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丁继友卸下了衣锦还乡的虚荣后回家的心开始变得急切起

德阳日报 2016-01-13 23:28 大字

□丁继友

卸下了“衣锦还乡”的虚荣后,回家的心开始变得急切起来。披着2016第一缕晨光,我踏上回家的路。

我与家之间的距离,现在其实只有三小时的车程,站在不远不近处彼此守望,无数次梦回大山,是我对山的眷恋?还是山拽着我一直都没放手?不敢回家是因为我对土地有了背叛,却又被城市抛弃。我天真的以为,我要挣好多好多的钱,才可以去救赎埋在土里的灵魂。

“衣锦才能还乡”是母亲对我当初的嘱咐,也是我对土地的承诺。一事无成的我耗尽了母亲所有的等待与期盼,在煎熬中走完了苦难的一生,该死的承诺与虚荣是长在我心里的笆茅草,将心一点一点地划破,在每一个想家的夜……

中江县那个叫作普兴的地方,小得只能盛下我的两个字:思念!七星河在老虎山脚下流过,不会游泳的我只在那里淘过米,河里的水草像极了我喜欢的那个女孩的头发,游来游去的鱼是记忆中调皮的小手,把这头秀发梳了又梳,一丝一缕缠住了我所有的青春,让我至今都没有走出来。

老虎山上的桃树最先感知春天,粉红的颜色涂满了山头,枝头上盛开着诱惑与想象,鸟的嘴角沾着花粉蹿上蹿下,我想起阿妹出嫁时带泪的脸颊,她的未来在唢呐的吹吹打打中翻滚,你做了谁的嫁娘? 

远处的山头被夕阳点燃,天空散落着各种形状的云,丰满了我儿时的想象。炊烟袅袅,生命的味道被熏制。种植在每个记忆里。蛙声催促着鸡回笼,狗也开始巡逻……

父亲扛起犁,牵着牛走进暮色里,种子喝饱了他的汗水开始发芽。勤劳的父辈把所有时间交给了土地,还是没能喂饱自己的孩子。门前的春芽树在春天生痛,拔掉自己身上所有的嫩芽都填不饱我饥饿的嘴。辗转了无数个熬人的夜后,母亲狠心把我撵走,然后用尽自己一生的时间去等着我载誉归来…… 

打锣坡上,“四川”两个字清晰可见,二水口的水幽绿幽绿,古老的渡船让水有了皱纹,拉渡的人看到一座桥横跨后流下了眼泪,你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把那些夜里出船时收集起来的日月星辰装进酒杯,就在今天晚上,我出酒,你出故事,我们不醉不归……

铜玲寺的钟声跌落在泥土里,在“破四旧”的呐喊中熄灭。和尚们像我一样远走他乡,孤独的黄桷树守着遗址。传说就埋在地下,经书里的信仰也埋在那里,祈祷死了挂在树梢风干。从这里走出去的男人,都昂着头,别人都以为那是一个高傲的表情,其实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眼眶打转的泪水…… 

戏楼还在,花鼓哑了。爱与恨都还在纠缠。唱戏的人已过了奈何桥,需要几个人合围才能抱住的黄桷树顶住风的压力,不断的垫脚张望,流淌一地的音乐成了最后的绝唱。曾经跑来跑去的孩子们还未归家,故事已经谢幕。我还在等…… 

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地方不在生活里,却在生命里。其中一个肯定是故乡!那个承载了我们青春的地方,种下梦想的种子,贫瘠的土地承载不了太多渴望,走出去等待命运重新安排,城市的水泥地上扎不进我的根,我就这样漂着,漂着……好多年……

今天,当现代文明的路延伸到了这里,学校成了最好的建筑后,逐渐老去的土地在呼唤曾经走丢的孩子归来,远方的你可有听见?

回家!回家!路就在脚下,别再让爸妈牵挂……

□丁继友

卸下了“衣锦还乡”的虚荣后,回家的心开始变得急切起来。披着2016第一缕晨光,我踏上回家的路。

我与家之间的距离,现在其实只有三小时的车程,站在不远不近处彼此守望,无数次梦回大山,是我对山的眷恋?还是山拽着我一直都没放手?不敢回家是因为我对土地有了背叛,却又被城市抛弃。我天真的以为,我要挣好多好多的钱,才可以去救赎埋在土里的灵魂。

“衣锦才能还乡”是母亲对我当初的嘱咐,也是我对土地的承诺。一事无成的我耗尽了母亲所有的等待与期盼,在煎熬中走完了苦难的一生,该死的承诺与虚荣是长在我心里的笆茅草,将心一点一点地划破,在每一个想家的夜……

中江县那个叫作普兴的地方,小得只能盛下我的两个字:思念!七星河在老虎山脚下流过,不会游泳的我只在那里淘过米,河里的水草像极了我喜欢的那个女孩的头发,游来游去的鱼是记忆中调皮的小手,把这头秀发梳了又梳,一丝一缕缠住了我所有的青春,让我至今都没有走出来。

老虎山上的桃树最先感知春天,粉红的颜色涂满了山头,枝头上盛开着诱惑与想象,鸟的嘴角沾着花粉蹿上蹿下,我想起阿妹出嫁时带泪的脸颊,她的未来在唢呐的吹吹打打中翻滚,你做了谁的嫁娘? 

远处的山头被夕阳点燃,天空散落着各种形状的云,丰满了我儿时的想象。炊烟袅袅,生命的味道被熏制。种植在每个记忆里。蛙声催促着鸡回笼,狗也开始巡逻……

父亲扛起犁,牵着牛走进暮色里,种子喝饱了他的汗水开始发芽。勤劳的父辈把所有时间交给了土地,还是没能喂饱自己的孩子。门前的春芽树在春天生痛,拔掉自己身上所有的嫩芽都填不饱我饥饿的嘴。辗转了无数个熬人的夜后,母亲狠心把我撵走,然后用尽自己一生的时间去等着我载誉归来…… 

打锣坡上,“四川”两个字清晰可见,二水口的水幽绿幽绿,古老的渡船让水有了皱纹,拉渡的人看到一座桥横跨后流下了眼泪,你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把那些夜里出船时收集起来的日月星辰装进酒杯,就在今天晚上,我出酒,你出故事,我们不醉不归……

铜玲寺的钟声跌落在泥土里,在“破四旧”的呐喊中熄灭。和尚们像我一样远走他乡,孤独的黄桷树守着遗址。传说就埋在地下,经书里的信仰也埋在那里,祈祷死了挂在树梢风干。从这里走出去的男人,都昂着头,别人都以为那是一个高傲的表情,其实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眼眶打转的泪水…… 

戏楼还在,花鼓哑了。爱与恨都还在纠缠。唱戏的人已过了奈何桥,需要几个人合围才能抱住的黄桷树顶住风的压力,不断的垫脚张望,流淌一地的音乐成了最后的绝唱。曾经跑来跑去的孩子们还未归家,故事已经谢幕。我还在等…… 

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地方不在生活里,却在生命里。其中一个肯定是故乡!那个承载了我们青春的地方,种下梦想的种子,贫瘠的土地承载不了太多渴望,走出去等待命运重新安排,城市的水泥地上扎不进我的根,我就这样漂着,漂着……好多年……

今天,当现代文明的路延伸到了这里,学校成了最好的建筑后,逐渐老去的土地在呼唤曾经走丢的孩子归来,远方的你可有听见?

回家!回家!路就在脚下,别再让爸妈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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