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歌：一个叫戴月行的姑娘
颜歌给本文作者的签名
□王瑶
已经忘记第一次看到颜歌的作品，是在十年前的《萌芽》，还是在一本我已经忘记名字的80后青春文学杂志上。印象深刻的是，她写过一篇与五月天的歌曲《人生海海》有关的文章。
于是，在2013年第十一届华语传媒文学大奖将年度新人奖颁给她时，我让在《南方都市报》工作的一个姐姐帮我找颜歌要签名，希望写下并最终得到的内容，就是这四个字——人生海海。当然，可爱
的颜歌还在后面附加上了一句“天天开心”。一个泉州的朋友告诉我，“人生海海”这句闽南语的意思，是对人生的一种感叹。
意思大概是人生像大海一样茫茫然，没有固定的去向，总是会起起落落。
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之后，再回头看我所知道的颜歌的成长轨迹，觉得这四个字还真是跟她挺有渊源的。
当年，她在新概念作文大赛中一战成名。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比郭敬明还要早一届。后来，据说某人剽窃了颜歌的创意，还写出了一本大卖的书，让颜歌颇为受伤。再后来，听说颜歌的母亲因病去世了，葬在青城山。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颜歌都像一尾深海里的鱼，保持着沉寂的状态，她读研，然后再出国继续深造，似乎选择了一条与所谓的80后写手不一样的道路。
但她始终在坚持写作。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带着虚构中的“平乐镇”，带着血液里的四川方言，华丽回归。在《五月女王》之后，又写出了《我们家》，并通过《我们家》拿到了2013年第十一届华语传媒文学大奖的年度新人。
在当时的颁奖典礼上，29岁的她说了如下的话：“我从十六七岁开始写小说，写到现在获得了这个新人奖，这可能正说明了我在文学上的晚熟及木讷——而我也一直认为，正是晚熟和木讷使我成为了现在这样的作家；同时，这个新人奖更是一种鼓励，鼓励我继续保持一种新鲜的探索态度，用一个学徒的心情去写作。我去年写的小说《段逸兴的一家》(单行本名为《我们家》)正是我的一次新鲜探索，同时，也是我虚构的川西小镇‘平乐镇\’故事的一部分。”
请原谅我看的书不多。到目前为止，除了李劼人，颜歌是我知道的第二个用四川方言写作的作家。“《我们家》是颜歌迄今最令读者惊喜的长篇小说力作，2012年9月在《收获》杂志以《段逸兴的一家》之名压轴刊发时即引发强烈关注。”这是网上随处可以搜到的对《我们家》的褒扬。
而《我们家》的故事梗概，则是这样的——围绕着给奶奶过八十大寿，颜歌以“我爸爸”为主角，以现在时和过去时交错的叙述方式，对“我们家”三代人六十年不宜为外人道的奇葩家事轻巧“曝光”，与此同时，“平乐镇人”在时代变迁中活色生香的麻辣生活也被连皮带骨地定格下来，而这恰恰是一个发展中的国度必被留下的存照。
2014年12月22日，三联生活周刊推出了一期名为《想象之外的成都》专题，采访了一些成都代表性的人物，颜歌是其中之一，小标题叫做“郫县的颜歌”。我原来就知道她本名叫戴月行，但是是在这期杂志上，我才知道戴月行这个名字，源于“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荷锄归就是走路，所以她叫戴月行。
《三联生活周刊》的记者写到，颜歌说她出生之后一直没有合适的名字，一天晚上奶奶推开窗看到漫天繁星，就想起了这首《归园田居》。
我不算颜歌的脑残粉，但作为一个四川人，我愿意向你们推荐，这位美丽姑娘用心写下的动人文字。人生海海，而我始终认定文字的力量。如果哪天你遭遇困厄，试着读读《我们家》，它一定不只博君一笑，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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