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成都,有关文学、有关友谊
认识成都、向往成都,从一首儿歌开始——“胖娃胖嘟嘟,骑马上成都,成都又好耍,萝卜煮嘎嘎”,那是儿时跳橡皮筋必唱的。
长大以后,从儿歌走进现实,走进成都,与文学有关。那是2008年,第二届“川渝散文家论坛”在成都召开,我有幸参加,后到桂湖采风。
走进这个以环湖遍植桂树而得名的“川西第一湖”,明代状元、著名学者杨升庵的旧居,占地七十余亩的古典园林。
江湖烟火远,书香桂花近。园内的升庵祠,陈列杨升庵著作100余种、4000多卷,旧日的时光,沉淀在一卷卷发黄的书页中。放轻脚步,那些沉睡的荷叶、红莲、古城墙、碑林、东汉陶俑、历代书画、瓷器、青铜镜、那沧海桑田的紫藤,还有四川状元杨升庵和新婚妻子黄峨的蜜月,从千年的时光中走来,无言地述说着这一切。
“一池三岛”的园林结构,二柱相吻的交加亭,植柳桂替代回廊花墙作隔景。桂树林,石城墙,绿草坪,浮于水间的芙蓉岛及其他小岛,新都桂湖成了全国的观荷观桂之地。
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虽是初识,却一见钟情,仿佛前世今生。
朱德曾在这里,陈毅曾在这里,郭沫若、巴金、艾芜曾在这里,一代伟人、一代名人曾在这里,历史的天空也在这里。
冥冥之中我是这里的一株草、一丛桂、一片叶,草本之木,木子之姓,一应自然,心手相印。
来到这里,拜谒了艾芜墓。墓前是一块正方形大理石,上部刻着艾芜的一段座右铭:“人应像一条河一样,流着,流着,不住地向前流着;像河一样,歌着,唱着,欢乐着,勇敢地走在这条坎坷不平、充满荆棘的路上。”下部嵌着一束铜质山茶花。
《南行记》曾是我少女时代的读物,我第一次读到了艾芜的名字,也认识和熟悉了这个名字,还知道了那边陲之地的奇异故事。在我心里,写奇异故事的人,定是奇异之人。如今奇异之人虽已驾鹤归去,而他的精神、作品却润泽着这方土地、这方的人,也润泽着千千万万读过他书的人。
我们在墓碑前献花,在墓碑前静默,在墓碑前表达我们对文学的谦卑与敬畏。
从儿歌中升华,桂湖让我记住了成都的善与美,历史的厚重与文化的深邃。
再次走进成都,与文学无关,与友谊有关。前不久,受同事邀请,到成都小住了一周。成都最丰富的是早上。夜里下了雨,挎着菜篮出门,路边的花顶着晶莹的水珠微垂,“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的画面,便会浮现在脑里。脚下的路干净清新,叽叽喳喳的鸟鸣,合着凉意的风,拂过裸着的脖颈,带来青春的气息与心情。
在成都,我和同事还听了一场露天音乐会。那是上午,在一个公园里。
演员素颜,没有化妆,也没穿演出服,男男女女站着,人人手拿一册歌本,围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在练唱电视剧《乔家大院》主题曲。
同事对我说:“这个花白头发的男人,退休前是个指挥。他组建了这个合唱队,免费教大家学习声乐,丰富了市民的精神生活。”
“尘缘苦短叹人间路长,不能够容我思量……”声音和谐干净没有杂质,专业水平。
一双双专注的眼睛盯着指挥,男声女声,高音低音,清晰和谐,随着指挥的手,有序响起。轻重缓急,快慢强弱,句句走入心里。
突然,我看见人群中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妇人,顶着一头白发,脸上一副墨镜。同事说,她是盲人,保姆推着来的。我心里一热,唱歌成了她看世界的眼睛,成了她黑暗中的光明。
“登临远望看山水迷茫,情通天下一路奔放……”这些不生气、不闲着、热爱生活、快乐着自己生命的人,虽在夕阳,精神永远青春。
成都与我的缘份,在精神,也在物质,不远不近,可思念可亲切。随着时速350公里、最直的成渝中线高铁建成,成都到重庆只在一个小时的车程之内。
写到这里,我突发奇想,一旦成渝中线高铁通车了,我可以不定期去成都参加合唱团的演唱。中午去美味小吃云集的春熙路,吃钟水饺、赖汤圆、龙抄手、韩包子,下午顺脚逛逛宽窄巷子,或到就近的人民公园,泡上一壶茉莉花茶,在竹躺椅上小憩。暮色黄昏,再坐中线高铁回重庆。
就好比走亲戚,越走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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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成都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