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造酒樽引领汉晋时尚

四川日报 2018-10-23 06:07 大字
揭秘

“一款地道的‘成都造’引领了汉晋酒徒的时尚风潮,带给丝绸之路脉动力量,带给文人酒客千古豪情。”10月22日下午,第二届中国考古学大会公共讲座之一——“我有一樽酒”在成都锦城一中开讲。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王仁湘,从一件故宫博物院馆藏的汉代成都造酒樽讲起,带听众走进“樽”这种独特的盛酒器具,理解“成都制造”的历史工艺水平和文化内涵。

□本报记者 吴梦琳

去年在成都举行的“丝路之魂·敦煌艺术大展暨天府之国与丝绸之路文物特展”上,一件来自故宫博物院馆藏的鎏金铜斛引起了王仁湘的关注。

王仁湘介绍,这件文物分为上斛下盘两部分,通体鎏金,通高41厘米,盘径57.5厘米。“名字为斛,但这实际上应该是樽。”王仁湘说,斛主要是容器,而樽是汉晋时期较为流行的盛酒器,那个时候还没有酒瓶和酒壶,酒盛放于樽中,再用酒勺舀出来饮用。

在文物的承盘口沿下铸铭文一行,共62字:建武廿一年,蜀郡西工造乘舆一斛承旋,雕蹲熊足,青碧闵瑰饰。铜承旋,径二尺二寸。铜涂工崇、雕工业、涷工康,护工卒史恽、长汜、丞荫、掾巡、令史郧主。

“这段文字信息量很大。”王仁湘介绍,它告诉人们这件器物的产地为蜀郡、产出时间为东汉建武廿一年(公元45年)、制作它的工匠名字,而“乘舆”二字正表明了这是一件皇室用具。

有一个重要证据,就是河北邯郸张庄桥2号墓曾出土一个“大爵酒樽”,形制与这件酒樽基本相同,其上同样也有铭文:建武廿三年,蜀郡西工造乘舆大爵酒樽,内者室、铜工堂、金银涂章、文工循、造工业,护工卒史恽、长汜、守丞汎、掾习、令史湆主。

“这两件酒樽相差2年时间,你看记录的工匠名字和职责中,有史恽、长汜等重合的重要信息,说明不仅是当时成都同一个工厂的产品,而且也有同一批人参与制作。”王仁湘说。

讲座现场,王仁湘还为观众展示了大量汉晋画砖上的樽图像,在很多宴饮场合和乐舞场合,都可见酒樽。“还有一些四川出土的汉代画像砖上也有酒樽形象,包括在成都博物馆馆藏中也能看到。”王仁湘说,也许很多的酒樽都是蜀地制造的,交付皇家订货后,更多的产品会投放市场,所以蜀地的富豪有机会得享同类款式的酒樽,在成都出土的汉代画像砖上就出现了这样的场面,宴乐场上有大樽和小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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