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不散的白雾与乡愁 读儿童小说《白雾》而感
□傅彩霞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团属于自己的“白雾”,忽远忽近,飘飘渺渺,化不开,飘不散。作家刘玉栋把自己浓烈的白雾,定格在了儿童小说《白雾》里,用下乡小男孩冬冬眼里质朴的白雾村、与童木树墩张得月等小伙伴建立的纯洁友谊、广袤大自然里的呼吸畅游、以及亲历的不同生活方式和民风民俗,记录乡村传统朴实的生活画卷,观照勾画勤劳善良的人们,成为了生命里永恒的记忆,栓住了美丽的乡愁。
童年经历是作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不仅刻骨铭心,也至关重要。刘玉栋对小说主人公冬冬似乎格外厚爱,八九岁男孩的身上不仅有作家童年的记忆烙印,更有重叠的心灵投射影像,因为刘玉栋曾在山东庆云农村生活过。
小说《白雾》里许多细腻温情的描写,让我感到亲近和共鸣。那是“60后”“70后”共同的乡土记忆。如,老师的白色子弹、田鼠洞里的秘密等等。那团“白雾”,何尝不是懵懂生命起源精子和卵子相遇结合的精气?何尝不是在广袤天地间恣意跳跃的童心?何尝不是故乡馈赠的最好生命礼物?何尝不是孩子们的心灵乐园和诱惑力的昨日再现?何尝不是我们走向成熟后赤子之心的频频回顾与眷恋?小说的结尾令人惆怅感伤,刘玉栋用梦境的潜意识,让冬冬流泪与永远的白雾告别,因为在异地工作的爸爸来信说,要把冬冬接到城里去生活,这将意味着,冬冬在乡村生活的喜怒哀乐都将要就此划为句号。城市,人口稠密,有着高度文明与喧嚣,但缺少乡村的宁静与醇朴,就像表妹春雪一样,照片上是梦幻的洋娃娃,一旦真正地走入生活,就成了不好惹的小公主,还无风起浪地非要姥姥做“蒸雪”吃……
伴随着城乡一体化的发展进程,许多乡村的老井已枯竭,老树已迁移,横卧的房屋失去了原有炊烟袅袅的安全感,村民一步步走向立体方块的高楼大厦,甚至千百年来祖宗们的真实故事也成了遥远的传奇。《白雾》却用儿童的视角慰藉成人的童心,弥补了青山绿水的缺憾,留住了美丽的乡愁。
白雾,似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一会儿浓郁,一会儿散淡,既是回溯童年的情感意象,有又多重巧妙的隐喻。
在这部精彩的儿童小说里,也包含了“色香声味触法”六尘。童年的五彩缤纷,灵魂的香味,泥土的清冽,舌尖的味道,万物合奏之声,一一呈现。
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白雾》故事,那种无忧无虑、绿色环保的天然成长,无疑契合了“天道无为”“法道自然”的精神自由,成了无法复制的过往,我们只能凝望着它渐行渐远的模糊背影,满腹惆怅,唏嘘感叹,那是属于我们这一代人最后的恋曲,挥手告别的云彩。
在新冠病毒肆虐的日子,移动一下审美视角,读一读清新温暖的儿童文学,仿佛在艰难行走中遇见了一缕曙光,在路边相逢了一朵飘香的玉兰花,眼前一亮,心中一颤,喉头一热,沁人心脾——也算是2020年回归初心的前奏与意外芬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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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云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庆云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