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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宝墩古城,始于1930年

华西都市报 2016-05-01 15:29 大字

宝墩古城遗址局部。

沉睡五千年,一醒惊天下。成都平原史前城址群被列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考古界将新津宝墩古城遗址作为这一历史时期的典型文化遗存命名,称为宝墩文化。

宝墩大遗址实测面积为276万平方米,那么,宝墩古城遗址究竟是怎样发现的呢?

一位耄耋老人和一位知青的慧眼

成都市郊的新津县龙马乡,流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一日,万道祥云飞舞。那腾云驾雾的金龙和天马突然栽落到宝墩村的地底下,从此不知去向。于是,古人便在那里建起了一座显赫一时的古城。

斗转星移,那古城自然早已湮灭。当地人说它是三国时诸葛亮七擒孟获时的孟获城,称田坝中间那个庞大的土堆是诸葛亮操练兵马的点将台,叫鼓墩子。恰好西南约500米处有铁溪河流过(县志载:诸葛亮进军云南前曾大量锻造兵器于河边,因河里遍堆铁屑而得名),传说倒也顺理成章。

宝墩村的地貌奇特,一马平川的绿色之上,突然耸起一道高四五米,宽一二十米的黄土埂子,在直升机上往下看呈现一个巨大的〗形,犹如万里长城之一段。但土埂就是土埂,谁也没有在意,人们或在上面修房造屋,或建窑取土烧砖,直弄得它面目全非。

第一个发现土埂价值的是活了87岁的罗永祚老人。

1930年夏,18岁的罗永祚循着一片读书声,踱进建在土埂上的明代真武观,蓦然发现大殿墙上嵌着打了年号的汉砖多匹。经正在那里教书的友人指点,见门外遍地汉砖残余,又见新开的沟底多早期绳纹夹砂陶片。热爱考古的他感到惊讶,并在沟边觅得一柄石斧。他将此事写成一稿寄给当时的川大历史考古系,但没有回音。

1953年秋,在为省里下来搞文物普查的徐鹏章等人当向导时,他又旧话重提。三人赶到宝墩村,在地面上搜集了许多史前文物,装了满满一架子车运回成都。徐鹏章撰文发表,首次提出龙马的土埂是战国至汉代的古城遗址。

又过了20年。有一个名叫汤玉玖的知青,听了罗永祚的介绍,十分神往,便多次忍饥挨饿步行去龙马考察,他后来进厂当了工人后才改为骑车去。20多年间,他竟跑了上百次,并且每次回来都作了考察记录。当地农民常常见他尽捡烂砖头烂陶片,都以为他是疯子。

从知青返城当了工人的汤玉玖别无爱好,哪怕每月仅162元工资,家里穷得买不起黑白电视机,却只痴迷考古。他曾把自己多年辛苦搜集的70多件文物无偿交给县文管所。他又在1994年11月出版的《新津文史资料》上撰文,第一次斗胆提出龙马古城“可以认定是新石器时代的古城遗址或古塞堡。”

1995年秋收后,当成都市和日本早稻田大学的几名考古工作者沿着土埂子走得又乏又渴,对所谓古城遗址进行怀疑时,汤玉玖及时交出了在那里搜集来的几件磨制石器和史前夹砂陶片,这才坚定了调查试掘的决心。

发现外城墙,遗址竟是古城

在距首次试掘14年之后的2009 年11月初,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为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第三段课题作前期调查研究,又派出考古队在宝墩遗址开展田野工作。本次考古采取了较大范围的地面调查、城内钻探、采样分析等。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取得了出人意料的重大成果。

在原龙马乡(今属新平镇)宝墩村、大林村、石埂村范围内的一马平川的田野之上,横陈着游埂子、石埂子、胡坟园、高地、大埂子等几处长条形土埂,还有趴卧的狗儿墩、胡墩子、碾墩子等黄土墩子,这些埂子或墩子残高0.5米至4米不等,残宽2米至22米不等。它们分布在原古城墙的西南、东南、西北方向,残长数十米或数百米不等,位置在原宝墩古城遗址的外围数百米处。

这些埂子或墩子的存在,令考古队浮想联翩:它们会不会是古城的外城墙呢?于是决定对它们进行解剖。解剖的结果令人惊喜,原来,无论是埂子也好墩子也好,竟然全都是人工夯土城墙。

这些城墙夯筑采用斜坡堆筑的形式,与原宝墩古城城墙夯筑方式完全一致。以狗儿墩的解剖情况为例:

狗儿墩段解剖处发现墙内侧墙脚被宝墩文化层叠压,城墙下也叠压有宝墩文化层,城墙的第一层堆筑土与其下叠压的宝墩文化层的土质土色相一致,说明当时修筑城墙取土是直接从宝墩时期的文化层开始的。所有解剖处,城墙内均出土有宝墩文化时期的陶片。综合分析,这些城墙的年代基本可以确认为宝墩文化时期。

根据出土遗物分析,初步推测外墙的修筑时间当晚于内城墙,但内外城墙应同时使用过。

通过对城墙的解剖,考古队欣喜地发现,上述的埂子和墩子,明显是一道新的外圈城墙。从平面形状看,城址大致呈不甚规整的圆角长方形,方向与内城一致,约北偏东45°,城墙周长近6.2公里。考古队使用全仗仪对外城墙、壕沟的分布范围和走势进行了精准的测量并绘制了城址平面地形图,以壕沟外侧边为界,面积约276万平方米。

宝墩遗址摇身一变,成了宝墩大遗址。周明生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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