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岁的小女孩带着福跟妈妈一起在火车站迎接远在上海打工

德阳日报 2015-02-15 21:35 大字

2岁的小女孩带着“福”,跟妈妈一起在火车站迎接远在上海打工的爸爸归来。

一对老夫妇带着孙儿赶到德阳,与儿子儿媳团圆。

一群在德阳打工的山东泰安人,在候车大厅候车,心里按捺不住回家的喜悦之情。

坐了33小时火车的蔡友华和刘新康一下火车就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

文/本报记者 肖芷悠

图/本报记者 文  潇

“过年回家吗?”近日成了身边人使用频率最高的问候语,在外游子归家的脚步也越来越匆匆。

有人说,过年回家是国人的一次集体朝圣之旅。一年的奔波劳累终于熬到了年关,无论何种境遇,多么千里迢迢,都阻挡不了回家的步伐。

自2月4日春运以来,德阳火车站成了城郊最热闹的所在,每天,都有人在这里等待,等待亲人出站后的第一个拥抱。也有人从这里离开,铁轨的另一头就是他们的故乡。

2月11日,玲玲已是连续第三天来火车站等爸爸了。因为没买到车票,陈前新把回家的日子往后改了又改,而玲玲却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己每天都在车站里等,爸爸就会突然跳出来给她一个惊喜。

一旁,玲玲的妈妈静静地坐着,明知丈夫那天不会回来,目光却依旧牢牢锁住不远处的站台。她说,女儿坚持每天吃过午饭就来,在这里一边给爸爸打电话,一边等。

玲玲三岁时,陈前新就跟着村上的施工队外出浙江务工,他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除每年春节外,只在农忙时回家一趟。四年来,春节成了玲玲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光,总在离过年还有两三个月的时候就开始念叨着爸爸了。“爸爸说,等我毕业他就回来再也不走了。”7岁的玲玲很懂事,为了爸爸能早些回家,学习特别努力,她以为,每天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多一些,就能比别人早几年读完小学,这样,爸爸就能回家了。

“香肠腊肉都晾好了,年货也买了,就等你回来团年嘞……路上吃好点,不要慌,哎,到底啥子时候能回?”电话里,妻子忍不住小声责怪丈夫没有早做买票的打算,却又万般不放心地叮嘱:“路途遥远多当心,再晚我们都等你。”

在火车站入站口前的长梯上,几名中年男人抱着包裹坐在花坛旁,操着一口浓重的外地口音给远方家人打电话。“今天没票了,放心,三十晚上肯定到,要是晚了你们不要等我吃饭,叫爸妈也不要等,我自己回来…… ”男人坚定地望着远方,仿佛能望穿万水千山,看到家中的父母妻儿。

火车站出口处,张洪财一手抱着胸前的行李,一手托着妻子张文珍背上的包裹,急急地走着,想追上前面一路小跑的女儿。张洪财是中江县辑庆镇人,2010年带着妻子、女儿一块儿北上打工,目前已在打工地开了家管材店做起了小生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相比于其他外地打工者,对张洪财来说,“回家”这条路没有那么急切。“我觉得家就是和家里人在一起,只要有亲人的地方,都可以过年。”但妻子张文珍却不这么认为,小年一过,张文珍就催着丈夫闭店回四川。“在外面生活得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地方。”张文珍说,家乡的条件虽然不比大城市,但就连泥土的味道都是亲切的,过年不回老家看看,还叫啥过年呢?

故乡是什么样的?对山西运城夏县的赵正宇来说已经不能确定了。整整三年没有回家的他,只能通过日常和家人、朋友的电话联络了解家乡变化的一些片段。

拥挤的人群中,赵正宇双手环着胸前的生日蛋糕,生怕被挤坏,右臂上挎着一个大大的遥控汽车礼盒,加上背上的行李,他整个人看起来笨重而疲倦。“你去哪儿啊?还带生日蛋糕?”有候车的乘客好奇地问他。“去山西,我儿子过两天就4岁了。”赵正宇说完就憨厚地笑起来,提起儿子,他似乎一下子精神了许多,疲惫的双眸都闪闪发亮。“回家再买不好吗?抱回去的蛋糕都不新鲜了,路上还麻烦!”旁人不解。“这个蛋糕好吃,不麻烦。”赵正宇乐呵呵地答道。

赵正宇2011年从山西运城夏县来德阳,在工地上当钢筋工,后来又跟着施工队辗转于附近几个城市。“我只在儿子出生那年回家了一趟,后来两年为了省钱就没有回,前些日子工友过生日,他孩子来了,我突然就想我儿了。”工友的生日拨动了赵正宇想家的弦。他说,儿子是腊月28的生日,自己前些日子偶然吃到这家蛋糕觉得好,就订了一个想带回家给孩子。“今年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去陪他吃蛋糕,陪家人一起过年。”赵正宇说,离开家的时候,想等赚了大钱再风光回去,于是每年春节都忍着,看着别人回家心里就难受,今年自己走在返乡路上,觉得全身都舒畅了。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其实,是否衣锦还乡并不重要,家人在乎亲情团聚,回家,是父母、子女一年的期盼。

春节越来越近,年味越来越浓,每个城市都被抹上了一层浓浓思乡情,在外奔忙疲惫一年的游子们带着行囊踏上了温暖回乡路。也许未来一年还有许多辛苦与曲折,但过年就是该团聚、该休息、该放下一切重负的时刻,此时无论身在哪里,都应要寻回记忆中熟悉的那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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