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读张恩岱先生文集《生命的火红》

百色早报 2019-10-31 08:25 大字

现居百色市右江区的业余作者张恩岱先生的散文、小说集《生命的火红》已于今年8月由团结出版社出版。笔者读来总的印象是:心中存大爱,笔底有春温;所念唯家国,成书为感恩。

作者的故乡是被誉为“中国指天椒之乡”的广西天等县。“天等”壮语意思是“立起的石头”,只是那里不只兀自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而是数不清的奇形怪状齐刷刷指向天空的石山,它们把天等切割成一个个小山,形成九分石头一分地的“风水宝地”。在那里,指天椒“一蔸蔸从石旮旯里“挤”出,并勃发舒展,向天空张扬着它的生命激情”,“渐渐地每蔸椒儿像是一把火把一般,燃烧着鲜红、桔红、桔黄渗杂相间的火焰……向蓝天张扬着大石山里生命的火红与激情。”(《山里,生命的火红》)这是作者人生的写照,是他生命意识与生命价值的生动描绘——小生命,大生长;小生命,大情怀;小生命,大抱负。故乡环境赋予作者的生命像火焰,必须火红地绽放;故乡人也给作者绽放的信念、勇气和力量。《乍暖还寒时候》里“我”与“大哥”惺惺相惜,最终双双“实现了多年以来的“大学梦””;《爸,妈来了》洋洋万言,如哭如泣叙述着一个贫苦农民的家族史,把父母吃苦耐劳、严慈相济、尊重知识、严守道德等美德融入作者的血脉之中。故乡风物,故乡亲人,故乡愁绪,都成了作者深刻的记忆和取之不尽源源不竭的创作素材。

阅读使人明智,阅读使人充实。文集28篇散文中,涉及到阅读的占了三分之一。诚如《时代的春联》所云:“扶犁头白天背负太阳耕田又耕地;握笔杆夜晚面对素笺画东再画西。”作者人在乡村,心在远方。他通过阅读增强自身素养,提升自身魅力。《被称斤卖的“魂”》里,作者说“一见到好书,尽管口袋里羞涩得难以启齿,却总是千方百计地把它买下来,宁可自己少吃、少用一点,宁可少给妻女买一件好衣服、少给女儿买点糖饼也要买书”;而且,每一本书,每一张纸,每一个字,“我一直把它们视若自己的“魂””。作者从农家子弟到手捧大学文理两类专业文凭,在艰难攀登中始终以书为信念,以书为阶梯,以书为动力。

文集里有12篇小说,可谓短小精悍,言近意远。作者巧妙构思,含蓄表达,语言幽默,感情真挚,让人读后如身临其境,往往掩卷苦笑或叹息,从而进一步体会到一些熟视无睹的社会问题着着实实亟需解决,才能还人类命运以美好。《满月酒》中穷同学“云”心怀忐忑赴富同学“婷婷”宝宝“艾丽曼”的满月酒宴,在“今天,喜气洋洋;天降祥瑞,宝宝登堂”的喜庆气氛中,众眸盼来的却是“婷婷”来到华贵的婴儿车旁,掀开华丽的帘子,抱起她的“艾丽曼”——一只富贵的狗宝宝。诸君读后是喷饭、恶心,抑或是深思呢?作者还善于运用本身作为农民、教师、律师、公务员经历和相关专业知识,巧妙地用小说形式表达出来,给人以教育和启迪。如《代沟之痛》的教育学心理学、《三月祭祖》的法律学社会学、《阿秀》的农民情结和《马上提拔》的官场“潜规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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