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街的摊子
十字街的摊子
□王斌
到过我家乡草坝镇的人大多知道草坝镇十字街的卤、凉菜摊子。
在小镇十字街，一年四季，无论冬夏，每天傍晚时分，那些卖卤猪头肉、卤鸭、凉拌猪耳朵、凉拌鸡肉的摊子便摆上十字街的街沿，拉开了架势。晚风清凉，卤香阵阵，围拢在各个摊子前的人也越来越多，有带着小孩的一家三口，有亲亲热热的小情侣，还有哑着嗓子，手里晃着酒瓶的中年人。成为草坝傍晚时分特有的一道风景。
十字街地处草坝镇中段，上可达成都、雅安，下可至眉山、乐山，往右，还能到名山。这里卖卤菜和凉拌菜的历史也由来已久。早在20世纪九十年代，就有了卖卤鸭和卖卤鸭爪、卤鸭翅的卤味摊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卖凉拌猪耳朵、凉拌鸡、卤猪头肉的摊点也多了起来。来买菜的人多，围着看热闹，闲逛的人也多，成为小镇上的一个热闹去处。
到了每天下午五六点钟快吃晚饭时，十字街的各个摊子就渐渐热闹起来。“老板，称一斤猪脑壳肉”，“老板，你咋个少找了我一元呢？”切卤猪头肉的，买凉拌鸡的，这种热闹往往一直要持续到晚上七八点钟。和其他地方的卤、凉菜摊子一样，草坝十字街的卤、凉菜摊子也是在大铝合金板上罩一个大玻璃罩子。所不同的是，所有的卤、凉菜摊子都是夫妻二人共同经营的。顾客点了要买的，男的便在玻璃罩后菜板上飞快地把菜切好，“下一个，”顺手就把切好的菜递给了女的。女的动作更麻利，一只手在盘子里抓着芹菜、香菜等拌菜，另一只手用小长勺飞快地在各个盘子里舀着调料。凉拌菜拌好了，最后拎起两只塑料袋一倒一套，再从玻璃罩中间的大方孔递给顾客。递菜，收钱。整个过程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像是在耍把戏。
廖鸡肉是十字街生意最好的摊子之一。在草坝镇，上了点岁数的人大都知道廖鸡肉的创始人廖瞎子。早在解放初，廖瞎子就已在草坝镇的大街上卖凉拌鸡肉了。“鸡肉——凉拌嘞”。这是好多老一辈的草坝人都熟悉的廖瞎子端着盆凉拌鸡肉，沿街叫卖的吆喝声。廖瞎子的凉拌鸡肉风味独特，其独门手艺一代一代传下来，这也就难怪，时至今日，廖鸡肉依旧生意红火。
十字街的摊子，家乡小镇的一道好风景。不论何时想起来，心里总是甜甜的，像是喝下了一大碗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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