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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虫王”高叔先

成都日报 2017-12-24 01:33 大字

高叔先对萤火虫的观察细致入微蒋蓝 摄

天台山浪漫夜色冉玉杰 摄

萤火虫之光冉玉杰 摄

萤火虫之光冉玉杰 摄

日落,正是游客归栖时,在邛崃市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天台山里,景象却不一样。每年5至11月,夜幕降临后,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一扫白天观光的劳顿,又开始兴奋起来,呼朋唤友,三五成群地出没在天台山的肖家湾、经论院、正天台等地,静静地等待夜幕下天台山奇观的出现。这奇观就是天台山的萤火虫。满山流萤把夜色装点得美轮美奂,在林间草丛飞舞如流动的星海。游人们欢呼雀跃,激动的情侣互相表白。今年5月的一个傍晚,几对青年在梦幻般的萤火之光下向爱人集体求婚,浪漫动人的一幕感人至深。就连有“中国萤火虫研究第一人”之称的付新华教授,在天台山的响水滩瀑布边,看见迎接他们的萤火虫辉煌仪仗,也情不自禁地对夫人高喊:“老婆,我爱你!”从没见过丈夫如此奔放地表达情感的夫人,半天才回过神来:“哎呀,我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位于成都西部的邛崃天台山,享有“山奇、石怪、林幽、水美、云媚”的盛誉,不仅吸引了儒、释、道三教落脚传承,还见证了两千多年前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传奇爱情。二人曾携手到这里漫游,琴瑟相和,遗有琴台石为证。如今,这里不仅是空气优良、水质清澈、植被丰富的川西胜景,还成了蜚声国内外的“亚洲最大的萤火虫生态观赏地”和“全球八大萤火虫观赏地”。

这一切源于邛崃市很早就开始重视生态文明建设,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后,“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新理念日益深入人心。邛崃市争当绿色发展的先行区,不断加大生态文明建设的力度,成效更加显著,萤火虫的生活区域也急剧扩大,40多平方公里的景区面积里,有近20平方公里有萤火虫闪烁出没。其中一个片区,原来萤火虫分布区仅四五百平方米,10年后的今天,扩展到四五平方公里,足足扩大了10倍!萤火虫分布面积越来越大,天台山吸引的游客也越来越多。据不完全统计,2015年就有近50万名游客慕名而至。而面对巨大的名声和经济收入,邛崃市并没被冲昏头脑。去年,邛崃市决定对天台山景区“闭关修炼”,封山涵养生态,以期把一个更加美丽的天台山呈现给游客。今年,成都市开启了建设全面体现新发展理念国家中心城市的新征程,邛崃市担当起了探索城市绿色发展的新使命,天台山也迎来了建设更加生态的精品景区的新机遇。

天台山日益增多的萤火虫,既是邛崃市对生态文明建设不懈努力的成果,也和一位叫高叔先的景区美工10年的默默付出分不开。

一不小心就爱上了萤火虫

高叔先身板强壮,爱穿不怕挂不惧扎的牛仔服,胡须蓬乱,把嘴唇围成了圆圈,一笑,露出一口好牙。他平素话不多,一遇到让他冒火的事情,嗓门就粗大起来,怒目圆睁,像一头山豹。这,往往是遇到有人偷捉萤火虫。

高叔先生于1969年,老家在邛崃市夹关镇熊营村高家扁。身为教师的父亲与务农的母亲在那里喜结良缘,伯、仲、叔、季成为几兄妹的名字。他没能像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大哥二哥和小妹那样读书从文,从小“猴跳武跳”的他,一度让父亲疑惑:这个娃娃是不是有多动症?到了初中时,他喜欢上了书法、绘画。高中毕业后,他凭美术底子到天台山景区管理局当上了美工。景区人手紧时,他从事过资源保护、安全卫生秩序管理、民间文化的调查与收集整理,有一阵又被抽调去搞资源调查。

谁也没有想到,高叔先会用萤火虫为美丽的天台山景区,画上最靓丽的一笔!

2007年初,邛崃市得知台湾的萤火虫景观吸引了全球各地的游客,而天台山的气温、植被、水质、空气等生态环境应当符合萤火虫对生态环境的要求,而且山里也有少量萤火虫出没,于是决定对萤火虫项目进行立项调研。这年3月,邛崃邀请到了台湾萤火虫保育专家陈灿荣先生来天台山考察,陈灿荣很快发现了萤火虫蛹。4月他再次进山,看到了翩翩起舞的萤火虫,论证了天台山萤火虫发展的可行性。很快,邛崃市相关部门成立了萤火虫景观旅游项目组,并与四川农业大学合作开展了萤火虫的生物学习性研究,确定了生态保育的理念,制定了萤火虫保育方案。

方案有了,经费有了,指导专家有了,萤火虫保护区划定了,对景区内村民的环保知识培训也结束了,但具体的事情谁来干?景区成立了萤火虫工作组,高叔先是其中一员,不过其他的组员不是专家就是领导,诸如萤火虫资源调查、禁止喷洒农药、保护区巡查、投喂蚯蚓和蜗牛饵料、建微污处理设施等一大摊子具体事情,落在了高叔先身上。

对此,高叔先不仅没有怨言还乐在其中。作为山里人,他自幼熟悉萤火虫,萤火虫照亮了他愉快的童年。自小在乡野生活,捉泥鳅掏鸟窝,饥馑年月有时也靠山野草木鱼虫对付。他还有一个深谙本草的奶奶,能背诵很多祖传秘方……高叔先明白,田间地头那些不起眼的草木鱼虫,有着了不起的作用。但他没能料到的是,萤火虫的光,会把他带往一个他从未领略的领地。

专家们走后,高叔先开始投身他的萤火虫事业。

他首先着手的是萤火虫资源调查。跟在专家们身后学习的那些知识,不足以应付他的工作,他买来十几本书自学。白天他抱着书本慢慢啃,晚上则去林木草丛中对萤火虫作近距离观察。

他采集到不少萤火虫样本,对照书本按图索骥。无法判断的,就上网征询昆虫专家的意见。他发出的微信、微博,几乎都是“请教”“请问”。

他在天台山观察到的萤火虫,先后确认了近20个品种。天台山山门的门楣左侧门柱是一间圆柱形房子,这里成了高叔先的研究室。他动手制作了几十个四方形的架子,覆之几层纱布,既可透气通风,又防止逃逸;为了增加湿度,他去购买了十几个医用输液点滴器;冬季太冷,他设法用电炉增温。

一有空闲,他就埋首在这圆柱形的密室。萤火虫产卵了,小到用放大镜也不易看清,他便用一支小楷毛笔蘸水把虫卵一个个粘起来放入器皿。人工干预改善萤火虫栖息地环境的办法效果如何呢?他把第一批萤火虫投放到肖家湾山坡上。事前他投放了一定数量的蜗牛,蜗牛已安营扎寨。离开研究室的萤火虫开始有点懵懂,渐渐地,它们遁入到草叶间……一个月后,高叔先发现,丛林坡地的萤火虫明显多了。小小的虫儿,闪闪烁烁,仿佛以山坡为幕的漫天星光。

他辨认得出,喜欢停留在树枝上的虫子、喜欢与大百合花缠绕的虫子、喜欢飞行的虫子是什么种类。常有一只萤火虫停在他的额头上,有时萤火虫甚至会和他顽皮地“捉迷藏”,偷偷地趴在他身上,随他一路回家,直到走进家门才让他发现。高叔先不敢肯定那是大自然给自己的奖赏,似乎是,似乎又不能确定。

高叔先一旦动手了就不愿意、也不敢放弃。不愿意,是不想半途而废。高叔先说过掏心窝子的话:“我不敢放弃,是已有那么多萤火虫在天台山活下来了,我撒手不管,它们怎么办?那可是漫天飞舞的精灵啊!”这一期间他的工作变动过几次,却依然故我,这与他的本职工作、收入没有多少关系了。

高叔先不愿意对外人讲,他不放弃萤火虫还有一个“私人原因”。他前后写了不少关于天台山萤火虫的散文、诗歌、科普文章,父亲逐一剪贴装订,在亲友与街坊邻居间传阅。哥哥、妹妹为此奔走相告,推荐了很多朋友来天台山观赏。高叔先的夫人、孩子也一直参与其间,都成了“萤火虫大使”。别人家的“龙门阵”或许是麻将、吃喝,高家的“龙门阵”永恒的主题之一却是萤火虫。萤火虫也成了一条连接家族的光带。

就这样,一不小心就爱上了萤火虫,高叔先再也放不下它们。

10年厮守 美工成了“萤火虫王”

高叔先有两个被父亲打出来的习惯:写毛笔字、写日记。十几年来,两日不写不记就寝食不安。一年10月的深夜,他记录道:

萤火虫多起来了,这段时间天台山出现的成虫萤火虫主要是黄缘窗萤和扁萤,尤其黄缘窗萤多,林边地坎空中到处飞,绿幽绿幽的;地上是雌成虫不好动,躲在草丛中不易发现。在某些地方的平胸黑翅萤幼虫简直是一窖一窖(一窝一窝)的,在草丛中嗨是(使劲)闪。以前没有把细(仔细)观察过,只觉得是夏天才有萤火虫,其实秋天、冬天都有。天台山的萤火虫成虫活动有时候要持续到12月中旬冬至前后呢!名副其实的冬天的萤火虫,这是很多人觉得不可理喻的事情。

今天晚上在天台山的天窝山居农家乐看见的萤火虫好多哦,竹林、树林、茶地头到处都在飞,地下头(地下面)也在爬。我在主人家的帮助下勉强照了几张照片……

他用一系列方言复活了萤火虫的场景。父亲称赞这文章接地气,高叔先有点腼腆:“这都是你逼出来的。”

10年与萤火虫厮守,高叔先成了天台山的“萤火虫王”,他对天台山萤火虫的了解,不亚于对自己孩子的熟悉。天台山的萤火虫主要分布在肖家湾、经论院、正天台等区域;每年4月到11月均有萤火虫出现,有时候甚至12月也有。其中4月到10月底萤火虫主要集中在肖家湾和夜合岗;7月到8月期间,金龙河谷等处萤火虫也不少。为什么萤火虫要集中于此?高叔先发现,这些坡地均有三层数以百种的植被呈立体分布:贴地的有大量苔藓、蕨类植物;低矮植物有菖蒲、马腺子、石蒜花、大板草等等;乔木有喜树、灯台树、红豆杉等等。肖家湾一带较多的萤火虫为大端黑萤,它们尤其喜欢马蹄草。草叶形如马蹄,萤火虫麇集其上,就像万马奔腾的飞蹄溅起的火星。这暗合了古人的咏叹:“常忆儿时竹马轻,黄梅树下扑流萤。只在马蹄香落后,随风散作满天星。”

天台山的萤火虫也喜欢漫山遍野的鸢尾花的环境,因此蓝色鸢尾花花瓣上都有光点,像一个个朦胧的若有若无的梦。

全世界已知的萤火虫约有2000种,根据中国几位专家的统计,中国现发现的种类约有100余种。10年的朝夕相处,高叔先对天台山萤火虫的种类了然于胸,甚至凭萤光就能大致判断出是什么萤火虫。如果有人试图考问高叔先天台山究竟有哪些萤火虫,他根本不用准备,随口而来天台山的萤火虫“家谱”:“平胸黑翅萤、暗黑脉翅萤、双色垂须萤、黄缘萤(有两个亚种)、红缘萤、小端黑萤、大端黑萤、大红胸黑翅萤(两栖类)、小红胸黑翅萤、纹胸黑翅萤、大黄胸黑翅萤、雪萤、短角窗萤、大陆窗萤(两个亚种)、多点萤、雌光萤,还有几种未知萤。”

看似柔弱的萤火虫在一般人的印象中似乎是素食者,但这是误解,萤火虫是不折不扣的肉食主义者。高叔先观察到,萤火虫的食肉本领非常高妙。

萤火虫头顶有一对颚,细如发丝。萤火虫用颚在蜗牛身上轻轻反复敲打,而蜗牛并不把这一骚扰放在眼里。萤火虫的敲打是向其注射一种毒液,蜗牛毫无警觉,直到失去知觉。蜗牛被浸毒后会变成流质,萤火虫便用管状的嘴大喝特喝。除了蜗牛, 萤火虫的食物还有田螺、蚯蚓、贝类、山螺丝等。不过萤火虫食量很有限,一般来说,一只萤火虫幼虫一生中大概要吃掉七八十只蜗牛。绝大部分萤火虫一到成虫期就不再捕食,只以露水和花蜜为生。

用4年的时间,高叔先不断完善了《天台山景区萤火虫资源调查报告》,掌握了天台山及周边区县的萤火虫种类、分布、活动特点。对萤火虫的交配时间、产卵期、产卵数量、幼虫生长期、食性以及在生长过程中常见的病症,高叔先也一清二楚。萤火虫还有个特性,如果其种群长期生活在一个区域,缺乏“外来者”,就会出现近亲繁殖效应。高叔先于是专门跑到周围的区县去捕捉萤火虫,然后放回到天台山相应虫类集中的区域,以此打破一脉单传。这种生态复育法,优化了天台山萤火虫的种群,促进了萤火虫数量的增加。

绿水青山中 守护萤光点点

天台山上,高山长河——金龙河自天而来,斗折蛇行蜿蜒而下,一路铺成众多的瀑布、叠溪、长滩、静海,水景线密集,诸多景观依水幻化,形成了“九十里长河八百川,九千颗怪石两千峰”的绮丽山水画卷,属于典型的山岳型风景区。高叔先只要有空闲,就往山里走。通常多则一二十公里,少则二三公里。走一段是一段,走多远算多远。他爱往山里跑,不是为了欣赏天台山的旖旎风光,而是有比山水更美的风景,让他牵肠挂肚。那风景,就是那些在草叶上飞舞的精灵。他喜欢空寂的山野,一闻到山野气息,一见到萤火虫,无论多么烦躁,人就平静了。空山旷野,时常陪伴他的是一只神奇的猫,他叫它“大虫”,双目炯炯地陪着他翻山越岭。

作为天台山萤火虫的守护使,高叔先对萤火虫的天敌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萤火虫的天敌主要是蜘蛛、食椿蟓以及蛙类,一旦被它们抓到了,萤火虫就是九死一生。蜘蛛很狡黠,网住一只萤火虫并不急于咬死,而是等候别的虫儿们寻光前来,然后逐一捉拿。

一天晚上,高叔先在山林里走着,远远看到前面的高坎处有个亮点——“萤火虫!”心中暗喜的他,走近光点,俯身拨开树叶发现,是只扁萤雌成虫。周围布满了蛛丝网,旁边肯定有个蜘蛛窝,来晚了这扁萤就成了蜘蛛的美餐。他小心翼翼地从蛛网上救下这只扁萤,拍照记录,放归安全之地,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家。走出天台山景区山门,已经是凌晨1点。

高叔先救过的,不仅有扁萤,还有怪蛇。有次巡山途中,一条怪蛇拦路,他不慌不忙,用棍子压住蛇头顺利捕捉。请教景区专家,原来是稀有的“中华斜鳞蛇”。他立即放生:“拜拜,兄弟走好!”

萤火虫的最大威胁,来自人类。

萤火虫是公认的“环境指标生物”。农药会造成萤火虫的大量死亡。每到春耕、夏种时节,他都主动到农家打招呼:“不要使用农药哟,景区有明文规定。破坏环境,萤火虫也会死亡!游客不来,你还赚啥子钱呢……”他唠唠叨叨、苦口婆心、不屈不挠,人们怕了他了,只好听他的:“好了好了,就按高老师说的办。”

近年来,全国各地到天台山观赏萤火虫胜景的游客接踵而至,一些住在农家乐的游客见萤火虫漫山遍野,会情不自禁地捕捉虫子,装在瓶里。高叔先看见了便会立即阻止,很多人听了就罢手,但有少数人不理,他们甚至要与高叔先动手。开客栈的老板都与高叔先熟识,知道萤火虫成为了天台山的独特景观,他们一边保护高叔先,一边也帮高叔先规劝游客。

天台山萤火虫名声在外,一些“黑手”开始伸向这些“小精灵”,个别房产商为新盘开张,暗地里收购萤火虫,让它们在楼盘开张之际“闪亮登场”。这是它们的“天鹅之舞”,高叔先十分心痛!萤火虫根本无法适应都市环境,死亡率近百分之百,这叫“放飞即放死”!

一天黄昏,高家门口来了一个神秘人物:“大哥,你可不可以捉点虫子卖给我?老板说有多少收多少……”

高叔先报以粗大的嗓门:“赶紧给老子滚开……”

“巡山小妖”险中作乐

高叔先父亲希望他成为书法家,他却成了天台山的“虫王”。

在从事萤火虫保护、研究的10年里,晚上巡山,成了高叔先雷打不动的习惯。在萤火虫活动的高峰期,他经常一人待在深山老林通宵达旦。天黑出门巡山,凌晨两三点才睡觉是高叔先的常态。萤火虫的生活环境阴冷潮湿,由于长期在地上蹲守观察,使他患上了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现在,这个健壮的汉子上下楼有时候都有些困难了,天气稍微一冷,膝盖以下更痛得慌。

夜间山路走多了,不免会发生险情。

5年前的一个雨夜,路滑弯急,他翻落溪沟,右臂撞伤了,至今使不上劲。

10年里,高叔先巡山遇到野兽更是无数次:警惕的小熊猫、低头觅食的野猪、白山鸡与野山羊。一次他正埋头观察树根下的萤火虫幼虫,突然一声动物的嚎叫,阴森恐怖,让他不寒而栗。他抬头看到树干被黑熊撕咬过的痕迹,接着又听到动物摩擦草丛的窸窣声,那一刻高叔先吓坏了,拔腿就跑,连遇见的是什么怪兽都没有看清楚。

景区里的村民似乎都习惯了有个夜巡的“萤火虫王”。但凡夜间在野外看到一个忽明忽暗的灯光,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天台山的“萤火虫王”又夜巡了。有人开玩笑称他是“巡山小妖”,他很乐意这个绰号。不过,这两年他时常会纠正别人:“都成了巡山老妖喽,还小妖呢!哈哈哈……”他喜欢书法、治印,为此他还专门雕刻过两方印“山房养萤”“巡山小妖”,在观察萤火虫的过程中有了灵感,他还会赋小诗一首,回家挥毫一抒胸臆,再打上红彤彤的印章,乐在其中。

他巡山的装备是一个从不离身的帆布腰包,鼓鼓囊囊足有五层之多。包里有小本子、笔、手机、电筒、创可贴、小刀等。他笑言:“我的“家用电器”还有不少,电筒还有六七只。电筒是照路的,不能照射怕光的萤火虫。”为了田野考察,他甚至自己掏钱购买了一台单反照相机。

“萤火虫,像灯笼,飞到西来飞到东。好像星星眨眼睛,好像盏盏小灯笼……”这段儿歌勾起了人们的无尽遐思,它让人们想起童年、想起故乡。司马相如曾以一句“金屋无人萤火流”为我们留住了古临邛那遥远岁月的浪漫风光,而如今,在天台山这片越来越美的家园,高叔先用10年时光,让愈来愈多的萤火虫绘就了一幅自然生态美景,也留住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浪漫传奇,让古临邛的风流万古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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