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临风话“重阳”
阴历九月初九是“重阳节”。我国古代以九为阳,九月九日正是阳月阳日,故名“重阳”;也称“重九”,意为“长久”,故现在把它定为“老人节”,望天下老人福寿安康,岁月长久。
《幼学》云:“重九登高,效桓景之避灾。”相传,东汉时汝南人桓景,听到费长房对他说:“九月九日汝南将有大灾难,可叫家人缝制小布袋,内装茱萸(一种富有浓烈香味的植物,可插头避邪)缚在臂上,再登上高山,饮菊花酒,就可以避难。”于是,这一天桓景全家登山,晚上回家,果然家里的鸡狗猪羊全死了。从此,民间就有重阳节做茱萸囊,饮菊花酒,举行庙会,登高临风、赏菊等风俗。唐代诗人王维有首名诗,记此风俗,《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当然,在“重阳”临秋的诗中,雄冠“七律”之首的,莫过于诗圣杜甫的《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这是公元767年,杜甫离开成都寄宿夔州(奉节),在重阳节到孤城江边登高望远,触景生情而写此诗。
还有则杜撰故事,记明朝才子唐伯虎“重九登高”的雅事。相传某年重九,秋高气爽,众富家子弟结伴登高。上了山顶,在两张桌上,各摆下“文房四宝”和“美酒佳肴”,大家规定:以“登高”为题,谁先写出好诗,就推谁坐上席,皆向他敬酒。可是,美食凉了,热酒冷了,却无一人写出一句诗来。
刚登临山顶的唐伯虎见之,便毫不客气,毛遂自荐:“诸位才子雅让,金口难开,玉笔难下,那我先来抛砖引玉吧!”众人见他衣着俭朴,貌不惊人,都不屑一顾,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老大”发话:“先生若能写出美词佳句,我们礼当敬酒;若肤浅潦草,那得赔礼道歉!”唐曰:“好,一言为定。”于是他提笔就写:“一上一上又一上……”众才子一听,有的瘪嘴,有的埋怨,有的连声“喳喳”:“你这涂鸦不如,是诗句吗?”唐对曰:“先生们别怒,让我写下句:‘一上上在高山上……\’”众人又议论纷纷:“不是上在高山上,难道上在山沟里?”甚至有人还想夺去他手中的笔。唐再曰:“请让我写完再评吧!”随即他一气呵成:“举头红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众秀才一听全惊呆了,齐声赞道:“这后两句真是神来之笔,将天下尽收眼底,气势非凡,名士真乃志高一筹,写得好,写得好呀!”随即众人齐推他坐上席,为他捧杯敬酒,求他赐教。
唐伯虎曰:“此诗的结构乃:一句‘起\’,二句‘承\’,三句‘转\’,四句‘合\’,逐层推进,最后归结。若没有一二句的铺垫,哪有后两句的高瞻远瞩呢?”众人皆拍手称赞:“先生学识渊博,文采超群,诗如其人:站得高,看得远,内秀外奇,真有大师之气魄!”
·吕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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