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本土意识 浓郁的地域色彩 鲜明的时代特征

左江日报 2019-06-30 11:48 大字

作家赵先平近照赵先平为读者签名赠书。庞尉婷 摄赵先平赠书仪式上与读者合影。庞尉婷 摄近日,从崇左文坛传来喜讯,崇左市作家协会主席赵先平历时六年,精心创作完成的长篇小说《穿过密林》,已由广西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这是崇左文坛今年以来的重大收获。为此,记者专程采访了赵先平。

记者:首先,祝贺您的新作问世。请具体谈谈您的新作长篇小说《穿过密林》。

赵先平:这是一部主题先行的作品。是中国作协少数民族文学重点作品扶持项目,先报写作内容,再动笔写作。这是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小说写的是革命战争年代边陲地区有志青年为争取胜利而不懈奋斗的故事。革命题材,很多作家已经写了不少,但融入壮民族、边境地区的故事不多,我重点从这方面尝试着笔。这个小说从落笔到成书,历经近六年,期间修改多次,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作品出版后,自我感觉有满意也有遗憾,但它终究是“光明的”――我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完成对革命、对故土的颂歌。

记者:与之前的作品相比,这部作品最大的不同和突破在哪里?

赵先平:之前主要的精力在中短篇小说创作,如果说有突破,那就是体裁上的变化。

记者:构思这部小说的初衷是什么?

赵先平:初衷是让人铭记一段历史。左江虽然地处边陲一隅,但在革命年代,这里也是风云激荡,小说的主人公们都怀有崇高的革命情结。这些革命情结,值得现代的人们去追忆与感怀:不忘初心,继续前行。

记者:立足本土是崇左作家的使命或者一种优势,您觉得对吗?地域因素有没有局限或制约?

赵先平:作家与地域是有关系的,他不可能凭空写作,作家的地域会在他的作品中显现。地域是作家的根,但写作是一种综合现象,它与作家所运用的语言和受自己民族文化影响的思维方式很容易混淆。一部作品的优劣,也许只是与作品特色有关,就《穿过密林》而言,地域是构成作品内涵之一,它有一些特定的符号和喻体。

记者:如何理解关于生活与作品产生的关系?

赵先平:文学作品关乎感悟,关乎理解,关乎文化认同,也关乎作者履历。文学作品的产生往往是在过往里汲取养分,在欲求里孕育创作,在作者能认知他所切肤体验到的生活。作品的每一步构思,就像去医院治病,它是隐藏在与作者本人休戚相关的诉求里的疗愈,至于效果如何,全然未可知。

记者:小说源于真实的生活又高于生活,只有这样,才能艺术地再现生活。对此您怎么看?

赵先平:有时候小说就像一份备忘录,写下人们在各种情况下遭遇到的激情与感怀,高潮与落寞。小说源于真实的生活又高于生活,只有这样,才能艺术地再现生活――你的观点也许是对的,大众化都这么说。只是我习惯地把小说与生活相连,让人记住历史与生活。也有人说过,生活远比小说精彩,我更愿意接受这种观点。也就是说,小说不会高于生活。

记者:最欣赏哪些作家、流派或者风格?在创作《穿过密林》时,有没有某些方面的借鉴,您的艺术追求审美取向是什么?

赵先平:有些杂。契诃夫、川端康成、普鲁斯特、肖洛霍夫等。但《穿过密林》似乎又没有找到借鉴的源头。文学艺术的追求在于灵魂的提升而不是世俗的感官接受,我愿意以悲悯和富有哲理意味的文字呈现在今后的作品中,完成我一生的文学宿愿。

记者:《穿过密林》受到哪些作品的影响,谈谈其写作手法、表达方式、语言特色等。

赵先平:作品的形成是多因素的,是阅读和生活的积累,很难说《穿过密林》受到哪些作品影响。在这部作品里,我试图通过细腻的心理描写把人物内心的丰富性表达出来,把自然景物的美丽动人通过细节描写表达出来,把不同性格特点的人物形象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中,通过人物语言表达出来。

记者:《穿过密林》中人物的设置、情节的安排等有没有留下遗憾的地方,请具体谈谈。

赵先平:孔子有句名话叫“祭神如神在”,它包含了对信仰对象的一种假设:祭神时要在内心保持一种庄严和崇敬。我是以这种态度来处理文学作品中的人物设置和情节安排的,在创作《穿过密林》中,我试图塑“神”:林月亮、杨美河、黄谷流等人身上都有“神”的影子,但我知道作品里留有诸多遗憾,如人物性格不够突出,作品结构松散等。

记者:《穿过密林》是一部带有英雄主义色彩的小说吗?有没有改编成电影或电视剧的打算?

赵先平:是带有那么一点色彩,但英雄主义与我而言是一个陌生的词语,我无法确定陌生的东西。电影和电视剧的事情,我是能力有限,无法涉及。但如果有机会或机遇,作品能变成影视,那一定是件好事情。

记者:如何理解英雄主义色彩,“穿过密林”有何特殊含义?

赵先平:穿过密林,迎来光明。我特别喜欢这部小说的封面设计,它一定程度上解释了“穿过密林”的含义。记者:文学对于您来说,是什么?赵先平:文学是生活的一部分,它是精神、灵魂上的一朵“花”。这朵“花”也许在现在开放,也许会在未来开放,它会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记者:小说写到现在,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赵先平:小说越来越难写。

记者:到目前为止,您是否觉得已经写出了令自己比较满意的小说。

赵先平:感觉目前我正在创作的《仙琴》会成为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估计明年的这个时候会完成创作。

记者:您在这些年的小说创作过程中,遇到的最大困惑是什么。

赵先平:最大的困惑是:小说创作太多的瓶颈,太难突破。

记者:您说过,写作是一场马拉松。在漫长而艰辛、甚至孤独寂寞的写作过程中,有没有想过放弃,或者说您一直坚持写作到现在的动因是什么。

赵先平:写作是个体的体验和自主的行为,难免会陷入漫长而艰辛、甚至孤独寂寞的过程。但我不想放弃,主要动因之一,它是我的爱好,难以舍弃。二是它可以证明自己的存在――记得有位作家说过,我发表作品是想证明自己还活着。三是完成作品后的愉悦感:它是自己的孩子,美与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经过十月怀胎才产生出来。

记者:对于小说创作,您有没有一个总体的目标或者说大的架构,请具体谈谈。

赵先平:对作家来说,作品是他生命的延续,有作品才有生命,但我本人对规划性的目标大多是没有指向的,目前正在创作反映本土文化的小说《仙琴》,等完成了再说。此外,还没有想到其他别的大的架构。

记者:在小说创作方面,您的立场是什么?

赵先平:写自己喜欢的东西,写最纯粹的小说。

记者:除了小说,还涉猎其他体裁吗?

赵先平:报告文学、诗歌和散文都有涉猎。报告文学写过大新县的生态旅游,长篇纪实报告文学《最美家园》(合著);诗歌偶有创作,但自认水平不高;散文主要有写景、写民俗的,作品有“文化崇左”《山水常清大美大新》(大新卷)和《雄关傲立祥绕边城》(凭祥卷)。

记者:在写作的时候,您是跟着感觉走,想到哪儿写到哪儿的吗?创作对您来说,是“要去做”还是“想去做”。

赵先平:跟着感觉走当然好,但有时候感觉不在,你走还是不走?当然要走下去。做一件事情,想去做当然是最理想的状态,有动力的话“要去做”也不错。

记者:写作这部小说的时候,在语言上您是很自然地这么写下去,还是一边写一边进行反复的修改?

赵先平:反复修改。我从小在壮族地区长大,从壮语到汉语言写作本身就有障碍,如果写小说在语言上再不精雕细琢,我们是比不过汉族作家的。

记者:对于小说语言,会特别讲究吗?

赵先平:我常在小说的语言里陷入困惑。像陷入一个深不可测的泥潭,我经常在里面苦苦挣扎,这种感觉,也许只有同样写小说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记者:写作的时候,您会有特殊的习惯吗?

赵先平:夜深人静,适合于思考和创作。

记者:您的生活经历给你的小说提供了什么借鉴、参照、启迪。

赵先平:生活充满多种滋味,酸甜苦辣、悲欢离合的体验让我这一路走来,更多了一份对生活的洞达与沉稳,对于小说,其实也一样,生活其实就是一本书,多年的小说创作告诉我:文学必须来源于现实生活。

记者:您觉得自己和同龄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赵先平:我就一个平凡的人,没有感觉与同龄人有什么不同。如同有的人爱下象棋、有人爱玩牌、有人爱运动、有人爱唱歌一样,我只是爱好不同而已,写作是我的爱好。

记者:写作带给您的最大的收获和乐趣是什么?

赵先平:充实的人生。

记者:阅读对您来说是什么?赵先平:增长知识,产生灵感。记者:请您向文学青年推荐一些书目或作家。

赵先平:书目太多,也不宜一一列举,看个人喜好,喜欢哪个作家的哪部作品,就去读。就我个人的喜好,中国的四大名著是必读的,国外的有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莫泊桑的《羊脂球》、勃朗特的《呼啸山庄》、狄更斯的《双城记》、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卡夫卡的《变形记》、帕慕克的《雪》等,以及他们的一系列作品,国内现当代的有鲁迅、沈从文、钱钟书、韩少功、莫言、王蒙、张承志、苏童、阿来、阎连科、迟子建、冯骥才、格非等人的作品。

记者:请您对崇左当下文学的发展以及写作态势谈一些个人看法。

赵先平:崇左当下文学与先进地区相比,仍有相当大的差距,远未达到“真正的文学作品必须关注人性,抵达灵魂,还必须走出并超越小我”的水平与要求。当然,我们也偶有优秀之作在思想内涵和艺术审美上达到了一定高度,但从当代文学和全国文学大奖、广西文学大奖缺席的表现来看,崇左文学的思想价值、艺术特色、文化意义还有待提高。

新闻推荐

崇左广播电视宣传工作会议召开

崇左讯6月27日,2019崇左广播电视宣传工作会议召开。会议总结2018年度和今年上半年全市广电宣传工作,明确今年下半年广电宣...

崇左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崇左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

 
相关推荐

新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