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受访人马国瑶化名男岁采访人荆雯本报记者采访时间月日

兰州晨报 2014-11-14 11:23 大字

  ■受访人:马国瑶(化名)男 73岁  

■采访人:荆雯 本报记者  

■采访时间:11月13日  

■采访地点:本报编辑部

子仁兄与我们大家的情谊经历了50多年的沧桑,时间的淘洗和磨砺使得这份情谊更加纯真、厚重。如今17个大学同窗中已有4人先后离世,其他人也已步入古稀之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虽然阴阳两隔,却隔不断我们之间这份深厚的同学情谊。冥冥中的子仁兄也一定能感受到大家对他的这份思念。

子仁病逝,缅怀之情郁结于心

情有千千结,情有万万种,欲说还休……感谢《兰州晨报》提供这样一个情感倾诉的平台,使我心中的情感能得以抒发。

10月19日,我的大学同学王子仁因病去世了。这些日子以来,悲痛与缅怀之情郁结于心,尤其到了夜晚,辗转难眠,心痛人间不再逢。50多年来的历历往事,犹如昨日,不断浮现,不倾诉出来,难以释怀。

1962年,17个稚气未脱的懵懂青年学子汇聚于兰大校园,当时我们就读于兰州大学生物系动物专业,17个同学中3人来自陕西、3人来自四川,2人来自青海,其余9人皆是甘肃人。当时兰大只面向个别省招生,却有一个个头不高,看起来很瘦小,操一口山东话的同学引起了我的注意和好奇。交谈中得知他叫王子仁,比我年长3岁,山东潍坊人,是从甘肃省庆阳考入本专业,他的父亲当时在庆阳工作。

王子仁和我被分在一个宿舍,那时我们住在兰州大学后门的拐角楼,世事变迁,现在那栋楼早已拆了,可我清晰地记得,我们宿舍的门牌——4039室。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很快适应了大学生活,同学间也彼此熟悉起来。我发现子仁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而且多才多艺,写了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很快就从同学中脱颖而出,十分引人注目。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是,我们当时是生物专业,要画细胞结构图,那个图要用“点”的疏密与阴影反映出细胞结构,同学们大多数画得都不是很好,而子仁兄却画得相当漂亮。不仅如此,每次系里的板报都由子仁来完成,一直让我非常羡慕他的画画技艺。

不仅如此,子仁兄还是个灌篮高手,他虽然个头不高,但身体灵活,弹跳非常好,他的身影总是穿梭于人群,驰骋于球场,矫捷的身手很快就成了系里的球队代表。

最让我难忘的还得说子仁兄拉得一手好胡琴,让我好不羡慕。那时候,我花了2元钱专门买了一把胡琴,向他请教。可因为我没有音乐细胞,学了近半年,却只会拉一些简单的曲牌,而且呕哑嘲哳,十分难听。胡琴一到子仁兄的手里,立刻发出悠扬的琴声,使我羡慕不已。尽管我这个学生没有音乐天赋,可子仁兄却不厌其烦地认真教我。到现在,我的耳边仍然回荡着胡琴大师刘天华的那首《良宵》,子仁兄总能把它演绎得非常完美。如今再听这首曲子,就像回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年代。

子仁兄在系里可谓是全才,不仅如此,他为人朴实,待人热情,很快就得到了全班同学的喜爱,大家都和他相处得非常融洽。

怀念子仁,50年往事历历在目

1968年毕业分配时,子仁兄与同年级植物专业的程文庆同学结为伉俪,一起分配到敦煌工作。从此大家天各一方,失去了联系。1977年恢复高考和考研,子仁兄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母校的研究生,又回到了兰大校园。子仁兄是当时我们一个专业17人中唯一一个考取研究生的,我们都为之骄傲。

子仁兄在兰大读研究生的时候,我在迭部县腊子口水电站当采购员,经常到兰州出差。当时兰州的旅社很少,住宿十分紧张,我多次借宿在子仁兄的宿舍里,只记得他学习特别勤奋,总是早出晚归。

子仁兄毕业后留校任教了。1981年冬,省动物学会恢复了活动,召开了一届年会,子仁兄通知了所有能联系到的同学。很多同学是自从1968年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13年后再聚首,大家都相当感慨。在一起读书时不过二十来岁,当时已经是30多岁的中年人了,都成了家。只记得我们相约在兰大对面的一家小旅社里,畅谈毕业后多年的工作、生活,大家兴奋得一夜未眠。

那次同学欢聚后,我就调到文县白水江自然保护区管理局从事科研工作,经常要到母校查阅资料。那时候鉴定标本、修改论文多次得到了子仁兄的帮助,每次他都是放下自己手头的工作,先热心地帮助我完成工作。从他那里,我也学到了不少专业知识,真是受益匪浅。

1999年,我的爱子马龙因救人牺牲,被评为革命烈士。子仁兄闻讯后,与同班同学谭全龄、周重庆从兰州赶到永登连城家中看望我、安慰我。子仁兄又帮助放大了孩子的遗像,为了配黑色相框,他在兰州城里跑了大半天,四处打问才配好。同学们都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和抚慰我痛失爱子的心。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超过了亲兄弟,真的让我铭记终身。

子仁兄毕业留校任教后,由于成绩斐然,很快晋升为教授,成了博士生导师,并两次去美国交流与深造,成了国内生殖发育学方面的专家。地位虽然变了,但他热情待人的品质丝毫未变,他成了我们这些老同学与母校联系的纽带。学校或者系里一有什么活动,他总是通知我们大家参加。每次活动结束,他经常热情邀请我们在他家欢聚,用珍藏的好酒款待我们一帮老同学,大家谈笑风生留下很多难忘的回忆。

子仁兄还是一个孝子,他父母在世时,一直居住在庆阳,他一直想把老人们接到兰州享清福,可老人故土难离,他就在兰州与庆阳之间来回奔波,不管自己多大年龄,直至为二老送终。

阴阳相隔,隔不断深厚的情谊

进入新世纪后,我们这些老同学都陆续从工作岗位上退了下来,生活的重心变成了围绕孙辈。子仁兄一直工作到65岁,前几年他们夫妻去北京看孙子。那几年同学聚会时,子仁兄夫妇没有在场,大家总感觉缺少了什么,总在说:“子仁在就好了。”不过,只要子仁在兰州,我们的聚会他是一定要参加的。

今年6月,同学聚会时,他们夫妇也来了。子仁虽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看起来很有风度,也很儒雅,还专程拿来他学生从烟台带给他的大樱桃,请大家品尝。我问他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他说:“画中国画,写中国字。”能看得出,子仁兄的晚年生活非常充实。

可谁料见面才两个月工夫,竟得知他住院的消息。从同学处得知他病得很厉害,所有在兰州的同学相约去探望。见到子仁兄,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月前,他还满面红光,如今已被病魔折磨得形销骨立,黑褐色的脸非常难看,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见到同学们来看他,他还非常高兴,挣扎着跟我们说话。我只能强忍心中的悲痛,宽慰他好好养病,早日康复。

在场的同学们都明白,子仁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时日不多了,但却希望现代医学高度发展的今天,能有奇迹出现。

得知子仁兄生病住院的消息,远在四川的两个同学也专程来兰探望。这两个同学自1968年毕业至今再未见过面,这次见面是近半个世纪后的一次重逢,想当年,大家都是风华正茂的青年,而如今都已是垂垂老人,不禁使人感慨。也只有子仁兄能有这样的人格魅力,与同学们有这样深厚的情谊。

怕影响他治疗,不敢经常探视打扰,9月初,我再次去医院看望他,病情已经非常严重的样子,谁知,这竟然是我和子仁兄的最后一面。

子仁兄在生命的最后时日里,积极与病魔顽强斗争,夫人程文庆目不交睫、衣不解带,朝夕陪伴在他身边,情景十分感人。但这一切已无回天之力,10月19日早晨,子仁兄与世长辞了,享年73岁。

10月21日,追悼会那天来人很多,有校系领导,有同事同学,还有很多子仁教过的学生,来祭奠的人超过了200人。连我们当年的老师,年已九旬的彭泽祥教授,在女儿的搀扶下,坚持来到8楼子仁兄家里吊唁,说一定要送送他的这个学生。此场景,子仁的为人可见一斑。悼词中对他的一生做了肯定与好评,当一面鲜红的中国共产党党旗覆盖在他的遗体时,我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子仁兄与我们大家的情谊经历了50多年的沧桑,时间的淘洗和磨砺使得这份情谊更加纯真、厚重。如今17个大学同窗中已有4人先后离世,其他人也已步入古稀之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虽然阴阳两隔,却隔不断我们之间这份深厚的同学情谊。冥冥中的子仁兄也一定能感受到大家对他的这份思念。

也愿在世的诸位同学、老朋友能珍惜健康,颐养天年,有一个幸福的晚年生活。如果有机会,我也盼望着和我的老同学能经常在一起叙叙旧,保持这份深厚的友谊。

记者的话:

炼尽少年成白首,忆初相识到今朝,想必您此番追忆,也不辜负这份近半个世纪沉淀下的情谊。友谊经历世事变迁,此情似酒,历久弥香。

人到晚年,老友离世,尤易追思,难免寂寥伤感。逝者已逝,生者应有良好的心态面对,珍重身体、与友长聚,活出一个精彩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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