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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过年 总有一种母爱叫“再吃点嘛”

成都商报 2016-02-20 18:09 大字

春节前,微博上有个视频特别火,就是大张伟说他妈妈在他写歌的时候,手从他腋下掏过来翻过去,最终将一瓣橘子成功地递到了他嘴边。

大张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段子手,观察之细致,描述之到位,让人看完后忍不住会心大笑——原来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

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有多大,在她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饿了不晓得吃。尤其是刚刚过去的春节,这种体会尤其深刻。

有一种母爱叫“多吃点”,有一种孝道叫“不减肥”□魏蔻蔻

回国总绕不开“吃”这个主旋律,过年时更甚。给你做爱吃的,带你吃好吃的,是我们表达爱的方式。

过年走亲访友,无非是被请去各种饭局,回到家,什么都吃不下了,可蔻妈迎上来问的永远是“还吃点啥子”。

“今天买的橙子特别甜,吃不吃?”

“有卤好的豆干,尝不尝?”

“盐煮的毛豆,吃着玩吧?”

见我没反应,蔻妈剥好一盘柚子,分成小块拿牙签插上,讨好地说:“柚子消食降血糖,妈妈都弄好了,吃点吧!”

盛情难却,我吃起柚子来。

这一吃不要紧,蔻妈会立马切了橙子,剥了毛豆,并端上豆干:“再吃点这些嘛,只吃一样东西嘴里一下子就没味儿了。”

要是哪天我在家吃饭,蔻妈更是变着花样让我多吃。

“这个卤菜拼盘你尝没有?凉了再热就不好吃了哦。”

我夹了一片香肠放进嘴里,还没嚼出味来,蔻妈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推介了:“这个香肠是谢阿姨家灌的,她家的香肠偏瘦,但麻辣味够。你再吃吃李阿姨家送的香肠,这边的就是,偏广味,但肉选得好,肥瘦适度,对吧?腊肉是我做的,不腻,送出去好多了,人家都说好吃。”

蔻妈边说边把腊肉夹进热腾腾的白馒头中递给我:“这样夹着最好吃了,腊肉油浸到馒头里,香喷喷的!”

蔻妈做面食是一绝。我回去,她总是大显身手,把各种包子饺子馅都弄给我吃。

“这是芽菜肉末包,这是叉烧包,锅上还蒸着韭菜鸡蛋粉条馅的素菜包,你先一样尝一个,觉得哪个好再多吃。”

蔻妈看我吃得欢,得意洋洋地说:“这些是咸包子。我明天再给你弄甜包子,黑芝麻砂糖馅的和豆沙馅的。豆沙是我自己做的,比外面的好吃。”

饺子种类更多: 胡萝卜馅、豆角馅、白菜馅、韭菜馅、香菇三鲜馅……

蔻妈最大的乐趣就是反复问我哪种馅好吃,然后不断改良创新新品种。“今天又给你包了你喜欢的胡萝卜馅,但馅里加了洋葱和香菇,你尝尝是不是比单纯的胡萝卜肉馅更好吃?”

“韭菜馅的你昨天没吃好多,今天给你弄成煎饺了。你看我把这饺子皮煎得多均匀,黄黄的。你不爱吃煮的韭菜饺子,那就吃这个煎的,换一种口感。”

在蔻妈各类美食的轰炸下,我的体重像发面一样发了起来。我嚷着减肥,决定早起跑步锻炼,晚上散步遛弯,并勒令蔻妈停止给我“灌食”。

头三天蔻妈很配和,我自己也坚持得不错,减了一斤。

当晚我正玩手机,蔻妈端上一锅煮软的青菜,成都叫“粑青菜”。

迎着我迟疑的眼神,蔻妈理直气壮地给我安心:“煮青菜,没油没盐,不会胖!”

说的也是,我就动筷子了。

蔻妈调了蘸水,大家围坐在一起,蘸着青菜吃,清爽美味。

接着,蔻妈又去厨房弄了碗豆腐乳,切了盘泡菜出来:“我做的豆腐乳就青菜也好吃。来点泡菜,加个味道。”

没吃几口,蔻妈意犹未尽地说:“泡菜要配蛋炒饭才好。”

不等我的回答,无视我内心的挣扎,蔻妈已经开始打蛋了。

随着蛋炒饭的香味飘来,我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摧垮。

于是,我次日一早出门多跑了两圈,回来过秤,轻了一两。

蔻妈瞄了一眼,一手拿着酥糖,一手举着桃酥,递过来:“这是你最爱吃的徐福记酥糖,桃酥是我排长队给你买的。锻炼了要补充糖分,你不怕低血糖啊?”

我说不吃。

蔻妈把糖和桃酥一把塞到我手里,嘟囔着:“每年就回来一次吃点可口的,减什么肥呀。现在敞开吃,回荷兰慢慢减嘛,一年时间还不够你减啊?”

她永远坐在条桌边的沙发上,一个劲地劝我们“多吃点”“多吃点”□三槐

奶奶是小年夜那天走的。去世那晚,她还在张罗让保姆第二天去菜市场买只鸡回来,再买些白果、山药,给马上要放寒假的孙儿炖鸡汤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奶奶的爱就变成了置办一桌子吃不完的菜,然后催促着儿孙们把整桌饭菜扫个精光。这种极为朴素的爱,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于我,都是个负担——没有经历过饥荒年代的我,和我的表姐堂弟,即便在春节这样的氛围里,也断然不可能多生出一个胃来,消化掉那些虽然可口但绝对过量的食物。

记忆里的场景,是奶奶坐在她家条桌边的单人沙发上,沙发离条桌保持着半米左右的距离。我们围在桌边吃饭,她就捧一碗米饭坐在沙发上,也不上桌,只是一个劲地劝我们“多吃点”“多吃点”。

她好像一个饭局的旁观者,但眼睛又始终落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生怕我们哪个少动了一筷子,少吃了一口饭。要是谁早早下了桌子,或者在众人放筷子之前明确表示“吃饱了”,她就会以不容分说的语气说:“吃那么少?再吃点嘛……”

奶奶记得所有人的最爱。爸爸最爱的酸菜面鱼子,姑妈最爱的米豆腐,我中意的蒜薹肉丝,堂弟喜欢的西红柿炒鸡蛋……每个人最爱的那道菜,就这么年复一年地被她准备着,张罗着,上了桌。

她觉得我们每个人都太瘦了。我成年后,每年春节回老家,见面必定会被她埋怨一句:“咋个又瘦了?!”那种恳切加焦急的语气,让我总忍不住当天就要过秤,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缺了斤少了两,但结果常常是大失所望。

在她眼里,儿孙就没有胖的。胖的在她眼里都是“刚刚好”,刚刚好的在她眼里都“太瘦了”。即使是我那体检报告上明确写有“腹型肥胖”四个字的父亲和低头望不到脚尖的幺爸,在她眼里,也活像一副平日里被饿了饭的样子,好不容易挨到过年这几天,回到亲妈的怀抱,一定要敞开肚皮“多吃点”,才对得起母亲大人的深情厚爱。

奶奶还有套自圆其说的理论。诸如“喝汤是不占地方的”,如果你执意表示已经吃饱了,要下桌,她就会说,“那再喝碗汤嘛,喝汤又不占地方”。如果吃的是稀饭,她一定会劝你再添一碗,因为“稀饭都是水,一会儿就饿了”。所以每年春节,我几乎都是一边在“多吃点”的唠叨声中多吃了一点又一点,一边悄悄地吃健胃消食片。

今年奶奶走了。春节时一家人仍围在条桌边吃饭,但再没人劝我们“多吃一点”“再添一碗”,每个人心里都空落落的。原来以前塞满肠胃和耳朵的“多吃点”的负担,竟是满身满心取之不完用之不尽的母爱啊。

时间都去哪儿了?被妈妈拿去做饭了□维拉

今年春节,我最大的成功就是联合老公,一起说服了我爸妈——主要是我妈,把年夜饭改在了外面餐馆里吃。

可能是想到女儿去年终于成功嫁人,也是给新晋女婿一个面子吧,总之 ,今年我总算可以松一口气,少吃两口,我妈也能稍微轻松点,不用做那么大一桌子菜了。

“每逢佳节胖三斤”,这实在是我每年春节的真实写照。

差不多从腊月二十开始,我妈就开始在家里囤积各种“年货”,而我的心情,也就从那时开始渐渐沉重。尤其是香肠和腊肉,阳台上挂了一大排。其实我并没有多爱吃香肠腊肉,但老妈强调过年就要这样,全然不管这些香肠腊肉会让我们吃上两三个月直到胃口全无。我爸也苦口婆心地劝过她好多次:超市里味道很不错的香肠腊肉多的是,少买点,年夜饭拼个冷盘就够了。但,并没有什么用。

腊月二十八,也就是除夕前一天,老妈开始炸豆腐丸子。炸丸子我还是喜欢的,老妈一边炸,我一边在旁边递个盘子什么的,再顺手吃两个刚出锅的,香得很。有时候,她还会炸些小面点,也很好吃。

还有一道菜我最喜欢:土豆黄瓜沙拉——煮好的土豆切块,生黄瓜切块,生蛋黄慢慢滴入热油,不断搅拌调成蛋黄酱,浇在土豆黄瓜上。其实我心目中春节的乐趣之一,就是这种弄点平时不常吃的食物的忙活劲儿。

但所谓“过犹不及”,像我妈那样拼了命弄出一大桌子菜,让人看着都饱了的场景,每年除夕都疲惫上演,基本上等所有菜都上齐了的时候,一家人也都累得几乎吃不下了。但吃不下也得吃,而且要装成很想吃很能吃的样子,不然你筷子稍微停顿一下,老妈就会很诚恳地盯着你,说:“咦,再吃点噻。辛辛苦苦弄了半天,多吃点!”

然后,就是一天天地把年夜饭剩下的内容吃了又吃,直到坏掉……当然,中间会添加少许新菜。

从上大学开始,我就时不时地在脑海里勾画这样一幅场景:温暖的客厅里,电视开得很小声,一家人坐在明净整洁的餐桌旁,每人面前放一盘煮好的新鲜土豆、几片烤得热乎乎的馒头片,一杯茶。桌子中间是一盒打开的火腿肉罐头,以及一大盆蔬菜水果沙拉。大家随意地吃着,轻声地聊着,轻松又愉快。

这种场景我在欧美影视剧中经常看到,那些画面里的主人公虽然吃得简单,但精神上的互动与交流很密切丰富,让我特别羡慕和向往。

然而,在我妈看来,这种寒酸兮兮、丝毫不正式的饭,哪里能摆上桌?“你那是小孩子过家家!小资情调,不是过日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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