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年,是觥筹交错时,氤氲而出的一股味道 不喝一喝醉一醉 都不好意思说合家在团圆

成都商报 2016-02-06 18:12 大字

过年不玩儿虚的!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吃半天,喝半天,酒足饭饱睡半天。

每到过年,我能想到的最快活的事,就是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豪情万丈,拎着酒瓶子满场飞,把在座的每个人都喝得二飘二飘的,一个都不放过。然后大家红着脸,笑得跟个白痴一样,勾肩搭背,推心置腹,平日所有的龌龊全都随着酒喝进了肚子里。

酒一下肚,再芜杂的生活也掩盖不了血浓于水的亲情。

几杯红酒下肚,我妈整个人变得喜笑颜开

□ Vivian

每逢过年,家宴摆起,红酒倒起,我和老爸就两眼放贼光,极有默契地开始准备——尽可能给老妈劝酒,灌醉了最好!

我妈是个性格严肃、凡事较真的人,平时和她说话,稍不小心就要挨批。但是,只要几杯红酒下肚,我妈就像变了个人:玩笑开得,大话说得,整个人喜笑颜开,甚至还有些可爱!

事实上,我妈的酒量不比我爸差。曾经有一年,我妈在春节的家宴上连干8小杯二锅头。我清晰地记得,她放下第八杯酒的时候,是多么响亮地一声砸在桌子上:“老头儿,你还喝不喝?我今天奉陪到底哦!”接着,她还借着酒兴,在客厅里抱着我的大号毛绒泰迪熊跳起了舞……我和我爸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花怒放。

说到这儿,我不禁想起了我前年去世的大姨夫。他也是个生活朴素、意志坚定的人,烟酒不沾,专爱锻炼身体。不知道是因为运动量过大还是有隐疾不曾发现,大姨夫在一次晨跑后猝死,让全家人都惊讶悲痛。

我爸后来提到这位连襟的时候,总不忘提起他去世前的那个春节,他和大姨来我家团年,我爸费尽心力,成功地给滴酒不沾的大姨夫灌了好几杯,晕晕乎乎之间,平日不苟言笑的大姨夫也呈现出我们从未见过的一面,摇头晃脑,兴高采烈,看我大姨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柔情蜜意,还大为感慨地跟我爸说:“花要半开,酒要微醉,这才是最好的境界啊!”

能让一生严肃自律的大姨夫感受一次微醉的美好境界,也让我爸真心为之欣慰。

当桌上摆上五个空酒瓶的时候,男神突然号啕起来

□ 望福街

我一直觉得,过年就像出麻疹,是一个病毒,要寻找一个温床,然后再找到一个酶,让麻疹生出来,出来了,就好了。不信你看,过年之前,男男女女都心浮气躁,急急火火,像疹子憋在那里没有发出来一样,于是,人们就要去寻找温床,寻找酶。

所以,朋友三四总会在过年之前聚在一起,不管是在高大上的饭店酒楼或者在一个苍蝇馆子,地方不重要,反正温床就算找到了,而酶是什么?当然是酒。

今年,我们一拨年过半百的朋友聚在一个火锅店里,喝了一次很嗨的酒。说嗨,是因为其中一个我们一直奉为人生楷模的同学,大学时代就是全校偶像级别的人,事业是班上同学里做得最出色的一位,虽然多年不见,但大家都知道,这位智商和情商比翼齐飞的老同学,这几十年来一直顺风顺水。

那天去的朋友坐了满满一桌,刚开始的矜持很快就被大家一轮一轮地敬酒一扫而光。酒就是这样,它的作用是一层一层叠加起来的,你走到第二层的时候,就忘了第一层的矜持,你飘到第三层的时候,就更没有了第二层时候的清醒,你会被酒的醇香放飞到第四层第五层,这个时候,你原来的自我就会飞到九霄云外,踏着彩云前行。

这样的境界其实不是最嗨的。那天让在座的朋友最难忘、最改变世界观的事情发生了。当我们那桌陆续摆上五个空空的白酒瓶的时候,我们那位偶像同学,突然间像个孩子似的号啕大哭起来,谁也劝不住。

那天,他用了很长时间,不厌其烦地絮叨着他这几十年事业当中的许多细节,比如去美国谈判的时候,因为对手的厉害以及自己因时差引起头晕,不得不在谈判桌上悄悄用针扎自己来保持清醒。比如他最最尊敬的领导在壮年时毫无征兆地溘然而逝……

那天他像是一个战士变成了一个智者,一切在他泪如雨下、掏心掏肺的状态里,变得前所未有的透彻。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些酒与号啕,也只有在过年,在挚友面前,才会出现,过完年,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像麻疹,出了,就好了。

当几个人端着酒杯紧密地凑在一起,那就是合家团圆的最好画面

□ 柳芭

我是个到四十岁了都还在盼望过年的人。当然现在盼过年不像小时候是因为有好吃好耍还有新衣服穿,现在盼,目的很单纯,就是想和兄弟姐妹一大家子人好好生生喝一台酒。

老公家男丁兴旺,自己本身就是三弟兄,大伯家两儿一女,幺爸家也是两儿一女,一个大家族,七个儿两个女。其中有两个男丁在重庆,剩下的全在成都。所以每次团年,那个热闹哦。

我们家团年,一般分成两桌,喝酒的一桌,不喝酒的一桌。我因为性格豪爽加上“喝得”,每年必上“酒桌”。一般假装斯文地吃点菜垫个底之后,幺爸(我爸和大伯都过世了)就发话了:“来,大家举杯共祝新年!”一片欢腾的祝福声中,喝酒的大幕就此拉开。先是以家为单位,挨个敬老辈子。

敬完老辈子,大家的眼神也开始活络,情绪也开始高涨。那就来来来,乱劈柴,端着酒,颠颠儿地就过来了。“大哥大嫂,平常大家都忙,很少见面,今天啥都不说了,杯酒见真情,敬你们哈,新年快乐!”“二哥,你是我们这个家族中我最敬重的人,带娃儿之有耐心。二哥,向你学习哈,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哎,小朱,今天你必须喝哈,平常都算了,今天过年一定要喝高兴。来,敬你,一定要好好的!”……此时的男人们,就像脚底下抹了油,在大大的包间里花蝴蝶一样穿梭,见人就喝。那被“冷落”了的还要假巴意思地坐在位置上,斜着眼睛看着那喝得脸都笑烂了的人,待他一过来,立马假装生气地说:“哎哟,还以为你都把我搞忘了呢。”来人立马一个躬身,先替“生气”的人把酒斟满,乖咪咪地送到人家手里,然后轻轻一碰,又是勾肩又是搭背:“哎呀哪可能嘛。主要是想让你多吃点菜垫个底,然后我们好好喝一下。来,先干为敬!”哈哈哈,真是一酒抿“恩仇”啊!

当然喝到这个时候,大家已经完全放开,什么大小,什么长辈,统统不论了,就都是家人,亲人。于是,随便什么都可以成为喝酒的理由,连位置挨到一起都要喝一下。还有,“松松,你这句话说得太好了,来,喝。”“对了,二哥,你是西师的哈,跟我们家小郭是校友哦。”双手捧杯正要碰,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喊:“老婆,过来,跟你的师兄喝一下!”这句话就像个提醒,那些已经喝得脸上红霞飞的男人们,就像展示生活成果一样,一个个地全开始扯起嗓子将老婆唤到身边。这下好了,画风陡变,男人之间的“战争”瞬间转化为小家庭之间的互诉衷肠。几个脑壳紧密地凑在一起,男人勾肩,女人搭背,推心置腹。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深切地感觉到,平时的疏于联络真的就只是没有时间,但只要一坐到一起,酒一下肚,兄弟还是兄弟,妯娌还是妯娌,再芜杂的生活也掩盖不了血浓于水的亲情。

那一年,喝醉了的爸爸回忆了我从小到大的所有“小事”

□ 周浅易

俗话说“无酒不成席,无酒不是宴”。春节这么开心的日子,亲朋相聚,怎么可能不喝酒嘛!

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喝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长辈们最爱追忆往昔。大伯最爱讲他家老四大难不死的故事:四哥从家门口的李子树上摔下来,一头扎进稀泥巴田里,正好被不知道从哪里来割猪草的一个叔叔救起,那个叔叔也很神奇,不仅帮他把嘴巴里的泥巴掏出来,还会人工呼吸。“就这样把四哥救了过来。现在四哥每年回老家都要到周边转转,希望能找到当年的救命恩人”。我爸爸则会讲他小时候背着竹筐捡狗屎卖钱交学费。“天哪,连臭狗屎都可以卖钱!”虽然这个故事我听过很多次了,但每次听到这里我还是会像第一次听到一样,很配合地补上这么一句。我爸一听,更来劲了……

我爸第一次喝多,是我考上重点大学后的那一年春节。我爸那次是真高兴啊,平时一脸严肃的他一边细数我从小到大的所有小事,一边高高兴兴地和所有人喝喝喝。“我给她买的第一本书是售价1.98元的《机器猫》。我为什么给她买《机器猫》?因为我带她到新华书店,她自己选了本《我承认我历经沧桑》,我想小娃儿看那么深沉的书干啥子哦,就给她买了本《机器猫》!”还讲我被楼下的小狗咬了,每次去打狂犬疫苗都哭得昏天黑地,我一哭他就给我买块烤红苕哄我,“哈哈哈,一个红苕就不哭了,好笑人嘛!吃得一嘴黑黢黢的,像个小花猫!”我参加高考,他坚持不送我去考场,拜托老同事送,“唉,她考个试我比她还紧张,不敢自己去送……”

说实话,这些事我好多都没有印象了,如果不是爸爸喝多了说出来,我恐怕永远都不晓得我那一脸严肃的爸爸居然是这么细腻的一个人。我二话不说,举杯,扬脖,干了!

也因此,那年我和爸爸都喝多了。此后每年团年,我们父女俩同时被丢翻这件事就会被大家翻出来说。但每次说起这个,爸爸都会笑着抿一口酒,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我那哪里是喝多了嘛,我只是喝高兴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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