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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童:用《安静书》诠释诗歌之道法自然

广安日报 2017-08-27 04:04 大字

□李逢忠

古人有云:道法自然。在今天这个崇尚健康与美丽的时代,自然,几乎成了人们追求的不二法门、最高境界。其实,对于诗歌而言,何尝不是如此呢?在诗界,朦胧曾经风光无限,超现实也很盛气凌人,意识流更是飞扬跋扈。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越来越多的诗人坚持关注身边的人、脚下的土、眼中的山、耳边的风、脑海的波,但仍有一些所谓的名家,顽固地保存着不同于人、不和于众的高冷,我行我素,且利用自己所掌握的对诗歌的一点点生杀予夺的“大权”,让诗者和读者,游离在诗歌之外,久而久之,更是远离诗歌,剩下一群孤芳自赏之人。

正如“国之将危,必多勇士”一般。在我们这个诗的国度,从来都不缺乏生活在人民大众中的歌者,以及原本就是诗人的老百姓。是他们默默无闻、不计名利的执着,才使诗歌的百花园里,展露着春的生机、夏的热情、秋的浪漫、冬的美洁。近日,读罢老童的《安静书》,我不揣冒昧地猜想,作为一位著作颇丰的诗人,之所以将诗集取名为《安静书》,应该是参透了写诗作文的玄机和要旨,所以才能远离那些生涩的词句、玄奥的技法和迷幻的布局,写下这些安然而恬静的诗来。

老实说,第一次读《安静书》时,感觉有什么想说、想写,但面对键盘,却不知从哪里入手。再读之,竟然脑海一片空白,读了就读了,没有一丝波澜。三读之,不觉冒出这样三个念想:诗是走出来的,诗是喷出来的,诗是悟出来的。而同时,我也把它们当做是《安静书》所要向我们诠释的、诗歌写作的三个最为基础的自然法则。

古往今来,但凡有所成就的诗人大家,无不“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李白游尽山水,方成“白也诗无敌”“笔落惊风雨”的旷绝;杜甫遍尝艰辛,才有“律中鬼神掠”“万世谁为亚”的惊叹;苏轼几经朝野,才入“胸有万卷,笔无点尘”“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的境界……所以,作诗者,不能固守一方小天地,紧紧盯住一寸小银屏,自想自艾地编织文字的“毛衣”,以为御寒暖体之物而已。只有行得千山、趟过万水,才能“言之有物”,诗成“大体”,读之有血有肉有回味。鉴此,老童自然而然于行走之中,成为会写诗的旅行家,呈献给我们的“湘西秋雨”,“是世间最陶醉的事物/之一它让我这陌生的/游客彻夜无眠”(《湘西秋雨》),恍然间,是不是有一种“夜半钟声到客船”的韵味呢?而“一个小小的鲁国/因诞生了孔子/就伟大了/一个短短的齐国/因成就了霸业/便长存了/齐与鲁/一半是英雄故事/一半是智慧花朵”(《齐与鲁》),又有没有一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呢?这些韵味,这些感觉,我们都能从老童的《安静书》中信手拈来,“够了这就是西昌/就是这样一座刚见面/就让我神魂颠倒/诗情涌动平静不了的/城市”(《西昌录·西昌》);“倒映的楼房/鱼自由进出/平静的湖面鸟/等待着日落/星火点点/引来渔舟唱晚”(《西昌录·邛海》);“大浪淘沙推涌着/巨大的魔力/把心灵深处的一滴血/放大成入海口/初春映红温暖的/落日”(《春韵·奔流》)……

一直以来,我始终坚持诗歌是抒情的艺术,是情感的喷发。正所谓情之所至、歌之所吟、诗之所成也。无论是山水田园,还是边关冷月;无论是小桥流水,还是金戈铁马;无论是闺帷宫廷,还是江湖草莽,只有那些满含着诗人情感的诗歌,才能打动人心,引起读者的共鸣,才能流传,成为不朽。而将情感寄予行走之间所看到的景或物,一方面需要诗人自身丰富的内涵修为,另一方面还需要诗人真挚充沛的情感、自然而然的喷发,才能够写就好诗。通过《安静书》,我想,诗人老童是不是也在向我们传达这样一种写诗之道呢?那就让我们读一读《北京书·紫禁城》吧:“紫禁城作为宫殿/与紫色无关/与普通人无关/只攸关于/统治人的人攸关于/比黄金还黄的/皇权专用的黄/攸关于两千年/压抑中国人的黄”。黄,于中国人而言,有太多的文化因素,但是,因为作者是在紫禁城,是在写紫禁城,就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一千多年特定的华夏历史,离不开“皇权”和“黄”的交织与纠结。然而,历史的车轮将“皇权”定格的时候,诗人的情感就澎湃而成“一切早就终结于/辛亥年十月十日那声/枪响如今的紫禁城/只是一段中华文明/发展壮大的/台阶”。其间,既有对紫禁城必然结局的感叹,又有对于未来满怀信心的展望,情之盛者,莫过于此。同样的共鸣,你还能够从“这是祖先传下来的/密码所有的文化/基因在里面/仓颉的创造/惊天地泣鬼神/不认识繁体字/休说是中国人”(《古典词·繁体字》)中体会得到。而《宝箴塞》《马航MH370报告》《南充记忆》等作品,也会让你大呼过瘾。

曾有朋友与我交流,自以为其写作也算得上眼中有景,笔下有情,但往往将写成的诗束之高阁假以时日再读、或送给别人品鉴雅正之时,就如足球运动员的“临门一脚”,总感觉差那么一点说不出来的东西。所以,好诗,除了言之有物、歌之有情意外,意的升华也不能少。而意的升华,则须是眼前景、心中情共同的升华,方能达到理想的境界。悟——便是达到“意的升华”的必然道法。总体来讲,每一个人对于相同或不同的事和物,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感悟,只是更多的人停留在表面的“感”上,而没有更深的“悟”。我之所以喜欢老童的诗,便在于他总是能够透过表面、大众的“感”,“悟”出诗意之外的东西来,让人叹服不已。不信,你好好读一读他的这一组《欧罗巴诗笺》:因为在成都“从黑暗中出发”,也“在黑暗中抵达”目的地,所以当看到那西方天空“显露橙色的光芒”,于是“我不能确定/这是基督降临/或是孔子诞生/但是我能确定/此刻人在法兰克福/花开在成都”(《飞往法兰克福》)。整首诗,短短十三行,简单的叙述,似乎让人找不到可以鼓掌的亮点,但是,在法兰克福的天空,因为“橙色的光芒”,想起的是“孔子”,想到的是“成都”,跨域的何止是时空?何止是爱恋呀?提到慕尼黑,人们现在最为深刻的无疑是疯狂的啤酒了。然而,在老童的眼里,透过疯狂的啤酒,那些沉淀在人们记忆中的、与啤酒还有些关联的人和事,才是他真正深思的,“当统一的革命把柏林墙/推倒给出一道/很奇怪的问题/什么样的革命坏/什么样的革命好”(《慕尼黑》)。还有威尼斯,不知道你们首先想到的是海水、阳光呢,还是沙滩、小巷,但老童想到的是“全世界的商人/在威尼斯露出/原形”(《威尼斯》)。至今,我都还随着老童的牵引,在《奥地利》《梵蒂冈》《米兰》《罗马》等地感悟着、品味着,也期待着能从中拾得哪怕半粒稻穗,让自己曾经的贫瘠,可以渐有起色,微微地丰腴一点点诗的腰身。

我知道,以上散乱的数语,远不能把《安静书》中的好诗,一一说尽。况且,老童的诗,并不是以上三个方面的简单体现,而是不同层面的有机交结,甚至更多元素的凸现和彰显。但我以为,只要每一个诗者,能够以道法自然作为学习的目标,其他的技巧也就会水到渠成、翩翩而至。春天已经来临,好诗,还会远吗?读者,还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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