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半个中国去看你――乌海
□黄献山
9月4日至8日，笔者从崇左市到内蒙古乌海市，参加中国报协党报分会举办的“百家党报社长总编看乌海”新闻采访活动。从祖国南疆到北方，笔者从南宁机场途径西安转机到达乌海，飞越千山万水，可谓是飞越了半个中国。从南国的“满眼皆绿”到北国的“秋风凉秋草黄”，从左江到黄河，笔者亲历着祖国南北的各种差异，感受极深。一片树叶两张“脸”
9月4日下午，走出乌海机场，我的眼球就被远处的杨树给“俘虏”了，我惊诧于杨树在金秋时节竟然“开着雪白的花朵”？这可是北国的九月，冬天的杨树可是要“秃顶”的呀。在大巴车上往窗外看许久，我的直觉显然是错误的，从风吹的方向，杨树叶的背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叶子是雪白如花。直到我亲自翻转树叶，我才真正了然于胸：这种乌海的杨树的叶子显然有两种颜色的“两面派”。
其实在乌海，黄河两岸同样拥有这种神奇的双色风物，还真不是杨树所独有。在乌海湖，我看到黄河的水也是“两张脸”，一半黄脸，一半蓝脸！靠近沙漠一边的湖水是清澈的，湖水中央浑浊十足，一张黄河水标志性的“黄脸”。还有这九月的风吹来，让黄河两岸的草地也是青黄不接，黄沙黄，草地亦是半青半黄。倒是美丽的格桑花，开得十分灿烂。
金秋时节，南方里的稻穗还没有泛黄，气候还是十分闷热的；而北方的金风送爽，沙枣摇曳着果实的喜悦，阳光的邀约，剔透的葡萄装扮秋天的笑脸。这次内蒙古乌海之行，我就像一只迁徙的候鸟，沿着一条从南到北的路线，感受着南北不同地域的差异。“敬你一杯红色温柔”
从南到北的旅途，从飞机舷窗鸟瞰大地，我在乌海的上空目睹着一种从未见过的宽广与辽阔。在前往葡萄酒庄园时，我在车上听着一首曼妙歌曲《敬你一杯红色温柔》，望着窗外一片片葡萄园，我感受着与酒一样醇厚和细腻的温度，那是一种来自心海的温柔感动。
乌海，与全球著名葡萄酒产地法国波尔多同处北纬30度至40度世界葡萄种植的黄金地带，生产的葡萄纯天然、无污染、含糖量高，是中国首批地理标志农产品，多个葡萄品种荣获国内国际大奖。随着葡萄酒产业迅速崛起，连续两年举办中国?乌海“丝绸之路”世界沙漠葡萄酒文化节，乌海被布鲁塞尔国际评酒会确定为世界沙漠葡萄酒大赛永久举办地，世界沙漠葡萄酒联盟和世界沙漠葡萄酒交易中心相继成立，乌海成为驰名中外的“葡萄之乡”和“沙漠葡萄酒之都”，乌海的葡萄酒被美其名曰“红色温柔”。
在汉森葡萄酒庄园，我放眼沙漠之地的万亩葡萄园，看到葡萄架下一条条滴灌的水管，这里年蒸发量大于降雨量20倍的荒漠上，玛瑙似的葡萄挂满枝头，令人震撼！当我手掐葡萄放入口中咀嚼，当我在酒窖里手持一只高脚杯，品味来自沙漠地带的酒香，我确实是被这片神奇的土地彻底征服了。在乌海，沙漠葡萄酒，这个听起来不错的梦幻美酒，让我们天南地北的造访者悠然拿起了高脚酒杯。
崇左和乌海，我总觉得有一种“双城记”的感觉，一南一北都拥有古老岩画的城市，已经7000年的乌海太阳神图腾，精彩演绎着蒙元文化的“芒”传说；拥有2000多年的世界文化遗产――左江花山岩画的蛙型舞，也是稻作文化的千年绝唱。这都是显现在华夏大地之上的星河灿烂般浓墨重彩，更是不同地域文化在岩石里的思想碰撞。“去沙漠看海”――乌海
9月的北国，黄河岸边的荒漠笑看河水的泛滥，河畔的每一粒黄沙心中的火都很刚强。在乌海，我终于体会到“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沙漠”的奇迹：水是无法征服沙漠的，只有花草树木方能把沙漠踩在脚下，化为乌有。在乌海，白云投射在大地上的黑影斑驳，陆离了荒漠的山头。大巴车上播放着那一首神曲《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里有一首歌；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在乌海湖周边的荒漠，沙是沙，水是水；天是天，云是云。沙子的倔强，水的温柔，相得益彰，静静躺在蓝天白云之下，沙海湖泊美不胜收。
沙漠里行舟真的令人感到惬意和震撼。我们登上帆船，迎着凉风，乘风破浪正当时，沿着河道往沙漠前进。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踏足沙漠，我不禁哼唱着这首《热情的沙漠》：“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热情的沙漠，黄色的沙漠，在这里可以看到风的脚步，清晰着每一位游客的影子。
我踩过沙丘，流沙瞬间开出美丽的“天然沙画”，这就是沙子的自由和洒脱。翻开柔软的沙子，我发现沙子底下有很多六只脚的黑色甲壳虫。它们是沙漠的绝对主人，小甲虫活脱脱像一只只在水里捞鱼的鸭子，埋头拼命往沙子里钻。在沙漠里，每一滴水都成了不速之客，只要落入沙漠的手掌，瞬间就被沙子包围、凝固，仿佛哭干了眼泪，开出沙漠另类的花朵。我发现眼前的每座沙丘都有自己的脊骨，风吹过的路线十分明显，就像湖面的波纹，更像沙漠的长发飘飘。
在沙漠里，沙子最有话语权，因为这里是沙子的神话，沙子的天堂，沙子的中央。时间的沙漏也要投降，阳光的长剑也无法插入沙漠的心脏，蜻蜓无法点水，小鸟留不下翅膀。沙漠的厚度，轻易就化解造访者的重力，让每一个脚印都变得肤浅和轻叹。在乌海湖畔，我捧一把黄沙，捧一把黄河水，那是一种“冰火两重天”般的美妙体验。
要离开乌海湖景区了，我回望那漫漫黄沙，天空挂满棉花云，云朵一动不动，依依不舍，就像一幅画，更像我们眷恋的心情。沙漠之舟――骆驼，悠然像沙丘，只有嘴巴和眼睛的翕张，方知原来是个活物。离开沙漠回程了，每一位造访者最大收获在脚底下，两鞋子的黄沙作回赠，身后凌乱的脚印像沙漠的嘴巴:客人保重，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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