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让老灶酒香飘四方
粮食发酵的幽香萦绕鼻尖，不绝如缕，令人如痴如醉；刚煮熟的高粱热气腾腾，烟雾缭绕，置身其间如临蓬莱仙境……走进大竹县莲印乡王氏老灶酒酿造作坊现场，眼前一片忙碌景象：酿酒师傅们有的搅拌蒸池里正煮着的高粱；有的忙着把出池的熟高粱平整成10厘米左右厚的长块；有的忙着把酒糟均匀地洒在平整好的“高粱块”上……
在忙碌的人群中，25岁的王飞还略显稚嫩，以至于人们很难把他和“传承人”这一身份联系起来。“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子。”王飞告诉记者，自己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但都在单位上班，继承家族手艺的使命最终落在了他这个幼子身上。
“我父亲虽然被明确为‘王氏老灶酒酿造技艺\’的第一代传承人，但实际上，我们家的老灶酒酿造最起码得有100多年的历史了。”王氏老灶酒在当地源远流长，口碑极好，其酿造技艺也被确定为大竹县第五批非物质文化遗产。
“我是闻着家里的酒香长大的。”据王飞回忆，从自己刚记事起，父亲王助良就整天抱着他在作坊里玩耍，观看师傅们酿酒。“上学第一天，同学们都不愿意和我同位，因为我身上的酒味熏得他们受不了。”王飞笑道。虽然家中产酒，但王助良一直严禁未成年的王飞饮酒，直到儿子18岁生日到来的这一天。“当天，我一个人就喝了8两多老灶酒。”对王飞来说，喝了自家产的老灶酒，才算真正完成了自己的“成年礼”。
高中毕业后，王飞没有上大学，在大竹县城一家网吧寻得一份网管的工作。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天天过去，2013年，父亲身患重病的消息突然传来。“老汉得的是食道癌，发现时就已经是晚期了。”在病房，父子二人倾心长谈。“对于死亡，老汉还算想得开，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祖传的酿造技艺失传。”在王飞发出继承自己衣钵，把家传老灶酒酿造技艺发扬光大的誓言后，王助良欣慰地闭上了双眼。
父亲去世后，年轻的王飞成为“王氏老灶酒酿造技艺”的第二代传承人。为尽快掌握家传技艺，作为“少东家”的他，积极向作坊的师傅们学习。“在酿造程序上，我们家的老灶酒和一般的老灶酒并没有太大的差异，之所以我们的酒更醇香厚重，是由于我们在细节上把握得更准确一些。”在王飞看来，要想酿制出上乘的老灶酒，必须在选粮、泡粮、蒸粮、下曲、收箱、煨箱、发酵、蒸馏等各个环节严格把关。“比如，在泡粮时，水温要保持在60至70摄氏度之间，浸泡时间则控制在4至6小时之内。此外，泡粮时要加入适量的糠壳，防止粮食发生粘连。”此外，下曲时酒曲的分量，收箱、煨箱时粮食的温度等，都需把控好。
“销路还不错，平均每个月能售出8000来斤酒。”但对王飞而言，酿酒绝不仅仅只是一种个人谋生的手段，它更关涉到一门家族技艺的延续和一种非物质文化的传承。“我永远不会忘记在父亲临终前自己所发的誓言。为了家族的荣誉，我会把王氏酿造技艺发扬光大，让老灶酒香飘四方！”
□本报记者 徐冬 闫军 特约记者 王晓林 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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