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文化·达州历史故事之十一 田虎田豹除奸恶
剧团演员在台上演出《四下河南》
□姚元周
北宋天圣年间，大巴山南麓巴河边田虎、田豹兄弟的姐姐田仕英嫁给赵炳义为妻，其兄赵炳南为人霸道，先后害死赵炳义及其子赵成。田仕英及女赵琼瑶母女向县衙申诉，赵炳南买通官府，判琼瑶母女诬告良民。后被赵炳南逐出家门，其家产被其占有。田氏兄弟知情后，连夜组织人马赶回家园，杀掉赵炳南，手刃张继堂，并在墙上写下“是我是我就是我，大炉山前我不躲，若问我是哪一个，田虎田豹除奸恶”。
在宣汉县境内的香炉山上，从古至今一直流传着田虎、田豹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传说故事。
据传，北宋天圣年间，在大巴山南麓巴河边赵家坝住着赵、田、宋三姓的几十户人家，其中赵姓居多。该地有一无赖泼皮名叫宋武，外号宋癞子。此人生着一幅贼眉鼠眼的三角眼，一贯好逸恶劳。他每天无所事事就到处惹事生非，欺压良民，霸占妇女，人们敢怒不敢言。只要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惧怕惹火上身。而宋武看到人们惧怕他，更加嚣张跋扈，肆无忌惮。人们都咒骂他：“遭天杀的”“砍脑壳的”。
赵家坝住着一户田姓夫妇，夫名田元寿，本性忠厚，中等身材，四方脸，黝黑的脸膛，说话有点木讷，但为人真诚，乐于助人。其妻赵淑娴，心地善良，对人谦恭，勤俭持家，和睦乡邻。夫妇俩生有两子一女，两子名叫田虎、田豹，一女名叫田仕英。田仕英是田虎、田豹的姐姐。田虎、田豹兄弟俩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生性耿直，为人豪爽，对不平之事爱打抱不平，对坏人坏事嫉恶如仇。一日，田虎、田豹兄弟俩去赶集，在路上遇到宋武，宋武以为田虎、田豹好欺负，骂兄弟俩“狗日的杂种”。兄弟俩平时就看不惯宋武的所作所为，富有正义感的兄弟俩见宋武竟敢无端辱骂自己，当场就与宋武理论起来。谁知宋武不仅不道歉，反而蛮横的向兄弟俩挥拳打来。田虎、田豹俩兄弟心中的怒火顿时爆发，立即与宋武纠缠在一起，互相殴打。后来宋武双拳难敌四手，终于被打倒在地，气息奄奄。田虎、田豹兄弟俩看到宋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已被打死。这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于是兄弟俩连夜出逃。此后，田虎、田豹逃到了集佛教和道教为一体的大炉山（今香炉山，相传北宋时名大炉山，元代名虎头山，海拔1042.6米。因仰望山顶，酷似香炉，或早或晚烟雾缭绕，如炉内焚香，故在清代更名为香炉山，沿用至今）。大炉山拔地而起，山势巍峨，峭壁悬崖，险象环生，易守难攻。在刀剑称雄的年代，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故此常为绿林好汉的聚集点和兵家必争之地。田虎、田豹俩兄弟来到大炉山后，在此啸聚山林，占山为王，干起了劫富济贫的营生，成为大炉山寨主。
再说田虎、田豹的姐姐田仕英，她本性温柔，品貌端庄，见人羞涩，勤劳朴实，乐于助人，是人人夸赞的好姑娘。她后来嫁给了赵炳义为妻。赵炳义中等身材，勤劳朴实，为人忠厚，对人真诚，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凡是乡邻做事他都热心给予帮助，受到乡亲们的喜爱。夫妻俩婚后生下一儿一女，女儿名琼瑶，儿子叫赵成。夫妻俩勤耕苦做，日子倒也勉强过得去。赵炳义之兄赵炳南，满脸横肉，生性刁蛮、为人奸诈、无恶不作，虽然家资殷实，却为富不仁，欺压乡邻，巧取豪夺，贪占别人的财物，十分恶毒。其所作所为，被乡邻们嗤之以鼻。一日，赵炳南的儿子赵良兴到叔叔赵炳义家做客，席间与赵琼瑶发生争执，赵良兴回家告诉其父，添油加醋的说赵琼瑶欺负他。于是，赵炳南遂生报复之心。借当年元宵节观灯之际，赵炳南将其弟赵炳义引至万花楼前，被他找来的两个打手从两边架着往万花楼上拖，赵炳义见势不妙，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打手狠狠地说：“送你回老家。”两个打手将赵炳义拖上六楼，抬起他从六层楼上推下，赵炳义摔到地上头破血流、当场死亡。赵炳南为了霸占赵炳义家的几亩土地，后来又设计害死侄儿赵成。赵炳义、赵成父子遇害后，其妻田仕英和女儿赵琼瑶母女向县衙申诉冤情，然而赵炳南买通官府，知县张继堂贪赃枉法，判田仕英、赵琼瑶母女诬告良民，逐出家门，其家产收归赵炳南所有。
田仕英、赵琼瑶母女不服，又上告到保宁府。保宁知府张元风听说张继堂与朝庭权臣有一定的关系，害怕惹祸上身，便在诉状上批了“维持原判”几个大字，并将母女二人逐出府衙。
田仕英、赵琼瑶母女无处安身，只得暂时在赵氏宗祠栖身。母女俩有冤无处申，有家不能回，生活过得十分凄惨。乡邻们看到母女俩的惨状，只能表示无限的同情，不敢给予实质性的帮助，主要是害怕赵炳南莫须有的迫害。一日，居住在附近古溪桥的书生古成必路过此地，看见田仕英、赵琼瑶母女惨状，询问原委，得知其冤屈，遂劝其赴开封府向包公申冤告状，并愿帮助母女二人代写诉状。于是母女俩长途跋涉赶往开封府。途中，母女二人路过古溪桥时，到古成必家拜望。田氏见古成必忠厚老实，见义勇为，便向古母提亲。古成必见赵琼瑶品貌端庄、聪慧过人，十分喜欢。于是，古成必与赵琼瑶订下终身，并以古玉环作为聘礼，议定雪冤之后完婚。
母女二人经过长途跋涉、历尽艰辛来到开封，住进赵家客栈。店家赵姥，丈夫早亡，儿子赵虎是包公的心腹校卫。赵姥得知田氏冤屈甚为同情，将赵琼瑶认为义女，还叫赵虎作了保告证人。次日，田氏母女二人到开封府衙喊冤。包公看过诉状，大为恼怒，正要签发批文，不料此时皇帝圣旨到，命包公即刻动身前往陈州放粮（因陈州地区连年干旱，粮食颗粒无收，百姓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朝庭特派包公前往陈州赈灾放粮，救民疾苦）。包公只好将田氏母女申冤一事暂时搁置，即刻动身前往陈州。因不知道包公何时能回开封府，无奈之下，田氏母女只好赶回四川。其后，闻听包公已回开封，田氏母女赓即又二下河南。谁知，包公仍在陈州放粮未归。赵琼瑶不忍心连累赵虎母子，坚持再回去等待。
赵炳南见赵琼瑶回到家里，歹心又起，假言赵琼瑶舅父来人接她小住，竟将赵琼瑶卖给富商张华堂为妾。赵琼瑶到了张家方知受骗，终日啼哭，拒不从命。张华堂夫妻无奈，乃将赵琼瑶收为义女。见赵琼瑶报仇心切，张华堂只好给予盘缠路费，让她三下河南到开封申冤。
由于路途遥远，风餐露宿十分悲苦，所以第三次赵琼瑶只身一人走上了漫漫长路赴开封府告状申冤。当赵琼瑶行至大炉山下时，遇到了田虎、田豹手下的喽啰拦路劫财。这些喽啰看到孤身一人的赵琼瑶品貌端庄、美如天仙，于是喽啰们将赵琼瑶掳掠上山，准备献给田虎、田豹作为压寨夫人。
赵琼瑶被掳上山后，田虎、田豹问她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当赵琼瑶倾诉家中的悲惨变故后，田虎、田豹才知道赵琼瑶乃是自己的亲外侄女，舅侄三人抱头痛哭。田氏兄弟由于负有命案多年不敢回家，加之当时信息不畅，兄弟俩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惊天的变故。当听琼瑶诉说完事情的经过后。田虎、田豹兄弟俩满腔怒火、义愤填膺。兄弟俩劝琼瑶留在山寨，由他们下山报仇。但琼瑶执意要去开封府告状申冤，兄弟俩只好依从。送走琼瑶后，田氏兄弟连夜组织人马，赶回家园，杀掉赵炳南，手刃张继堂。并在墙壁上写下“是我是我就是我，大炉山前我不躲。若问我是哪一个，田虎田豹除奸恶”。此后，田虎、田豹带着自己的队伍返回了大炉山，仍旧过着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生活。
赵琼瑶历尽艰辛，终于到了开封，她仍然住进赵氏客栈。赵虎说：“你来得正好，包公已回府衙，接手开封府务”。随即，赵琼瑶上堂喊冤。包公听完琼瑶的申冤诉讼后非常震怒，当即命赵虎等人前去缉拿命案人犯。除赵炳南、张继堂已被田虎、田豹所杀外，其余人犯悉数押到。赵炳南子赵良兴和保宁知府张元风招供不讳，被处以极刑。两家财产均归田仕英、赵琼瑶母女所有。
赵琼瑶在归乡途中，闻听人言，秀才古成必赴京考试中了新科状元。于是，赵琼瑶赓即转身四赴河南，前往京都与古成必认亲。
后来，宋仁宗皇帝得知赵琼瑶几次赴开封告状一事，认为一个弱女子竟不惧权势、千里迢迢四下河南申冤告状，其志可嘉，钦封赵琼瑶为“玉皇姑”。后派赵琼瑶、古成必到大炉山招安田虎、田豹，封田氏兄弟为潼关正、副总镇守。并降旨玉皇姑与新科状元古成必完婚。
田虎、田豹除奸恶的故事被广泛传颂，并且成了川剧《四下河南》创作的原始素材。剧中围绕赵琼瑶一家的悲惨遭遇和邪恶势力的横行猖獗，说明了这些阴暗面给善良的人们心灵创伤是多么的痛苦和无奈。然而，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以田虎、田豹为代表的英雄好汉和以包公为代表的清官正是广大人民群众所盼望的、所需要的正能量。《四下河南》的演出受到了广大观众的喜爱，每次演出几乎是场场爆满。该剧所宣扬的正能量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今位于香炉山半山腰的宣汉县双河镇石垭村十社、十二社有几十户田姓村民，据传皆是田虎、田豹后裔。
新闻推荐
本报讯为进一步引导新时期国网“达电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切实践行好“人民电业为人民”宗旨，12月13日，国家电网达州供电...
宣汉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宣汉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