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自我救赎的误区
由甘肃省委宣传部、甘肃省精神文明建设指导委员会办公室、甘肃风行影视文化公司和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等单位联合摄制的电影《甘南情歌》于2014年1月7日在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中国梦”十部电影展播中播出。这是一部值得一看的电影。它讲述的是一个草原曼巴(即草原医生)的故事,浙江医科大学毕业生万鹏由于家庭出身不好,被分配到甘南草原的秀玛公社卫生院。这是一个距离县城100余公里,条件极差的地方。天边的草原,陌生的人群,使万鹏倍感孤独,他决心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当真的机会来临,可以调回时,却被他断然拒绝,因为他的梦想在这里,他已经完全融合在这片草原上了。
这部电影男主人公的原型叫王万青,在上世纪60年代初,他从上海复旦大学医学院毕业后被分配来到玛曲县的一个公社卫生院。从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一直干到退休。他不仅娶了一个藏族牧民为妻,他的女儿也嫁给了一位藏族牧民。他整日奔波于藏民的帐圈,为牧民治病、疗伤,牧民们亲切地称他为大脚曼巴。2010年度年他被评为全国十大感动中国人物。
近年来,反映自我救赎的影片很多,而且有不少创新,但大部分都有一个共同弊病就是艺术的同质化,救赎一词最早见于《圣经》,某专家认为“其含义就是一种不断忏悔,不断改过的生活方式,而忏悔改过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实现人性的完美。”“这里的救赎目的,是在引导主人公找回自己本真的信仰,更是告诉观众要有一种思考人生、反省人生的生活态度”。
一批批下乡知青和下放干部在经受了农村锻炼的洗礼后,完成了自我救赎,纷纷返城了,旅游的朝圣在找回迷失的自我后,也都“满载”而归,而万鹏在这远离家乡的地方,经过痛苦的挣扎,完成了自我救赎后,他没有离开草原,而是继续坚持对中国梦的追求,救赎的深化和升华,这就是这部影片的深刻处,也是万鹏自我救赎的真正内涵。
王万青曾说过一句话:“换一种态度,世界可能就会因此而不同。”我想这大概就是他对自我救赎的理解和思考。
万鹏从杭州来到甘南草原后,“因为信仰差异,观念定势,思维模式的价值观念的不同,常常会在某段时间内,出现迷失疑惑、排斥、甚至恐慌的感觉(某电影人评论语)。”他不习惯骑马,不习惯吃糌粑,不习惯烧牛粪,不习惯睡毡房。他幻想着尽快地逃离这个地方。他挣扎着,但奋斗着。渐渐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民族的融合,不仅仅是你融合对方,你是要勇于被对方融合,因为你必须承认民族的融合,就是不同
文化体系长处的融合。
万鹏所以能实现自我救赎,不外乎四个原因:一、中国梦的召唤;二、爱情的吸引;三、民族的融合和被融合;对藏族民族文化的深刻理解和追求。
王万青曾向我讲过两件事,一件事是一次他回上海探亲,发现寄养在爷爷家的儿子对藏语越来越生疏,甚至不能和他对话了,对此爷爷奶奶不以为然。然而王万青却认为这是件大事,一个藏族血统的孩子,怎么可以忘记母语呢!于是他立即把儿子带回了草原。另一件事是王万青非常重视对藏文化的追求,他认为藏文化是藏族人民几千年的精粹,要想扎根草原就需要被融合,于是他很快适应了藏族的饮食、服饰、语言,他和妻子以及孩子们有个约定,家庭成员之间一律说藏语。对外接触中,对汉族人说汉语,对藏民必须说藏语。因为在他身上彰显了太多的文化移情和整合的行为模式,所以使他很快融入了当地的人群和环境。
《甘南情歌》是一部纪实风格较强的作品,但它十分强调揭示生活事件本身存在的人物之间微妙的内心较量与窥测,这也是这部电影的另一特点。
如片中使用了大量的意象,影片一开始就发生在汽车上,万鹏和德吉卓尕同乘一辆公共汽车,因万鹏不满草原的边远发牢骚时,差点被德吉卓尕“轰”下车去。第二次公共汽车又出现在公路上时,万鹏坐在车上,他要调往县医院,德吉卓尕骑马拼命追赶,万鹏看到后,下了车,他决定留在秀玛公社,这种反差不仅表现了万鹏内心的颠覆,也展示了德吉卓尕思想上的巨大变化。
意向的使用,不仅凝练了思想,曲折了故事,鲜活了细节,丰满了人物,也深化了主题。
尽管这部电影还有缺憾,但仍不失为一部很有品味的电影,正如电影频道节目中心主任阎晓明说,这是一部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俱佳的艺术片,是2013年电影创作的重要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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