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看手机,也许是嫌书拿着太沉 揣本“口袋书”出门,怎么样?
这个主意真是太有趣了,我偶尔也会揣一本轻便小书出门,在等公交的时候,或者坐地铁的时候,翻上一翻。抬头休息眼睛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四下看看,“搜寻”和我一样会随身带本书看的同好。
但直到今天,我都还没有找到过一位这样的同道中人。目光所及之处,永远是手机,手机,手机……
失望之余,我也会想,毕竟与智能手机相比,一般的书籍都要沉重很多,不便于随身携带。因此,当我看到这则关于口袋书的新闻时,立刻就想到:国内的出版社为什么不多做点儿口袋书呢?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有不少基本满足“口袋书”小巧便携特点的书,但一般不会被专门命名为口袋书,也就难以引起读者特别的关注
成都商报记者/陈谋
上个月25日,世界读书日那天,巴西圣保罗地铁站的许多乘客是拿着《哈姆雷特》或是《了不起的盖茨比》,刷“书”进站的——为了鼓励大家养成随身带书、随时读书的习惯,巴西最大的口袋书出版商“L&PM Editores”别出心裁,把交通卡嵌入口袋书,在地铁站免费分发。
除了开头提到的两部经典外,这批可以刷交通卡的口袋书书目还包括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聂鲁达的情诗集、加菲猫和史努比的故事,甚至包括《孙子兵法》等在内的十本平装精选。
历史
口袋书的起源之争
从20世纪的英国到公元前的中国
——据说早在公元前几十年,古代中国就有口袋书了,被称为“巾箱本”,指开本很小的书,可置于巾箱之中,后来发展为方便携带的袖珍类书籍。
国际上对口袋书的标准没有很规范的界定,但是顾名思义,大家还是很容易理解这个概念,就是那种开本很小,可以放进衣兜里的书籍。这种迷人的小书本是何时何地起源的呢?
一种说法是,1935年7月,英国伦敦的企鹅丛书出版社以小开本的形式出版了海明威《永别了,武器》等10套名著,以一包香烟的价格开卖,3年间销售2500多万册,获得巨大成功,引发了一场“纸皮书革命”,从此,口袋书就开始流行了。
但日本的读者不同意,有人说,口袋书最先流行于日本。熟悉日本文学的读者都知道,日本人的“阅读神器”是文库本,也就是小型平装书,基本符合口袋书的定义。
1927年,为鼓励国民阅读古典书籍,著名的岩波书店将市场上价格昂贵的大部头巨著精简成薄薄的小册子,取名“岩波文库”推出,大受欢迎,多家出版社随之效仿,日本人也从此养成阅读文库书的习惯。
在日本,人们平均每天要在地铁上花费近3个小时,文库书的普及率甚至上升到人们普遍认可的一种文化现象。在去年日本的各大书店排行榜上,某些文库书的销量甚至接近单行本的3倍。
如果按照1927年来算,那么日本发起口袋书比英国还早几年——但是别急,德国的读者翻阅资料后表示:日本的文库本其实起源于德国!
因为德国最早的出版社之一、雷克拉姆出版社自1867年起,便开始推出文学、科学、哲学等不同领域的小开本廉价书籍,被统称为“雷克拉姆文库”。雷克拉姆文库推出后大受欢迎,不断再版,是口袋书的起源。
还有比德国更早的说法吗?
有,16世纪的威尼斯。16世纪的威尼斯是欧洲的印刷业中心,也是德国以外第一座拥有印刷厂的城市。据说因为豪华的大开本书很重,印刷成本也高,有着精明商业头脑的出版商决定反其道行之,最初的小开本书就在这个时候发行了。
还有比16世纪的威尼斯更早的吗?
嗯,那就要说到咱们智慧的祖先了。据说早在公元前几十年,古代中国就有口袋书了,被称为“巾箱本”,指开本很小的书,可置于巾箱之中,后来发展为方便携带的袖珍类书籍,在很多史书中有记载。比如东晋葛洪的《西京杂记》后序:“洪家遭火,书籍都尽。惟有抄本二卷在巾箱中,尝以自随,故得犹在。”
现状
国内的口袋书哪儿去了?
有很多符合条件的,只是没归类
——不像国外有专门的口袋书出版商,在国内是没有的,一般都是各个出版社根据各自图书的功能,作者设计装帧的诉求,或者针对特殊群体的需求,来定图书的开本,而且并没有把它定义为口袋书。
说口袋书陌生,其实或多或少大家都接触过口袋书。对于70后和不少80后来说,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之一,莫过于小人书了,它完全符合口袋书的定义。包括人人熟悉的《新华字典》,难道不也是口袋书类型吗?
我们只是没有去认真给它们归类。
不像国外有专门的口袋书出版商,在国内是没有的,一般都是各个出版社根据各自图书的功能,作者设计装帧的诉求,或者针对特殊群体的需求,来定图书的开本,而且并没有把它定义为口袋书。所以一些读者会发现:用“口袋书”为关键词在购书网站上检索,搜到的结果很有限。
很多出版社都出版过各种开本的口袋书,比如低龄幼儿的图书很大部分都是小开本,书形小巧精致,大字轻松阅读,适合孩子的小手翻阅。但由于开本小,内容受到形式的限制,有些大部头的书籍并不适合做成口袋书。
还有一些出版社,为了以低价争取消费者,将口袋书的成本压低,不光是内容,纸张、设计感都差强人意,很难让人有购买欲望。比如中信出版曾经也有口袋书系列,多为励志类鸡汤文,显得比较低端,目前已经处于停滞状态。
更有甚者,少数不法分子还用口袋书来出版色情暴力的内容,导致口袋书一度成为低俗图书的代名词。这让口袋书又如何能光明正大地在图书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逛国内的书店,不难发现:很少会有口袋书专区。作为成都藏书量较大的书店之一,方所书店里的口袋书也是屈指可数,且没有设立专区,都是分散在各类图书中。
书店的销售人员说,口袋书虽好,但码放起来麻烦。因为书店的书架大小是按照常规书籍尺寸定制,把口袋书按照以往的方式放进书架,会浪费空间,若是放在展柜上销售,和常规大小的书籍放在一起,由于个小儿,看起来也不显眼。
而且现在的口袋书比正常开本的图书价格差不了多少,差不多的价钱,很多读者宁愿买正常开本的,感觉更“划算”,而且最终都会考虑到要放上书架。
说到底,还是离不开阅读习惯的问题。口袋书主要为了随身携带,方便阅读,为什么日本人买文库本能成为稳定趋势,是因为他们已经养成习惯,而中国人随身阅读的习惯并不太强烈。
推荐
武侠、诗集、科幻……
靠谱的口袋书还是不少
——目前,国内的读者虽然没有形成读口袋书的风气,但多家出版社仍在保持口袋书的出版。比如,浦睿文化出版了日本生活美学大师松浦弥太郎的《100个基本信条》,就是采用的口袋书大小,装帧有新意,适合走在路上随便翻翻。
据说,在20世纪中后期,国内发行量最大的口袋书是《新华字典》。另外,《孙子兵法小故事》和《唐诗三百首》这类的古诗词销量也不错,还有名言警句、烹饪指南、英语学习等。
除了这些大众手册工具类,我们当然也有其他类别的口袋书。记得曾经看过一本很美的口袋书,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致D》,法国哲学家安德烈·高兹84岁时写给妻子的情书,语句凝练,内容隽永。封面洁净素雅,规格盈手可握,令人印象深刻。
可惜,这类品位高雅的口袋书,比较少见。
目前,国内的读者虽然没有形成读口袋书的风气,但多家出版社仍在保持口袋书的出版。比如,浦睿文化出版了日本生活美学大师松浦弥太郎的《100个基本信条》,就是采用的口袋书大小,装帧有新意,适合走在路上随便翻翻。
值得一提的是朗声图书推出的金庸全集文库本,整套书尺寸精致,且书中的内容毫无删减。但出版方说,售完这一批后就不再印刷出版。
喜欢侦探推理类小说的读者,不容错过的是新星出版社的“午夜文库”口袋书系列,这套书收入的作品代表了当代推理文学的顶尖水平,每本定价不过15元,遇上购书网站搞优惠活动,10元以内都可买到。
国内老牌出版社如上海译文,1980年就出版了当年企鹅出版社的口袋书《永别了,武器》。如今,他们又有了科幻系列,收录了《银河系搭便车指南》等经典作品,32开本,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的梁文道《味道》也是同样大小,介于常规书与口袋书之间,它们是现在出版界逐渐流行的趋势。
还有一些口袋书被冠以其他名号,如中华书局推出的“中华经典指掌文库”系列,《论语》《老子》《茶经》等经典八本。取名“指掌”,就是让书本实现一指可翻、一掌可握。
国外经典的口袋书,还有中国对外翻译出版有限公司出版的企鹅口袋书系列,列夫·托尔斯泰的《忏悔录》、爱德华·吉本《伟大的思想》等。
童书的开本应该是最丰富的吧,为了吸引儿童,在成都各大书店的儿童图书区书架上,基本都能看到口袋书,五颜六色特别可爱,如中国少儿出版社的《丁丁历险记》,以及今年接力出版社推出的24册小小口袋书系列《小乌龟富兰克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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