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源市第三中学高级班王先松花红蔷薇科叶卵形或椭圆形
·万源市第三中学高2012级4班 王先松·
花红,蔷薇科、叶卵形或椭圆形,花粉红色。果实球形,像苹果而小,黄绿色带微红,又名小苹果。
在那些明媚的日子里,我能清楚记得花红挂满树枝的景象。夕阳微红,映得那一幕一幕的场景有些泛旧,而我想念的人,我的祖母,穿着一蓝色斜褂,头上裹着白布头巾,就在花红树下,嘴角泛着笑意。如今,我习惯性的将祖母和那棵花红树联系在一起。
祖母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当时不算太多,但是也绝对不少。后来父亲经常给我讲那些老故事,除了说祖母怎样的贤惠之外,讲得更多的便是那时候祖母的不容易。
祖父去世的那段时间,我想也是祖母生命中最暗淡的日子。那一年爸妈仍旧是过完年便外出打工,也许出去就是一年、两年,没人说得准。父母走的那天,祖父在路边的老槐树下悄悄的抽噎起来,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预感到这是最后一次和疼爱的小儿子告别。那一年祖父便真的是走了,没有见上爸妈的最后一面。祖母整个人的精神也大不如从前。
从那个时候开始,祖母就开始和叔伯们一起生活,一家住一个月,当然祖母是愿意听从儿子们的安排的。祖母不想让任何一个后人为难,有什么事也不愿意说。那段时间里,她身上总是有钱给我们解馋,有的钱是叔伯们过年给的,更多的便是祖母平日里在山上寻药材换来的。
后山的花红树依旧结着果子,祖母就带着我,背着一背篓花红,在周围开始卖起了花红。祖母是没有秤的,当然,祖母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遇见亲戚朋友,总是让拿回家尝鲜,不要钱。偶尔遇见几个不认识的,给胡乱的装一大袋,只要块把钱,然后往往又为没有零钱找人家,自然又是白送。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会每天晚上都哭,我会想念我的母亲,祖母便是每晚哄我睡觉的人,我时常听见的,便是祖母的叹息。
花红的果子每年都多得吃不完,秋雨一场一场地下着,果子也时常伴随雨水落下。2005年的时候,三伯父脑溢血,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就走了,那段时间,祖母正在舅公家做客。我和父亲走了很久的山路,找到了祖母,在父亲的交代下,我对三伯父去世的事一直都没说。那天祖母高兴地告别了娘家的亲戚,和我们一起回家。路上祖母还说前几晚梦见三伯父了,和父亲在路上有说有笑。父亲怕我说漏了嘴,让我一个人走在前面。直到要到家的时候,父亲才把真相告诉祖母,那一天剩下的事,我是真的记不得了……
那一年后山的花红树便老了,没有再结果子,枝干也开裂了,忘了是谁把花红树给砍掉的,反正那以后,祖母就和姑姑去了陕西,我知道,姑姑是想让祖母换个环境。祖母回来以后,头上的白发就更多了,人也真的老了很多。
祖母是真的老了,背也是真的驼了。祖母一直腰痛,吃了很多很多止痛的药。有段时间里,医院的医生会每天来给祖母打针,早上,中午,下午各一针。我也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兴许是一个礼拜,兴许是一个月,反正痛了就打针。祖母的病是磨人意志的,以至于祖母一躺就是三年。这三年里,祖母很少走动。其实当时的我也渐渐明白,祖母的病根是年轻时候太劳累。那三年里,祖母终于不再操劳,祖母最后的三年光景,除了苦痛,是三年的孤独。
而后的日子里,大伯父找了很多办法去医治祖母的腰疼,中医的西医的。时间久了,痛得厉害的时候,祖母会哭,也曾拉着大伯父的手,要求他在河里涨大水的时候把她扔进河里,结束她的痛苦。
那天,祖母坚持要求回到大伯的老房子,因为祖父是在那里走的。那天,祖母在大伯的老房子里,格外安静,没有喝水,没有吃饭,也没有说话。我带着妹妹去陪祖母,一岁多的妹妹见到祖母便哭了起来,祖母试着哄妹妹,费力伸出手轻轻地晃动,但还是无济于事。我想她已经料到了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便转过头去。过了一会儿,婶娘们哭着给祖母换好寿衣,叔伯们也强忍着泪水开始忙碌。祖母就这样走了。
父亲在收拾祖母遗物时,找到了祖母放在柜子里还没有吃完的糖,其实是还没有让我吃完的糖,那是姑姑给带来的。然后,父亲在枕头底下找到了小表弟的照片,我才知道祖母那个时候一定在苦苦等着姑姑,娘俩好见上最后一面。祖母的枕头底下,还有一张照片,那是父亲们年轻时聚在一起照的,五兄弟都在,姑姑那时还未出嫁,而那棵结满果子的花红,成了照片永远的背景,安静地停留在那一刻里。
新闻推荐
记者了解到,去年6月20日,在押人员侯某(男,32岁,万源市罗文镇人)因涉嫌故意杀人、抢劫被万源市公安局刑事拘留,羁押在万源市看守所。侯某入所以来,自知罪孽深重,思想压力特别大,情绪波动,经监所民警反复教育,...
万源新闻,有家乡新鲜事,还有那些熟悉的乡土气息。故乡眼中的骄子,也是恋家的人。当我们为生活不得不离开万源而漂泊他乡,最美不过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