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成昆》：英雄叙事中的女性表达
□张亮
成昆铁路的修建，被喻为20世纪人类征服自然的奇迹之一。书写这一重大题材的文学作品很多，但鲜见站在女性的视角进行表达。大型现代京剧《浩然成昆》两位女编剧李骊、杜雨汀，导演曾晓峰、王婕（女）实现了这一突破。创作者以高屋建瓴的价值评判与悲悯情怀，为修建成昆铁路的英雄叙事奉献了优秀之作。
《浩然成昆》的故事始于近80岁、退休的铁路工程师李琴来到正在修建的成昆复线后对往昔的追忆。过往与当下的关照，让观众在时空转换中了解到英雄精神的传承。剧本虚构了铁道兵某部工程部女兵李琴与铁道兵某部老虎连连长孙大民的感情线。两人因共同事业追求而结合，也因残酷的修路环境而阴阳两隔。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要想成为英雄，似乎就不应该顾及儿女情长。因此孙大民虽然对李琴抱有好感，但当他的这一情感被战友们发现，他的解释是“我那是关心革命同志”“我那是安慰革命同志”。相对于男性在情感前的躲躲闪闪，女性对于情感是羞涩的、坦荡的。两人在夜间勘探一节，不慎手碰着手，李琴是娇羞的。在隧道修建过程中遭遇塌陷，孙大民无法在牺牲的战友面前举行婚礼，因此决定放弃结婚时，李琴表示，把我们的婚礼变成他们的追悼会也可以，把婚礼推迟举行也可以。当着团长的面，她对孙大民的悔婚也表示接受。英雄在那一刻，是情绪化的，而女性则要理智得多。
修建成昆铁路，男性是绝对的主力，女性处于边缘位置。而在《浩然成昆》中，女性借助于知识与男性平分秋色，甚至显得更重要。在有名有姓的几位女兵中，她们毕业于成都铁路工程学校，在修建成昆铁路中充当的角色是卫生员、测量员、话务员、爆破兵，都是具有技术含量的工种。剧中李琴的设计爆破方案成为能否开工的决定因素，为此导演让孙大民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向李琴赔礼道歉。这样的处理，我们能看到女性地位的凸显。
同样的英雄叙事，《亮剑》里的李云龙就不会这样的表达。如果比较着看，会觉得很有意思。《亮剑》里的男一号李云龙是篾匠出生的指战员，绝不吃亏的处事原则贯穿人物行动，他对女性的吸引是完全和女性对立的性别特点。但是《浩然成昆》的男一号孙大民是中国人民志愿军转战成昆线的英雄一员，勇于牺牲、敢于担当，但他具有暖男的气质，他给关禁闭的李琴送饭、写信，递给李琴的军用水壶也要先在胸口暖一下再递出去。同时，他具有多情的一面，李琴喜欢花，他把飞舞的雪花作为“花”送给李琴。这样的男性角色估计才是容易被现代女性接纳的对象。
男一号这样的人设真实吗？理智告诉我们不真实，那为什么我们又感觉真实呢？因为这些细节符合女性对男性的要求，符合现代社会两性相处的要求，女性在这样的环境里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作为观众，我们希望看到，在恶劣的筑路环境下，女性展现出的柔情和两性相处的温暖。这样的柔情和温暖让我们感到无论碰到多大的坎，都没有迈不过去的。
新闻推荐
本报讯（记者黄一可）为做好成都大运会期间无线电频率管理，有效维护成都市及周边区域空中电波秩序，成都大运会官方网站于2021年...
成都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成都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