墙房屋。两侧街沿留有廊道,方便赶场的人们避雨遮阳。东侧的房屋庭院深深,天井相连,环环相扣。印象中当时的卫生院就是两进庭院,规模还算比较大的。卫生院对面是供销社的营业部,我最爱去那里的图书柜台前晃悠,见到喜欢的连环画,就缠着父亲拿钱给我买。父亲每次总是能满足我的要求,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我后来上初中、读师范,只要是我买书用钱,一贯十分节俭的父亲一定是相当的慷慨。卫生院南侧建有戏台,戏台背东面西,台前的坝子相当空阔,俗称庙坝子。但我从没有在那里看到过唱戏,倒是看过几场坝坝电影,更多的时候坝子发挥着农贸市场的作用。坝子西侧依山而建的是清平学校,应该是当时的清明寺改建的吧。听说后山有摩崖石刻,但我至今没有去看过。

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面再向南去,除街中段的公社办公地和最南端的邮政代办所外,大多数是居民的房屋,杂货铺、农具铺、棺材铺、裁缝铺、酒馆茶馆等各式各样的铺子都集中在那一段。赶场天,到公社办事的、买东西的、走亲戚的、下馆子喝冷酒的、说媒论婚的、寄信取信的,熙来攘往,常常把这段正街挤得水泄不通。

十年前的一个冬日,我和一帮摄友去清平老街采风,场镇与我儿时所见已有很多不同。最大的不同是正街东侧拆掉了一半左右,修了一条公路,两边耸立起许多楼房,形成了一条新街。正街仍然保留着相当的规模。那天正逢赶场,天上下着小雨,赶场的人仍然很多。我们爬上庙坝子旁边的一座楼上俯拍老街,镜头中,细雨湿润着青瓦屋面,炊烟缭绕在残留的天井上空,给人一种岁月悠悠的感觉。邮政代办所前,一位摆摊代写书信的老人,正在详细询问委托人要写些什么内容,旁边一位老人躬身观看;代办所窗口内,邮递员正在包裹邮件,不断有背着背篓的村民在窗口前寄信取信、打听消息。这些画面至今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四年前的又一个冬日,阳光和煦,我再次来到老街。此时,因躲避地质灾害,老街居民已基本迁出,房屋绝大多数已拆毁。街道两边杂草丛生,枯藤缠绕着断壁残垣,冬日暖阳下,整个老街寂然无声。一座尚未拆迁的旧房前,两根廊柱间,有一位老人坐在老旧柜台前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睛无神地盯着前面寂静的街道,似在半梦半醒之间。那一刻,我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从那以后,我虽然多次去过清平,却再也没有勇气走进老街。

就让嘉陵江畔的清平老街,一直活在我,以及与我有同样乡愁的乡友们的记忆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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