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一个年轻人 眼中的川剧

成都商报 2015-10-17 19:03 大字

这是上世纪80年代初期一列绿皮火车,车厢内人挤人,空气混浊不堪,年幼的我哭闹不止。突然一车厢的人都围拢到车厢中部。原来,一个座位的桌台上放着最时髦的三洋牌双卡录音机,里面正在播放川剧《驼子回门》。剧中地主少爷五谷不分、出乖露丑的对话,惹得火车上的听众发出阵阵笑声。我也安静下来,在母亲怀里竖起耳朵听着,咧开嘴巴笑出声。回想起来,在那极度缺乏娱乐生活的时代,是川剧给了饥渴的人们与精神给养。

再次与川剧结缘,已经是2003年。那时,每周六下午在“悦来茶馆”都有固定的折子戏演出。看着那么多老年人、中年人坐在竹椅上有滋有味地听戏,我心存好奇,加之残存的童年对川剧的美好回忆,于是乘兴走进了这川剧的“戏窝子”。花十块钱买碗花茶,找一处空位坐下,听着铿锵的川剧锣鼓,品着文辞优美的唱词,不曾想就迷了进去,到今天已经十年。

这几年,由于川剧中的变脸、吐火在全国走红,让很多人误以为川剧就是变脸,变脸就是川剧。其实,这是对川剧的误解。川剧之所以能在地方戏曲剧种中脱颖而出,还在于高腔与锣鼓。特别是川剧的高腔,帮、打、唱,缺一不可,组合灵活,独树一帜。帮腔者常常是置身局外的旁观者,可以根据剧情和人物需要,或抒情、或提问、或点明剧中人的心理活动和微妙处境,制造出戏剧的“间离效果”,让观众与剧情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如《归舟投江》一出,杜十娘投江后,李甲埋怨孙富:“这条命案活活要怪你!”而孙富则不依不饶:“不还我千两银我才不依!”这时后台的帮腔高唱“两个都是坏东西!”把观众对李、孙二人的憎恨唱了出来。在帮腔者中,领头的称为领腔,成都如今最为有名的领腔是成都川剧院的李秋华老师,音质高亢而凄凉,颇有大家风范。

说起川剧的奇特表现手法,变脸、吐火早已红遍大江南北,而川剧其他绝活却“藏在深闺人未识”。《肖方杀船》中惯盗肖方的藏刀、《铁冠图》的飞袍变须、《活捉王魁》的耍靴子、《金山寺》韦陀踢慧眼,都是一道艺苑奇幻风景。

川剧尤其擅长刻画喜剧形象,《迎贤店》中爱钱如命的店婆、《逼侄赴科》中为爱痴狂的潘必正、《告贫》中的邱旺,个个幽默风趣,保管你肚皮笑痛。究其原因,还在于川剧跟四川话密不可分。川话幽默诙谐,善用比喻、双关、歇后语、谐音,比如《乔老爷奇遇》中“吃得饱,睡得着,免得蚊子咬脑壳”就让人印象深刻。不过最让我佩服的还是川剧善于将悲剧当喜剧写,寓大悲于大喜。《乔子口》一折,书生林昭德含冤被判死刑,未婚妻王春艾到杀场活祭未婚夫。编剧偏偏在剧中插进由丑角扮演的江洋大盗刘子堂,在法场插科打诨,嬉笑怒骂,让人开怀大笑过后眼中又泛起点点泪花。

如今,川剧市场低迷,但还有一些火把剧团在苦苦支撑。他们一般都在老居民区的茶馆里演出(比如东风大桥旁川茶宾馆二楼),以门票和观众献花(每次10元)为生。虽是民营,但也人才济济,其中有一名叫秋菊的演员最为有名。她尤其善演《三祭江》,用如泣如诉的声音把孙尚香哭悼刘、关、张兄弟的真情实感演绎得感人肺腑。她在悦来茶馆四十多分钟的演出,观众的鼓掌和喝彩就达二十次之多,成为“悦来”人气最旺的旦角。(刘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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