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一也许是近日旅行的劳顿目前年逾古稀的徐家树略显疲惫

兰州日报 2013-09-01 19:10 大字

也许是近日旅行的劳顿,目前年逾古稀的徐家树略显疲惫。徐家树说,在他15岁的时候,喜好诗词书画的父亲送他一部照相机,从此他就迷恋上了摄影。第一次的藏地旅行,源自国家旅游总局举办的一次展览。徐家树出生上海长宁区,之后从北京化工学院毕业,分配到原兰州化学工业公司。由于对绘画和摄影具有天赋,经常被公司从基层单位借调出来。有一次展览,徐家树被选中担任甘肃馆的总体设计工作,需要前往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县的拉卜楞寺采风。上世纪80年代的夏河县城,只有一条用碎石铺成的街道,大约一公里长。街道两旁是一些破旧阴暗的藏族手工作坊,加工牧民使用的日用器具及宗教物品,如唐卡、转经轮,经幡和佛像。沿着这条街道走到最西端,就是电影《天下无贼》外景地拉卜楞寺。徐家树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低沉的诵经声。徐家树内心灵光一现,突兀产生一种莫名的激动与宁静。如果说,当时的徐家树感受的只是某种程度上的心灵触动和醒悟,那么翌日的经历,终于成为精神的强烈冲击而铭刻在他的心中。傍晚,徐家树一行驾驶着吉普车,驶入县城唯一的街道。此刻,令他们无比诧异的一幕发生了。两旁的藏民,不分男女老幼,朝着吉普车双手合十,纷纷跪下,扑倒在地。徐家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惊得目瞪口呆。他也本能地祷告,保佑众生平安无事。这特别的经历,唤醒徐家树模糊不清的祈求,那是对寻找人生真谛的渴求。徐家树蓦然回首,如同醍醐灌顶,这正是他孜孜以求的摄影主题,就是要用摄影的方式,去挖掘人们的内心世界,去记录人们的精神信仰。后来,有人告诉徐家树,就在我们到达的当天,嘉木样六世活佛也来到拉卜楞寺,他乘坐的吉普车跟我们的一模一样。这恍如隔世的偏远山区,汽车是难得一见。藏民肯定误以为我们的吉普车是活佛的座驾了。

经历了几次藏地旅行之后,徐家树离开了“兰化”,移居澳大利亚。在澳大利亚期间,他多次举办个人藏地摄影展览。1998年初,徐家树对藏地的思念到了难以克制的程度,犹如浪迹天涯的游子挂念着母亲。于是,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再次奔赴藏地。那次,徐家树达到长江的源头沱沱河,心潮起伏,感慨万千。遥想当年九世班禅曾久久伫立河边,对着绵延的唐古拉山,翘首眺望山那边的藏地故乡。徐家树一路奔波,越过海拔5231米的唐古拉山,进入西藏境地那曲县城,空气中弥漫着藏地特有的气息,这种气息令徐家树感觉是那么的亲切而又熟稔。次日,天没放亮,徐家树急不可待驱车上路。在距离那曲县城80公里的公路右侧,隐约望见海拔6590米的桑丹康桑峰。山顶白雪皑皑,山下紫雾濛濛。苍翠无垠的草原,洁白的羊群如雪球滚动。此番美景令徐家树为之一振,忘却了高原缺氧带来的不适。

100年前,有位英国人面对布达拉宫发出这样的惊叹:“这不是一座建在山上的宫殿,这是一座宫殿的山。”为了拍摄布达拉宫的全景,徐家树在大昭寺顶层平台发现一个极佳的角度,但必须在早上拍摄,那时的光线最为理想。次日一早,徐家树随着人群蜂拥而入,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了大昭寺顶层的平台。然而,天上布满厚重的云层,雄伟的宫殿建筑失去了立体感,这让徐家树颇为遗憾。不一会,一阵风拂面。徐家树估计云层可能会散开,他耐心地等待。不出所料,一束晨光从云层的缝隙射出,从侧面将布达拉宫照亮,宫殿立体感的效果凸显。背景,山峦与宫殿之间,氤氲升腾。近处,大昭寺顶部的镀金佛塔,在晨曦下闪闪发光。徐家树变换焦距拍摄了几幅照片后,云层一下子合拢起来……

米兰·昆德拉语录:生活在别处。藏地的旅行与摄影,让徐家树感悟:从身不由己的凡俗生活中退出,让肉体与精神复返到超然冥想的境地。在徐家树三十年藏地旅行当中,期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2003年,徐家树计划再度西藏旅行,机票和签证均已办妥。行前,徐家树做了体检,报告出来,意外地显示可疑的指标,接着从活体切片中确定了癌细胞。徐家树感到万念俱灰,他的手臂和肚子上插了六七根管子,连翻身都不能。幸运的是病灶及时发现,肿瘤干净切除,徐家树居然奇迹般地康复出院,他的生命好似从59岁开始“新的”延续。术后的第二年,徐家树再一次来到魂牵梦绕的藏地高原。那年的7月,徐家树在兰州举办“视镜:从海拔5300-0米”摄影展览。徐家树的内心充满欣慰,同时惊奇于因缘的微妙。他因“兰州”而生对藏地的热情执著,因藏地的原生态而觅到摄影的支点。为此,徐家树自始至终把兰州看做自己的另一个“家”。

镜头,是领悟生活感官的艺术,也是洞察生活意义的目击者。《人民摄影报》资深记者王瑞在介绍徐家树时写道:“在安身立命于中国和澳大利亚之际,徐家树向往的灵魂之所在,竟然是离天最近的无边藏地。若真是在那里抵达了他理想的精神归属,不啻一种人生之幸。”徐家树的藏地情结,并未到此为止。“世间变幻,那过往的藏地影像永存。”(徐家树著作《那时·西藏》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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