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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巷那些事

成都日报 2017-12-17 02:43 大字

黄亮永(邛崃市)

上世纪50年代初,我父亲以150元的价格,在邛崃飞龙巷购得一处房屋。屋宽4米,进深25米,三室一厨一厅,双扇木门,砖木结构。从此,全家便从原一中教师宿舍搬出,定居于此。直到1993年搬至单位新修楼房,在此居住了近40年。

飞龙巷形如犁棩,一直一竖弯,这里住着几十户居民。竖弯部分即进巷口处,巷宽约4米,长约50米,仅左侧有一刘姓四合大院,住着几户人家,其余部分均是县府街住户家墙壁。由于当时大家都比较贫困,于是,居住在巷口右侧那户人家便在墙壁处开一小门,内修一简陋厕所,以便积聚粪水卖钱。当时农村也贫困,农民无钱买化肥,便以每挑3~5角低价购买这些粪水。这下胡豆瓣生蛆拐味了,厕所“开张”后,不少外地游人,乡下进城赶场农民,纷纷到此方便。甚至还有些内急的人就在门口大小便,脏乱不堪,臭气熏天。人们从此经过,无不掩鼻而过之。幸好后来有关部门封闭了此厕所。

记忆中我的童年是快乐的,飞龙巷住着的几十户人家相处都很和睦,同龄孩子们也常聚在一起玩耍。什么逮猫(捉迷藏)、扇洋画、滚铁环、滚弹子、跳绳、打鸡腿、扯地转子、扯提簧等,玩得不亦乐乎。最难忘是办“锅锅样”,参与者需各自回家偷点腊肉、面粉等,避开大人悄悄地煎馍馍、炒腊肉吃。每次行动前年龄稍大者都不忘再三告诫:割下腊肉后别忘了在切口处抺点锅烟子,这样不易被大人察觉。每年夏天的傍晚,因各家都没有淋浴设施和下水道,大人们总是在门前巷中间摆上一个大洗澡盆,给早已脱得一身精光的孩子们洗澡。洗完澡后随手将脏水倒在屋前的檐沟里流走。记得小时妈妈给我洗澡时,若遇街坊邻居路过,总免不了打趣地逗上几句:“光屁股,打灯笼,野毛子,钻鸡笼……”长大后,每天晚上我都会同街上几位同龄人打麻将,地点就在隔壁马大娘家。马大娘两个儿子都已成家立业,在外都有新居,留下她孤独一人。她不爱打麻将,但喜欢热闹,便免费提供场地,供我们年轻人玩耍,而她则在旁边“抱膀子”。大概缘于手气好,我赢多输少。久而久之,他们便送我一个“教授”绰号。至今偶尔邂逅,都还以“教授”称呼,好不亲切。

关于“飞龙巷”名称来历,传说是离“飞龙巷”不远处之小北街地下藏有一“地脉龙”,这条龙白天深匿于地下,每当夜深人静时便悄悄潜岀,穿过“飞龙巷”,飞往与“飞龙巷”口正对着的“高水井”处喝水,拂晓即飞回,日日如此。大概缘于此巷经常有飞龙穿岀,“飞龙巷”由此得名。后来由于自来水的兴起,人们便把“高水井”封闭了。这一封闭倒不要紧,奇怪的是约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高水井”街莫名发生一场大火,烧了几间铺面。那场大火来势凶猛,消防队赶来了几辆救火车,因“高水井”街街面狭窄,救火车不能开进去,无奈只好将车开往西街,用高压水枪远远朝“高水井”着火处喷去,好不容易才将大火扑灭。一时间,舆论四起,都说是因为把“高水井”封闭后,“飞龙巷”的飞龙喝不着水了,一怒之下,便报复喷火烧了“高水井”街。火灾后,人们又恢复了“高水井”原貌。说来也怪,自此以后,“飞龙巷”至“高水井”这一带,一直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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邛崃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邛崃市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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