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弃虹去 临终惦病女 著名画家、美术评论家、中国美协原副主席蔡若虹1997年致章楚民信札
蔡若虹(1910—2002年),新中国美术奠基人之一、著名美术家、社会活动家。
蔡若虹的名字最初为国民党所知,是因为他在共产党人主办的《火炬画报》上绘制反帝反封建的宣传画,要追捕他,这时的他才不过16岁;而这个名字被毛主席所知,是因为他继承叔父蔡公时的遗志,投身革命成为延安鲁艺的一员。在这之前,他已经于1931年加入上海左翼美术家联盟,发表了大量揭露黑暗,宣传抗日救国的诗歌、美术作品。
蔡若虹夫人夏蕾是他表妹的同学,他们相恋几年,便一路同行北上抗日。1938年上海沦陷,一直引导他走上革命之路的张谔告诉他,延安鲁艺要他去教书。不久他赶赴香港去见廖承志,廖先生知道蔡若虹的未婚妻夏蕾是个才女、是位诗人(闻一多很喜欢夏蕾的诗),便主张一定要带夏蕾去延安。香港—安南(越南)—昆明—贵阳—成都—西安—延安,这条漫长的路途,他们共用了七个月的时间,才来到革命圣地延安。
到了延安,蔡若虹在鲁迅文艺学院美术系教书,妻子夏蕾就在文学系学习。鲁艺师生创作文艺作品的同时,土地里也有他们用汗水换来的劳动果实。夏蕾写的散文《生产插曲》以及数首新诗,反映出延安人在学习、工作、劳动中的喜悦之情。
章楚民是原上海社科院文学所《中国当代作家作品总目》主编,也是当时许多重要刊物的名编辑。稿件来往中,章楚民与夏蕾相识,此后,他们在信件来往中积极地交流工作与生活。
如果说,在众多重要杂志都发表过文章的大女儿是最让蔡若虹骄傲的,那自12岁就患精神分裂的小女儿便是让他最痛心的。此病难愈,因找不到帮助护理女儿的人,夏蕾整日守护在女儿身边,也因此在文学创作中少了心思。
1997年,82岁的夏蕾身体日衰,临终之前仍旧念念不忘小女儿。夏蕾去世后,蔡若虹写了这封信向章楚民告知妻子去世的消息,他写道,“夏蕾生前,曾多次提及你对她的帮助,说你热情厚道、忠实无私……”这段真挚的友谊,以最无奈的理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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