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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造梦 “三墨余韵·刘三余中国画作品展”昨日在上海图书馆开幕

成都商报 2017-12-09 03:18 大字

“每天起个懒,到花园逛逛,锄草,栽花,扫落叶,随兴而为。有感而发,则发之文笔,为诗,为文,为书,为画,乐悠闲而无大志。余居于花乡之荷塘月色,后有荷塘千亩,田田莲莲,有清风十里之气,于城市喧嚣外,独具一片天地,可谓有福也……”

三圣乡画意村里住着不少画家,刘三余算是个寂寞的“异类”。他好像与川内其他艺术家都保持着一定距离,但周围邻居提起他,又都说他人缘好。

推门进入他的工作室,想想也就释然了。那么大一间画室,摆的都是他日常收集来的雅石文玩,处处堆着书和画材,笔墨纸砚弥漫着怀旧的情调。再推开花园的门,更大的世界敞开,他养的花草飞长,菖蒲繁茂,也不怎么修饰;养的鸡鸭,鸣声脆得很。夫人吴德芳说刘三余的花园有种“凌乱美”。

12月8日,他在上海图书馆举办“三墨余韵·刘三余中国画作品展”,策展人黄一迁说,刘三余对传统文化有很深的研究和见地,深厚的古诗词功底。

成都商报记者 谢礼恒

艺术的目的是造梦

焦墨,或称之为枯笔、渴笔,竭墨。水墨作画,要把握蘸水量的多少,熟练掌握运笔快慢、轻重,既有感情的宣泄,又要有技术技巧。而焦墨作画,则可以放笔直干,不受用水多少的限制,一心一意发挥。

著名美术评论家郎绍君说,“焦墨就等于一个人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再找一条活路。”刘三余谈到焦墨画,说元人有较高水准,近代也有一批画家,黄宾虹晚期作品多有枯笔山水,张仃也曾说自己钟爱焦墨,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更能发挥“用笔”。

“艺术,绘画,是人类纯净的美好的愿望,是一个梦。艺术的目的就是造一个梦。”在一张巨大的焦墨荷花上,刘三余的自题诗有意思:“八大苍凉徐渭狂,爱莲说断千年章;我来焦笔卖风雅,一片清光满池塘。”他说艺术天才徐渭的绘画思想对他影响很大。“他把笔墨放开了,不能用简单的‘笔墨\’去衡量他的作品,他的笔墨里甚至还有一些粗糙的地方,但他超越笔墨以外的东西令人叫绝。”

刘三余作为青年画家,继承了焦墨画。前四川美协主席钱来忠说,虽然它好似并非传统国画的主流,但其用墨的纯粹,讲究层次性,越老越受重视,尤其对花鸟的表述,在中国历史上甚少记录,刘三余的焦墨花鸟,很少见。

“莽莽苍苍之间,自有一段诗情,这与他的国学修养有关,不是他这个年龄段的画家都能做到的。即使他的写生,也是写意。他的胸中有一团火。刘三余的绘画气质,更接近北宋山水画与范宽。绘画气质有时候比笔墨更加重要。”刘三余的挚友,著名诗人、画家车前子认为,刘三余的焦墨山水,“笔墨是山水精华,笔墨是山水通过书家画家而完成的一个人间梦,也就是说,身处巴蜀山水之间的巴蜀书家画家,都有,也独有一副巴蜀笔墨,用艺术保留身体中可贵的地方性。”

“三余”之勤

刘三余,本名刘建中。“三余”即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晴之余,意思是劝勉学者利用“三余”之时刻苦勤学,其三余也意为“闲”不喜俗事羁绊。

刘三余十四五岁才跟着前辈画家冯石甫、徐方先生习画、诵读诗词古文,开蒙不算早。后来的大部分时间,他把精力转到文学,中国古典文学和西方文学成为他打开精神窗口的密码,16到22岁之间,更是又长期沉浸在西方文学里。令人意外的是,他初中还没毕业,就靠着自学考上成大职业学院,可读了一年就被迫放弃;后来又自学考上研究生,可最终还是没捧上书本,“就是因为太穷。”他始终念起大一结束,无力交大二学费的困顿,同学给他凑,他却说不一定非要在学校里才能深造,感谢完同学,转身回家看书画画了……

他回忆年少时,有时夜里晚了,他父亲就把房间的电闸拉下,他只得到楼道灯下读书。十七八岁的年纪,刘三余每天疯狂读书,耗在绘画上的时间也很惊人,“基本上那阵睡觉都很少。”他看书下了狠劲,去新华书店死记硬背,极少买书。频繁地去图书馆借书,一两天就来往一本,后来由于借还太勤,干脆不用借书证,管理员都嫌麻烦,让他随便借。他阅读速度极快,莎士比亚全集厚厚十一本,半年之内全部啃完,他能背诵大量精彩段落。

20岁之前,刘三余基本解决了“阅读储备”的问题,那些要进行艺术创作而必需的功课,他进行了最原始的“野蛮式”的积累。

《乌江留云图卷》

《乌江留云图卷》和《长江千里图》真是刘三余气势撼人的佳构,创作源于2014年的一次旅行。

离开重庆家乡几十年,刘三余要举办返乡展,定了主题“乡引·江山如画”,地点选在三峡博物馆。自当年初始,他就到三峡采风写生,自驾沿忠州、万州、石宝寨边走边画,一直追到神女峰、巫峡,然后再驰往乌江百里画廊……

《乌江留云图卷》的创作过程很有趣。当时和刘三余同行的还有车前子、程秋一等,几人包了条船顺江到巫峡,累了,就住下写生。后又行车到龚滩古镇,吃了晚饭又到江边喝茶。那时天刚擦黑,两袋花生就啤酒,兴头上就喊画画,老车起哄让刘三余先开笔。当时光线不好,老车说那就“黑画”吧,刘三余说,黑画就黑画!趁着酒兴,他一口气画了3小时,在一张凉粉店的小条桌上完成了整件作品,一本册页长卷哗啦啦漫卷成纸江墨山,好一派慷慨乌江。

当晚大家都累了,醉意也汹涌,各自睡去。第二天把画拿出来再看,天!好得很呢!这就是《乌江留云图卷》,回来后他又据此画创作了《长江千里图》。

“三峡博物馆的展览后,我就停下来,画八尺整纸的大画。当时我计划用一年时间画20张八尺整纸的,一个画家,一定要有一些大型作品流传下来。”

刘三余这几年画风一转,让老朋友也觉吃惊。作为国画家,他认为50到60岁这十年堪称黄金时期,这一时期技法和思想比较成熟,也有精力去创作。他希望每件作品有想法表达不同的东西,比如他有焦墨、重彩和水墨融合的,也有各种风格都在尝试的,“你要想每样东西不重复,这就增加了难度。”具有独立性的原创大作不停深入,凸显情趣和写生风味的即兴小品也不断出新,“灵性出万象,风骨超常伦”。

新作“由熟而生”

刘三余最近始终想在焦墨技法里进行某种可行的融合,近两年他偏向重彩荷花,更作专题探索:最重的色彩和最重的墨融合,从两个极端去体现,寻找一种和谐,以前传统上没有出现过这种表达方法。“荷花重彩这方面我形成了一种独创,我发觉表达这个最自由、最不受拘束,无论从笔墨或是构图,还是思想内容,自由一些、痛快淋漓一些。我还一直想把它融合到山水里,也就是我的焦墨技法。要扩宽它,吸收了一些前人比如黄宾虹焦墨里加了淡墨或者淡彩的东西,坚持尝试,完善自己。

今年年初,刘三余在北京民俗博物馆做了一次小品展,荷花主题。他说,这组荷花最能代表他对画的一些想法,也最能代表他自己。“我画焦墨荷花没有过多去计较什么技法。笔墨技巧的东西前人总结得太多了,熟悉了就要尽量去摆脱,所谓的‘由熟而生\’。‘熟\’是障碍,‘生\’则有生机,我只管一幅幅画下去,试着把所有的‘白\’打破,让它充满矛盾,不同一、不平均,在对立中找和谐,尽可能去变化,所以我更重视画的构成、对比。包括黑白对比、虚实对比,笔墨的所有现象都在其间。画面的空间感都是想象出来的,只是一个概念,所以就有变化。绘画也不要太具体,要跳出常识去寻找不同的笔意,绘画是一种思想,是一种臆态。”

“如果要说任性的话,这个画就代表了我的任性。画画不一定要去迎合别人或者迎合时尚,只能是愉悦自己,在纷扰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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