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想你
白英江
和大学同学在异地重逢小聚,酒过N巡,感慨万千。聊起大学时光,大家感叹时光飞逝,说到如今工作的各种不如意,互相发发牢骚。说起刚刚出生的女儿,他则是一脸幸福。
突然,他说起自己的父亲,却几度哽咽。最后聊起才知道,前些日子他带着一家人去吃火锅时,才想起这是父亲第一次吃火锅。
一时,我们沉默无语,这让我想起一个朋友的故事,多年没有回家过年的他,在某个晚上,偶然听到筷子兄弟的《父亲》。在自己妻子面前,突然像个孩子,哭着要立马回家,哪怕是买一张对他来说有些奢侈的全价机票,哪怕下个月的房贷没有着落,也要立刻、马上回家!
我举起酒杯,试图引导我们的对话,让他不要过于悲伤,最后却和他一样,突然那么地想念父亲!
其实我也害怕聊起这个话题,害怕自己也和他一样,哭得一塌糊涂。或者也像一个父亲,沉默不语,如冬日里一座冰冷的大山。
沉默了片刻,他又笑着对我说起了他的打算,来年利用暑假一定要带着父亲出去走走,走一走年轻时没有走完的路,看一看没有看过的风景。
我猜想,我们的父亲一定也像我们这样想过他们的父亲吧!
我看到对面的同学在深情地唱着《父亲》,目光坚定且真情流露。
此刻,远处大山的轮廓在天边一点一点开始清晰。多年前,也许是因为相同的失眠,我看到父亲坐在窗前,披着外套,手里烟头发出微弱的光,映着他孤独的脸庞。窗台上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灰。
此刻,双眼模糊,睡意全无。连同睡意消失的还有父子之间多年来筑起的无形的墙。就像是我倔强地坚持不去原谅,最后却发现自己由内到外越来越像父亲,可能这就是最好的和解。
(作者单位 定西公路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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