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中疲劳过度“独耳女侠”收到强制休息令
“胡学渝!胡学渝!胡学渝?”新冠肺炎阻击战打响一个多月后,温江区人民医院刘军院长在该院指挥中心会议上连喊三声,胡学渝却好像没有听到,仍埋头按摩自己的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起来。直到发现大家都在看她,她才意识到好像有人在叫她,“这些人离我很远,声音也离我很远!”
右耳突发性耳聋,检测为中度耳聋,医生说很大诱因是疲劳导致的。胡学渝的左耳由于小时候患中耳炎,是重度耳聋,“以前是单声道,现在是双边残。”胡学渝开玩笑地说,“这是一个连累同志们的病,要辛苦同志们以后和我说话大声一些。”
被忽视的身体警告
其实,胡学渝的身体在前几天就已经发出警报了。“胸闷、头晕,精力很不济。”胡学渝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能“充电”了,再怎么调整呼吸、中午不吃饭地补午觉,也不能从疲惫中恢复,“原来用呼吸调整法,或者中午睡个20分钟,我精神就能恢复。”胡学渝觉得自己的大脑需要血液,而血液却一直徘徊在下半身,回不到大脑了。
而听力,其实也在下降。同事开始觉得和胡学渝说话有点吃力,要很大声,有时候还要叫好几次,“我以为这是我精神不好导致的。”胡学渝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想着晚上休息一下,睡睡觉就好了。
2月26日,九点过,医院召开新冠肺炎指挥中心会议,胡学渝在参会名列。进会场前,胡学渝犹豫再三想请假,“当时就觉得头晕、胸闷、恶心、想吐,那感觉像是要发生脑溢血。”胡学渝生怕自己会吐在会场上,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参加了会议。
由于身体不适,胡学渝提前退会,回办公室休息了半天,情况一点也没好转,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不是疲劳的问题。到耳鼻咽喉科检查,得出的诊断是:右耳突发性耳聋,中度耳聋。
前所未有的疲倦
身体的健康债,其实在去年底就已经欠下。温江区人民医院上线新系统,胡学渝作为主要负责人之一,就已经高度紧张地忙了两个多月。原本寄望于春节好好休息,又被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打乱了计划,休息也落了空。
作为医院新冠肺炎防控员工健康监测保障工作组副组长,胡学渝每天要搜集一千多号职工的数据,一个个去看,再根据数据进行分区,“每天八九点数据才能收齐,我才能根据所有的东西去看。”这一个多月,半夜十二点睡觉对于胡学渝来说是常态,工作开始的头两个星期,每天则是半夜两三点才睡觉。
红、橙、黄、蓝、绿五个区,一千三百多人,胡学渝每天都要给每个人一个定位,“红、橙、黄区的人,我们要特别关注,看的时候也会特别仔细。”
“我们的工作是一环扣一环,今天晚上做出来,每天一早才能及时交给下一个同志,她才好根据分区开展工作。”胡学渝只得加班干,有时候做着做着眼睛就闭上了,突然醒了之后,继续做,“经常会发现睡着之前分错了,又重新分一遍。”被同事称为“铁人”的胡学渝,在连续工作的33天里,没有找到放松与休息的时间。
收到自己建议的强制休息令
一纸强制休息令发到了胡学渝手中。拿到的时候,胡学渝有点啼笑皆非,因为这还是她提出的一个工作建议。“每天看数据,全院哪些人身体不适,状况怎么样,以及心理压力,我是最清楚的。”胡学渝在一次会议上建议,对需要休息的同志,可以尝试发强制休息令。
“被迫”休息的一周,胡学渝每天上午去省医院做高压氧舱治疗,下午回医院输液,晚上九点过,就上床睡觉,“什么都没管,彻彻底底地休息。”胡学渝把压力都放在一旁,放空一切地休息。
3月4日,修整一周的胡学渝又元气满满地上班了。她的右耳经过一周治疗,恢复得并不好,检测结果是改善不明显,但胡学渝说:“从自主感觉来说,我觉得好了很多。”
没有特效药,运气好也许会恢复好。胡学渝对于这样的结果,没有担心,只有遗憾,“我遇到了这个问题,只有接受它。担心改变不了什么,也不会让它朝好的方向去发展。”胡学渝平静地说,假如别人说你这个聋子,我也只能接受呗,还能怎么样。
远在美国求学的女儿知道母亲生病了,打电话聊天,胡学渝和女儿说:“我这叫不幸中的万幸,像我这种状态,有可能会发生过劳死。我运气好,耳朵先出问题,听力下降之后,就提醒我,你该休息了,如果耳朵不提醒我,嘚一下,也许突然就死了,你就没妈了。”
聊及同事们对她的“铁人”“女汉子”等称呼,胡学渝摆摆手,“我只是出于对这份工作的责任,认真而已。”在胡学渝看来,作为一名党员,就是要比一般人做得更加优秀、更加认真、更加尽责,这也是她一贯坚持的做事原则。
谢小英 本报记者 余星雨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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