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体验 乐山女作家的抒情与深情
林雪儿近影徐杉近影向响近影紫兮近影■本报记者 宋亚娟
女性书写,一直是文学界引人关注的焦点。在其背后,有着女性作者一双敏感而多情的眼睛,也有区别于一般男性写作的细腻文笔,在她们笔下,个人的生活体验与身处的不同背景,诞生出风格迥异,但具有一定社会责任感与人文关怀的文学作品。在乐山,就活跃着这样一群女作家,她们用文字搭建着通往春天的殿堂,用一颗如水的心解除着婚姻与家庭关系中的焦灼。值此“三八”节即将来临之际,本报记者特约请乐山的几名女作家,畅谈文学和人生的关系,个人书写与周遭世界摩擦出的火花。
●访谈对象
●林雪儿
中国作协会员,著有散文集《雪落拉萨》、中短篇小说集《黑天使》、长篇小说《妇科医生》《亲爱的宝贝》。现为乐山市中医医院临床医生。
记者:《妇科医生》和《亲爱的宝贝》是你的两部长篇小说,堪称一对姊妹花,都是描写妇产科医生的故事。作为它们的创作者,一名妇科医生,对创作自己的故事可谓手到擒来。那么,立足于乐山的这两部小说,和流行于图书市场上的医疗小说相比,它们的共性和不同之处是什么?以女性为主角的小说世界里,你想为她们说出怎样的心声?
林雪儿:《妇科医生》出版后,我送给了《中华文学选刊》的谢欣老师。谢老师对这个小说作了比较充分的肯定,但是告诉我,作为一个长篇选本,不可能在一年内选同题材的小说。因为他们在第2期刊登了张作民的《产科医生》。我找了《产科医生》来看,和谢欣老师有一段对话,张作民小说更多的是故事,我的小说更多的是爱。当然我也看到了不足,正因为故事的丰满,张作民的小说才拍成了电视剧,产生了更大的影响。
至于在小说中想为女性说出什么样的心声,这个是无自觉的。反观两部小说的女性众生相,其实最重要的一个字,还是爱。记得《乐山日报》曾经为《亲爱的宝贝》研讨会开设专版,并配了一个醒目的标题:《从星空出发,让爱穿越孤独》。今天把这个“爱”字送给女性朋友们,爱吧。
记者:作为市作协副主席,你是怎样看待乐山女性写作群体的?这个群体呈现出什么样的特质?和川内其他地市州相比,乐山女作家群该如何定位自己,才能走出自己优美的步伐?
林雪儿:“三八”节,容许我们骄傲一下。应该说在乐山女性作家写作群体比男性作家群体更出色,徐杉、施晓娟、紫兮、向响等等都有很不错的作品。虽然每个人写作侧重点不一样,但是因为身处乐山这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文字上都趋于空灵与精致,温婉有余,粗放不足。绵阳作家群、甘孜作家群,都有许多有实力有影响的作家,乐山作家群整体冲击力还待加强。郭沫若说“文化是人类意识克服自然惰性或摩擦力的那种努力”,乐山女作家们,让我们共同努力,克服惰性,立足乐山这片山水,写出更多与乐山相匹配的文章。
●访谈对象
●徐 杉
国家一级作家、宗教文化学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已出版七部长篇文学作品。先后获四川省“五个一工程”奖、四川省巴蜀文艺奖、乐山杰出人才奖、乐山科技进步一等奖、郭沫若文艺奖两次,有作品入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
记者:相信在乐山的作家中,你是产量最高的作家之一,而且每年外出参加采风和田野考察的时间也很长。这点,从你近年来出版的“藏地系列”作品可以看出端倪。从书斋走向外部世界,这种体验特别像记者。你是怎样看待书斋和“走出去”两者之间的关系的?
徐杉:我认为“走出去”就是走出自己熟悉的生活圈。人在一个环境太久,太熟悉了,就会变得熟视无睹,失去敏锐度,失去创作灵感。所以作家必须走出书斋!我在写《藏茶秘事》前,为了体验生活,沿着川藏茶马古道行走,最初觉得蛮荒落后,可是在不断采访和调查中,渐渐改变了观念。
我曾经到过藏区的一个村,那里不通邮、不通电、不通车,居民夏季住在帐篷里,家徒四壁,吃饭睡觉都在地上。最初我觉得他们很贫穷,于是建议他们卖牦牛买太阳能热水器,把孩子送到县里读书等。可是后来见那些孩子脱得光光的在溪流里嬉戏,大人们围成一圈跳舞时,我才意识到他们未必穷。他们与我们最大的差异是价值观的不同。
走出去不只是看,而是对比思考、深入探究。外面的自然人文景观,其实是自己内心的折射。
记者:不管是你的纪实散文,还是小说,虽然充满了一如既往的抒情成分,但是在力度上,它保持了一种冷静和镇定,让人有时候看不清写作者的真实性别。对一个写作者而言,无疑这是一种成功。你觉得当下的女性写作,我们阐述和表达的,最应该抓住什么?同时又失去了什么?
徐杉:这种冷静和镇定也许来自于在文学创作之外的社科研究和宗教文化研究吧。文学创作可以想象、夸张,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可是学术研究虽然可以大胆想象,但是必须小心求证。比如,这两年我在做一个课题《清末民初外来文明对乐山暨中国西南地区文化的影响与作用研究》,其中有一个美国人,1897年在乐山创办了中国西部第一个印刷厂。为了深入了解这段往事,我专程去加拿大,不但翻阅了与他有关的文献资料,还深入采访了他的孙子孙女。
当下女作家各有其特点,创作了许多优秀作品,在文学创作这个领域里并不逊色于男作家,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敏感,使她们在文学描写中见解独到,别具一格。不过,也有一些女作家,过分关注小“我”,不够大气。
●访谈对象
●向 响
退役军官,中国戏剧文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过长篇小说《有女唐唐》,参与编剧电视连续剧《人间风雨情》,多次荣获全国、全军、全省戏剧小品大奖。
记者:军人、小说家、戏剧家,这些年,你的身份和写作方向虽然一直在做着某些变化和调整,但在熟悉你的人眼里,那种倔强、坚毅的精神和写作风格却一直贯穿其中。甚至有人形容你的文风“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最近几年你创作的小品连连在全省乃至全国的比赛中获奖,你是怎么爱上戏剧,戏剧又给你带来了什么?
向响:我最初学写戏剧是看中戏剧市场人才稀缺,但当我学习写戏剧时,才发现它人才稀缺的原因是个性独特。戏剧编剧是限定了时间、空间的文学苛刻;是和表演、舞美、灯光、音乐多艺术合作的文学表现;它富有挑战而容易激起作者的斗志,它让我从一次次的失败中找到了摔倒了再爬起来的自我实现的快感。
正是戏剧写作的磨炼,奠定了我后来完成长篇小说和影视写作时,把握众多人物命运转折,构建多事件穿插的基础。应该说,是戏剧创作促进了我的小说和散文写作的成熟。
此外,戏剧创作带来的舞台美,以及能直接听到观众掌声的成就感,让我感受到了文字的魅力和个人价值体现的便捷。因此,在我所应用的几种文学体裁中,我最喜爱的就是戏剧创作。
记者:最近,你的微信开通了“每日一条医学数字信息”,而你本人还经常活跃在乐山各大社区的医疗讲座上,为很多女性讲解医疗卫生知识。是什么样的缘由促使你在创作之余,倾心于这样的公益讲座?
向响:我原本是一名护理工作者,理论学习、临床实践加上教学长达27年,有此经历再加上拥有一定的文学基础,2010年,我应邀到市健康教育协会工作,担任起乐山健康杂志《送您健康》执行主编工作。这项工作要求我承担起面向广大群众的健康科普工作。在科普宣传时,我发现,把专业的健康知识融入到生动有趣的小故事中特别受群众欢迎,而这些小故事正是我发挥作家观察仔细的特长,从临床工作和生活中收集而来的。如果说老天爷赋予每个人特别的才能,我感谢老天的是,她赋予我的才能恰巧能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至于微信开通“每日一条医学数字信息”的念头,来自于我发现自己收集到的国内外的卫生动态少为人知,兴之所至,忍不住把它们转发给我的朋友。
●访谈对象
●紫兮
某媒体情感专栏编辑、记者。主要作品:长篇小说《反季节婚姻》,短篇小说、散文若干。
记者:《反季节婚姻》是2009年你出版的一部长篇小说,在小说面世之前,你一直在纸媒从事情感故事的倾听和访谈,成为很多女性读者的闺蜜和知音。而小说出版之后,“紫粉”大涨,你的情感专栏也开得风生水起。回顾你的写作和工作访谈,就婚恋这一问题,人们最普遍关注的焦点是什么?最触动你的是什么?
紫兮:对于婚恋的关注焦点很难归结出一个“普遍性”。因为每个年龄段的人对情爱的关注点是有区别的,有轻重之分的,是有改变的。恋爱期的人,关注点是爱得够不够;婚姻中的人关注点是活得好不好;离异初期的关注点是败得惨不惨……如果一定要归结一个“普遍性”的话,应该是情感的“安全性”。房贷那么多,他(她)在家的时间那么少,甚至他(她)手机不离手等等都会成为安全隐患……安全性没有着实,情感就会一直处在胶着状态。
近些年,最触动我的是,离婚者的低龄化。我曾经试图以年轻人更追求自我来理解这一现象。但我发现,这或许只是一个光鲜的外表而已。实际上是,很多人不懂得和解。在我看来婚姻就是一种和解,与自我的和解,与对方的和解,与生活的和解。
记者:写作之外,你一度想建立自己的情感婚姻咨询工作室,为更多遇到情感问题的男女提供专业、富有经验的咨询服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目前这一计划落实得怎样?
紫兮:我是一直有这个打算。这首先要感谢那么多读者朋友对我的信赖。做情感编辑、记者看似简单,其实背后付出的也很多。我曾经对一个情绪极度焦躁、婚姻濒临破灭的女性读者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可以为你24小时不关机,你情绪无法控制时就电话我。”我一直陪伴了她半年多,有时电话一打就是1个多小时。当她终于走出低谷,婚姻生活恢复正常,那种成就感真是无法言说。之所以想开工作室,是因为我感觉面临情感、婚姻、家庭困惑的人非常之多,尤其是成为市妇联12338妇女维权热线情感倾诉的志愿者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多年前,我报考了“婚姻家庭咨询师”,系统地学习了相关的知识,我希望能更专业地做一个“情感专家”。工作室预计今年6月就可落实,欢迎大家到时来喝着咖啡,聊情感。(本文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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