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年,是走门串户时,滚涌而出的一份牵挂 不聊一聊摆一摆 都不好意思说对他们有牵挂

成都商报 2016-02-06 18:12 大字

过年, 不玩儿虚的!

三星在南,家家拜年;

小辈儿的磕头,老辈儿的给钱。

要钱没有,扭脸就走。

很怀念小时候传统的拜年,那份厚重的传统感、仪式感。

通讯技术的发达,让人不由产生一种错觉——亲友间一年半载不见面也无所谓。

在过年的传统中,过了正月初一要走亲访友。如今拜年的方式太多了,抢红包、发短信,从除夕持续到正月,似乎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但若是珍视的亲友,总是会找个机会面对面地聊天。手里的机器只能传递信息,不能传递人情,一个眼神,一次微笑,一场随性的交流,是“年”赋予的永恒记忆。

时间和关怀是治愈心灵的良药

□ Andydy

“散落在天涯”的同学都会在春节回到家乡,见面自然是少不了的,然而时过境迁,总感觉昔日“同桌的你”,早已“相见不如怀念”了。

直到前几年,一位医生同学偶遇了历史老师,从她那里得知班主任的儿子遭遇车祸去世的消息。班主任白发人送黑发人,整个人被打垮,“你们有空就去看看他。你们那届是他调到我们学校接手的第一届,他一直最喜欢你们班。”

当年的我们,成绩不怎么好,还叛逆得不得了。班主任很“歪”,精力又好,当年他初来乍到,一家家的家访了解每个同学;又到游戏厅逮人,一个个地教育改造;教学上,他那一套方法就是比别的老师管用;最重要的是他对我们的信任啊!我们也是争气,不管最后考没考上大学,都走上了正轨。

距高中毕业已经十多年了,同学录上很多座机号都停用了,很多同学到了别的城市打拼。纵使如此,还是找到了大半同学。选好时间地点,“强行”把班主任从家里接出来——当年这么厉害、坚强的一个人,气色如土,头发全白,还意志消沉,尽说些什么“不想出门”“我活着有啥子意思”的胡话。

从这年开始,我们每年春节都坚持举办同学会。从被迫出门的沉默不语,到一问一答的简言少语,再到这几年的日渐开朗……我不敢说我们为老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时间和关怀真的是治愈心灵的良药。“你们是我教过最好的学生。”班主任每每都会说这句话。可您也是我们最好的老师啊!

平时难得去一次,只有过年才去她家拜年

□ 小碗

短信、微信、电话拜年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年节又至,如果能登门拜年就更显弥足珍贵。在拜过年的人里,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一位老人。

家族里有一位老祖祖,寡居多年。我记事那会儿她也就六十来岁,一个人生活在县城一套老旧的房子里,堂屋里摆放着两把落满灰尘的太师椅。她银白色的头发总是挽成一个髻,服帖的梳在脑后。平时难得去一次,只有过年时,家里老人带上一大家子人,去她家拜年。那会儿没什么好东西,无非就是一些糕点、糖果,外加一个红包。从来没搞明白她到底是我家什么亲戚,总之,一直唤作“祖祖”,印象里她也就一直是一副老态的模样。

每年过年都去,一去就去了二十多年。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进她家就有一股味道,樟脑丸混合着一位独居老人的生活气息,会在打开门那一瞬间就直入鼻腔。家人们团聚在她周围,闲话家常,说的什么我是不太记得了,话题大多以忆往昔、惜今朝、祝福未来为主线。我们小辈儿是很喜欢这位老祖祖的,因为每次去都能拿到一笔不小的压岁钱,在上世纪90年代初,50块可不是一笔小数。

老祖祖老了,越来越贴合“老态龙钟”描写的样子。家里人还是坚持每年过年都去看望她一次。礼品越来越丰富,老祖祖总说:“吃不了喽,吃不了喽!”去看望她的队伍成员也在不断变化:领队的我奶奶没了、爷爷没了,爸爸姑姑都从青年迈向了中老年,小辈儿倒是从我和妹妹两个人增加到了好多个。

老祖祖还是给每个晚辈50块红包,让我们去买点好吃的。她的口头禅是:“祖祖好喜欢你们哦!拿去买东西,买多点!”可是她并不知道,50块已经买不了太多好吃的、好玩的了。

几年前,老祖祖过世了,我们家保留了多年的登门拜年的习惯也就再也没有过。每次回忆起她,就觉得有一盏昏暗却又不断跳动的灯盏在照着,不知道为什么,哪怕一年只见一次,也觉得温暖又踏实。

隔着屏幕和听筒,年的味道淡了,也冷了

□ 杨希

离开老师家后,老婆问我:“你每年都来给老师拜了年的啊?”“是的。今年是第14年。”

每年春节,我都会登门拜访我的小学老师,无论是在读书时,还是如今走上工作岗位后。只要我在成都,再忙都会去给老师拜个年。

老师再过2、3年就退休了,如今也不再走上讲台授课,只在学校里做做日常行政工作,帮忙带带新进学校的年轻教师。读书时,时间多,有时趁着没课,便直接到老师办公室坐坐。现在工作了,时间少了,更多的是到老师家里去拜年。无论我在哪里出现,老师见到我,即便是刚上了三节连堂课,也会容光焕发、笑盈盈地接待我。从老师的眼神里,我读到了她的感动和愉悦。

每每聊到我的近况,老师总会为我或是建言献策,或是拍手称赞。还记得大学毕业前的最后半学期,本人拙作有幸被本地报纸连载四期。老师看到了,第一时间就打来电话向我祝贺。刊载那几天恰逢春节前夕,我也趁着大学放假早,去老师办公室拜年。当我走进她办公室时,看到的是让我此生铭记的画面——老师将我的四篇文章,精心裁剪下来,置于她的办公桌玻璃板下,甚至还将那几期报纸塑封后张贴在她所教班级的墙上。当老师领我进她办公室时,更是将我介绍给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这是我的得意门生!那几篇文章就是他写的!”看着老师眉飞色舞的骄傲神情,那一刻,我眼眶很湿。

是的,伴随着时代的进步,科技的发展,如今已完全能够实现手指一点,祝福即到。只是,隔着那屏幕,隔着那听筒,的确轻松了,悠闲了,但味道也变了,淡了,冷了……很怀念小时候传统的拜年,那份厚重的传统感、仪式感——再先进发达的技术也替代不了面对面的语言传递和感情交流。

到家了,看见老师更新了一条朋友圈,是我领着老婆去给她拜年时我们三人的合影。照片上方,老师配以文字:这是我的儿子和儿媳。

只有我,还会和奶奶谈论那个女孩

□ 侯雯雯

不知是不是因为快过年的缘故,我又梦到了她。在电话里我就是用的这个代词,她,奶奶也很默契地没有提名字,就问她看起来怎么样。我说挺好的,春节回来了跟你细说。

“她”指的是我姑姑的女儿。她是奶奶的外孙女,是我的姐姐。她是我和奶奶的保留话题。她是奶奶隐秘的念想,而我是唯一还会和老人家谈论她的人。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姐姐是我们姐妹里最受奶奶偏爱的那个。她长我几岁,那么漂亮,那么讨人喜欢,家里人总是津津乐道于幼年时的她曾如何被体操队教练看中有机会去大城市发展,却被奶奶强行留下来,只因舍不得她吃苦。我也亲见高年级男生为她旷课、打架,前赴后继,从小学到中学。

我是因为姐姐的存在,才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姐姐是奶奶心尖尖上的肉,即使撒谎、逃课、抽烟,家里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她的不是;姐姐的美是那么璀璨夺目,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的焦点,即使她成天和不良少年厮混。“不准跟你姐姐学。”我妈总是再三叮嘱。

奶奶从不会当着旁人的面给姐姐压岁钱,红包的大小无从比较,但家里人都知道,被奶奶一手带大的姐姐从不缺零花,买烟,赌钱,想干嘛干嘛。她中学没读完就不去上课了,家里帮她安排过几次工作,她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考上大学就离开了我们那个小县城,属于自己的人生渐渐铺展开,只是断断续续从父母嘴里知道姐姐吸毒,戒毒。当她的同龄人开始成家立业,她也离开了县城。

每年春节回家,归来的姐姐仍然光芒四射。奶奶忙前忙后,笑得合不拢嘴,堆满一桌子菜,琳琅满目全是姐姐爱吃的。

终于有一年,春节团年再没看到姐姐的身影,回家路上我妈悄悄告诉我,再没有一点她的消息,追随她出去的男人语焉不详,没人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很久以后,有外地的派出所让姑姑去认尸,奶奶竟然死活不让去。我想,她大概永远无法把自己疼爱的小女孩跟面目不清的女尸联系起来,她不想断了自己的念想。

奶奶好像忽然就老了,那一年她摔断了自己的胫骨,治好之后也不再出门,成天守在电视机前看古装剧,只在播广告时做点家务。现在,每年春节回家,我都会去陪奶奶坐一会,但谁都知道,没有谁能够替代她偏爱的那个女孩,那个被她惯坏了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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