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仙境扎尕那白龙江边的藏族民居扎尕那的神秘意味洛
人间仙境扎尕那。
白龙江边的藏族民居。
扎尕那的神秘意味。
洛克拍摄的扎尕那风光（资料图片）
扎尕那的藏族村寨。
扎尕那的冰川遗迹。
扎尕那，藏语意为“石匣子”，位于如今的甘肃迭部县西北28公里处。早在2009年已入选《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评选的十大“非著名山峰”，名列榜单第四位。
八十多年前，美籍奥地利裔植物学家、人类学家约瑟夫·洛克在扎尕那留下了他考察的足迹，此后他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发表有关照片和文章，为希尔顿创作《消失的地平线》提供了难得的素材。洛克对扎尕那的评价“我平生从未见过如此绚丽的美丽景色，如果《创世纪》的作者看到迭部的美景，就会把亚当和夏娃的诞生地放在这里”。
“扎尕那！”从郎木寺的当地回族老人——敏叔嘴里，蹦出这三个字。
我好像是第一次听说，但心中对这个地名隐隐约约有种亲切感，是什么原因呢？
10月11日早晨7时，我们一行从郎木寺出发，沿着甘肃碌曲县和四川若尔盖县交界处一条公路，前往迭部，去寻找这位老人热情推荐的，叫扎尕那的地方。
沿途的风景已经昭示此行是一次诗意的探微之旅。因为凌晨四五点钟下过一阵雨雪。出得郎木寺惊艳地发现，公路两边本来颜色和质感就像军用毛毯的草原，落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公路两边，晨雾像一条飘带般缠绕在山峦、村寨和流水之间。
郎木寺到迭部几十公里路程，植被渐渐从草原向森林过渡。一路跟随发源于郎木寺的白龙江穿行峡谷，两岸群山绵延，峭壁连天，遮光蔽日。群山之上，五彩斑斓的树叶早已把我们的车窗变成一幅不停变幻的油画。一途，偶遇的村庄，多以木板搭房，林阴环绕，静谧远离尘嚣。车过益哇乡时，阴沉的天空渐渐放晴。车子沿着山谷中的道路前行，两侧的山色显得格外清亮。到了益哇乡东哇村。
穿过一道峡谷和两座鬼斧神工的石门，敏叔说：“注意了，从这里开始，就是扎尕那山行程的起点。”其实无需他提醒，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忽然像是迎面飞来，横亘在我们的视野里。
它灰白色的山体异常雄伟，周身笼罩着一种魔幻色彩。似乎有一位魔法师在挥舞魔杖，它仍然在生长，直到有一天把人间和仙境连接在一起。
只是今天能看到它的真颜吗？
车绕过大山直行时，我们的眼前豁然开朗，正对着我们的是如刀切斧削过的迭山，山脚下是依山而建的藏族村寨，左手远方的山峰已有皑皑雪迹，右手处的缓坡却是高山草甸，随意撒落了一些牛羊。
我们在东哇村桥头停了下来。一下车，我们就发现离桥不远的笋状山峰直插云天。在它的石壁周围得有十几只鹰一样在浩荡的天风里自由地漂浮。
那种高傲，有如神的使者，不贪恋人间的寸土。扎尕那，我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一位藏族朋友曾向我提及，他在扎尕那看到翱翔的群鹰，对一位同伴说不会有人看见鹰的尸体。那人不信，问为什么？这位藏族朋友说：“鹰能预知死亡，在那一刻，它将笔直地朝向太阳飞，在炽热的空气中把自己的骨肉消融掉，它不想在生前它曾傲视过的小羊、兔子们面前丧失尊严。”
由此，我也回忆起这位藏族朋友曾写过一篇《迭部：一位美国学者发现的“香巴拉” 》的文章，说的就是八十多年前一位叫约瑟夫·洛克的美国人辗转道中国香港、越南进入云南，经四川到达甘南藏区。最后来到扎尕那。洛克的这段经历极具传奇色彩，我读过以后自然有印象了。
我们开车顺着盘山的土路一直向山顶的方向奔去，来到一处平阔的台地。
据敏叔说，他年轻的时候曾在迭部深山伐过木，熟谙扎尕那的地理。
在他的指点下，我们俯瞰周边山色。群峰像莲花瓣般聚拢过来，被呵护其中的扎尕那4村1寺的屋宇鳞次栉比，吉祥如仙境。
前面我们所看到的那座雄伟壮观、璀璨生辉的灰白色石峰，古称“石镜山”，因灰白色岩石易反光而有其名；东边耸峙壁立的俊俏岩壁，凌空入云，云雾缭绕；南边两座石峰拔地而起，相峙并立成石门；再南至东哇、纳加一带，峭壁矗立，清流跌宕，水磨飞轮，流转不息。有人用“石城”、“石宫”、“石殿”来描述扎尕那，更有人说它是一座巨大的山石岩雕馆。敏叔说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能看到其中的一段。扎尕那山石的景色按他的话说是“俊得很，数也数不过来，看也看不过来，一些巨大的‘雕塑\’甚至走上几天也看不到边。”
我还惊喜地找到了入山前路牌所标识的冰川遗迹。在记者驻足的台地正对面的山峰上，能看到有冰川谷和冰川混杂堆积体的地貌，形态非常独特秀美。
下山时，在盘山公路边的背风处，我看到一位独自来的驴友撑好了帐篷，支好了三脚架。他将在这里过夜，等待日薄西山的村寨袅袅炊烟、繁星点点的星空掩映下的群山、日出东方时的磅礴与朝气……
洛克的行程绝非我们这样的走马观花，而是严格意义上的科学考察。他在扎尕那住了很长时间，又从扎尕那山沿益哇沟可到上迭部诸峡谷。洛克至少在迭部发现了至少10种云杉树，而中国全部云杉也只有17种。曾经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发表有关照片和文章，为希尔顿创作《消失的地平线》提供了难得的素材。洛克对迭部的评价“迭部是如此令人惊叹，如果不把这绝佳的地方拍摄下来，我会感到是一种罪恶”。 “这里的峡谷由千百条重重叠叠的山谷组成，这些横向的山谷像旺藏寺沟、麻牙沟、阿夏沟、多儿沟以及几条需要几天路程的山谷孕育着无人知晓的广袤森林，就像伊甸园一样，我平生从未见过如此绚丽的美丽景色，如果《创世纪》的作者看到迭部的美景，就会把亚当和夏娃的诞生地放在这里。”
在洛克把扎尕那的人间仙境推介到西方后的八十多年后，扎尕那山还是那样自顾自地美丽。
直至2009年它入选《中国国家地理》评选的中国“十大非著名山峰”。《中国国家地理》给出的扎尕那山入榜评语是：“扎尕那山，山势奇峻、景色优美，犹如一座规模宏大的石头宫殿，这片世外桃源虽然早在百年前就被洛克誉为亚当和夏娃的诞生地，但至今仍是一块处女地。”
“十大非著名山峰”这个界定充满了悖论的意味。被列入这个榜单说明扎尕那的大美已愈来愈被世人所知。扎尕那的旅游开发已箭在弦上。
如果有一天真像九寨沟一样著名了，一天涌来数万人甚至更多。扎尕那，你将如何自处？
相关链接：《中国国家地理》关于“非著名山峰”的定义：海拔在1000——5000米，具备该种地貌的典型特征，或具有独特的生物资源，或具有多样的民族风情及深厚的文化底蕴以及拥有良好的生态环境和较好的可进入性。
湖南韭菜岭、广东船底顶、四川九顶山、甘肃扎尕那山、江西武功山、河北小五台山、陕西鳌山、北京海坨山、云南雪岭、贵州佛顶山最终入选十大“非著名山峰”。
文/图 本报记者 刘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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