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震撼乡愁是一种震撼故乡承载了满满美好时光和记忆但
撼,震撼。
乡愁是一种震撼,故乡承载了满满美好时光和记忆,但她阔步前行的步伐可能让人难以适应。不要试图从某件小事“读懂”故乡,故乡的诗意与远方取决于实干而不是感叹或者忧伤。
“今年春节回到故乡,原本属于三四线城市的小城已被各路品牌‘攻陷\’。故乡的变化实在太大,甚至是‘面目全非\’。大到倘若时光倒流几年,你则认不出自己的故乡;大到即使带着乡音,你也无法证明自己属于脱胎换骨的故乡。传统村舍的消失、地区特色文化的淡化、城镇建设‘千篇一律,千城一面\’、生态环境与人文景观破坏等难题,也让‘乡愁\’情怀难以释放。”
王霞 故乡:山东青岛(原为由青岛市代管的胶南市)
回到故乡后,我几次去了村小学。小学里的环境真是很不错,每个教室里都有投影仪,设备很好的。但问题是学生越来越少,全校学生只有120来个人,平均一个年级只有20多个人。很多家长选择让孩子去县城及广东等教育资源更好的地方读书。在深圳做了20来年家具活的堂弟,今年决定不出去了,就留在老家发展。叔叔在游说他一起在老家做装修,一天至少可以赚200块,不会比在深圳低多少。
风君 故乡:江西某村
“从前慢,希望家乡发展的步伐现在也慢一些。农村政策好,只要勤劳就不会饿着,就不会太差。很多时候,我一边读着“诗经”一边想着家乡的田野村老是不是也这样闲情、炽热、感性、痛苦……家乡鸡犬相闻的田园气息将永远使我魂牵梦萦……”
杨柳 故乡:山东某小村
煤都喧嚣已落尽
故乡:内蒙古鄂尔多斯
讲述人:贾丽娟
鄂尔多斯这座城市在过去几年内对外传递了太多信息,但如今,“蒙K”牌照的豪车已不多见了,在大年廿九,在鄂尔多斯的大街上,竟然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只红灯笼。
对于一个离开家乡已经十多年的人来说,说起家乡已经不那么伤感了。每年几乎只有春节时才会回乡,才会见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才会听到那些与他们息息相关、但对我已经有些陌生的故事。
我想讲个从亲戚口中听到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内蒙古西部巴彦淖尔市的某个小县城,一对老夫妻,两人经营着一间非常非常小的水果店。记忆中我不止一次地到这家店去过,店面杂乱无章,水果堆得到处都是,夫妻两人大约四五十岁,都憨厚得有些迟钝:双手在冬天里黑黢黢的,还有皲裂的口子,找钱的时候一毛一毛地数给你,再冲你呵呵一笑。
就是这样两个人,去年被双双拘了起来,原因是“非法集资”。他们集了多少钱?足足3000万!据亲戚说,给他们“放款”的人各式各样,甚至有人敢一次性放几百万。若不是其中某个人要求拿回本钱,而他们拿不出来,这个“钱生钱”的游戏恐怕还会继续下去。
鄂尔多斯这座城市在过去几年内对外传递了太多信息,不外乎是煤矿、鬼城、高利贷、满城尽是豪车跑的暴发户形象。但如今,在大年廿九,在鄂尔多斯的大街上,竟然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只红灯笼。
要放在以前,但凡是假日,便满城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现在“蒙K”牌照的豪车已不多见了,双向八车道的宽阔马路上,十字路口等红灯的车辆常常只有一两辆。之前“蒙K”被人们称为“猛开”,见到“猛开”就要躲远些。
喧嚣落尽,但人们的生活还要继续。高中同学G,曾在长三角某外贸公司就职,后来全球金融危机摧垮了他所在的企业,他选择回到内蒙古。他是在鄂尔多斯处在风口浪尖时考上公务员的,后来联系甚少。这个春节见面,他把我吓了一跳———瘦成了一根竹竿。
面对打趣,他笑称“被工作折磨得够呛”,“当时跟我一起考进来的一批人,已经有几个人离开了。”他说,当时鄂尔多斯在鼎盛时期,不仅扩大了城市规模,也扩大了公务员队伍。几年过去,随着烂尾楼和跑路金主的增多,外来的人口也慢慢散去。G同学说,现在只有他们这些公务员被“困住了”。
写春联的老人,今年没看见了
故乡:湖北武汉
讲述人:王越
再后来,就没有人在意春联了。有一年,我爸直接用塑料胶带把春联贴在了门上。对面的邻居也学着这样做,结果没贴好,初三那天刮大风,春联就被吹掉了。
小时候,过年前几天,街上总很热闹。我每天跟爸妈上街,买年货、鞭炮,还有春联。那时,买春联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房前屋后、楼上楼下都要贴春联,所以要买好几副。到了三十那天,还要用糯米浆很郑重地贴上去,然后品评哪家的春联字写得好,话说得有新意。
过年走亲戚,路上最大的乐趣,也是看春联。我爸的字,写得还不错,但他从来不写春联。说自己写不了大字,挂上去不像个样子。所以要上街买。
说是买,其实就是请人写了。我小时候,街上摆摊写春联的人相当多,写一副春联,收10元钱。我能记得的,是一个瘦瘦的白头发老人,每年都在那里摆摊写字。
这个写春联的老人,似乎就是我们小学里的老师。他没教过我,所以连他姓什么我都不记得。但他家离我家很近,放学路上总要经过。
不过,那时就已有了印刷好的春联,那些金色的花边非常好看,人们也爱买。渐渐的,写春联的生意就少了。
再后来,就没有人在意春联了。有一年,我爸直接用塑料胶带把春联贴在了门上。对面的邻居也学着这样做,结果没贴好,初三那天刮大风,春联就被吹掉了。但到了第二年,他们还是用胶带,多省事呀———以前用糯米浆,粘得太牢,老的春联不好刮,刮之前还要先洒水润一下,再去贴新的春联,至少要一个小时。
今年,我爸忙,就让我妈上街时“顺便”买回一副春联。我忽然想起来,便问我妈,以前那个写春联的,现在还在不在?我妈说,今年没看到了。后来,我爸用了几分钟,用胶带把春联贴到了门上。
故乡的陌生人
故乡:四川省绵竹市(汉旺镇)
讲述人:刘雪梅
大年初四,一位“街上”小学同学也去“我们厂”重游,他在朋友圈写下这样的话:曾经地方经济的骄傲,上场(街上)同学艳羡的温床,下场(农村)同学风花雪月的地标。
2015年春节,我再次回到老家,绵竹市汉旺镇。这个川西小镇,因为7年前的那场特大地震,已完全变了模样。对我来说,最难的还不是“物非”,而是“人非”。我以为可以遇上老同学或老邻居,叙叙旧,最后却发现,直至离开,并没有一张熟悉的脸,只有人“笑问客从何处来”。
从德阿公路拐进去,就进了“我们厂”的地盘。“我们厂”建于1958年,是以生产硫酸、复合肥为主的国有大中型化工企业。过去,路口总是摆满了水果摊、日用品摊,挤着十多辆“火三轮”。而如今,这个路口已没有人影,我很像一个外来入侵者,生生刺入一片死寂之中。
记忆中,每到过节,厂里会给职工家庭发放米、油、洗衣粉等生活用品。每天下班哨一拉,大人们成群回家做饭,小孩子们则抓紧做完作业,然后跑出去疯玩。到了春节,就更热闹了。厂里会在大年三十晚上放烟花,而且一年比一年盛大。据说一次要花掉几万元,此事传到厂外同学耳朵里,无不大感震惊。大年初一,厂里会举办游园活动。靠着猜灯谜和插筷子等几个强项,我年年都能领回一大堆奖品。
从厂外家属区步行至办公区,不过百余米,记忆中那条又宽又深的河,如今变成了小河沟,两岸杂草丛生,河底的石子以及细沙,早已被挖得精光。
大年初四,一位“街上”小学同学也去“我们厂”重游,他在朋友圈写下这样的话:曾经地方经济的骄傲,上场(街上)同学艳羡的温床,下场(农村)同学风花雪月的地标。
20年来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厂外家属区门口喧嚣的茶馆。退休工人每天定时来这里,用自带的玻璃杯,泡上一杯茶,坐在破竹椅上,打牌吹牛一整天。当年商量向厂长讨要退休金的工人们,就在这个茶馆里开会。
今天,我又听到这个声音。但在嘈杂的乡音中,我却寻不到一张哪怕有一丝熟悉的脸庞,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这些年里,我的小学同学分为两拨,一拨是继承父辈在厂里接班的,另一拨是离开镇上的。和后者,我多少有点共同语言,但遇到前者,我往往不知从何说起,尴尬在嘴上,温情在心里。
厂里已是一片荒芜,人烟全无。只有老屋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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