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薛涛:诗歌,永远的家园 ■ 刘学刚

攀枝花日报 2010-02-25 23:58 大字

在朦朦胧胧的年龄,我就喜欢上了薛涛。理由非常简单,就因为她的深红色的松花小笺。

那时我想,薛涛一定是个极聪慧极风雅极多情的女孩,一定给她的情人写过好多好多的诗。信笺红红地诉说着幽怨,那是一种让人看了顷刻熔化的感觉啊。我傻傻地想,当一回她的情人真好,让我在红笺暖暖的沐浴里英俊地死去。

在校园寂寞的黄昏,读薛涛的诗歌:“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摇曳多姿的语言,春天的花一样芬芳,秋天的树叶般灿烂。这就是诗歌?猛然间我跌入了桃源仙境。柏拉图说:“当爱神拍你肩膀时,就连平日不知诗歌为何物的人,也会在突然之间变成一个诗人。”漫步在薛涛窄窄的二十八字间,我觉得千年也不过是这短短的瞬间,瞬间的聚散悲欢。

这位万里桥边女校书,诗写得很好,人长得也漂亮。读了诗人王建写给她的诗,“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不难想象,她的才貌是如何为当时所倾倒。假如我生活在大唐,假如我是唐代的一个翩翩少年郎,我的诗歌,会不会滋养她的秋波?

生活中的很多情形,是不能想象的。有一位作家做过一份调查,说现代社会只有4.2%的女人寄情于诗。深红的松花小笺,连同水晶般透明、玫瑰般芬芳的情感,已经在世俗的漂洗中无可奈何地褪色。这些年,自己辗转了几个地方,无论如何,积下了一点点浅薄的阅历。少年时读薛涛的诗,似清空一气,觉得她不事藻绘,短语长事。而今,讽咏久之,便觉短幅中有无限蕴藉,藏无数曲折。正如浣花的溪水,澄碧而不浮浅,轻轻流淌间,拒绝了喧嚣与烦乱。

竹叶随风吟,燕子来筑巢。浣花溪畔,是一个诗的家园。距杜甫草堂不远的成都近郊,至今还耸立着一座薛涛“吟诗楼”,点缀着锦江玉垒的秀美风光。微雨夜来过,不知春草生。晚年的薛涛曾在这里品味着生活的安闲与宁静,早年的风花雪月不过是窗外的一丝落红。薛涛人长得好,歌唱得也不错。若是现在的女子,早把笔换成了口红,还写什么酸诗,早唱红所有的荧屏,成了天后或者三栖明星,年龄再大也要在镜头下演演二十岁妙龄。薛涛的可贵之处,就在于经历越坎坷心灵越宁静,世间越嘈杂诗歌越优雅。浣花的溪水,在潺潺流淌中越来越透明;吟诗的小楼,在栉风沐雨中越来越高耸。多么清新明净,多么质朴从容。想一想都让人心旌摇荡。

那应该是一个静静的月夜,绕过翠柳,便是小楼。鸟声清冷,露珠澄明。拂开满地的枇杷与薄薄的月色,我赶赴着一个千年的约会。站在吟诗楼前,聆听着自己的心跳,我感觉着时光的停驻,不让我回到尘世,也不让我老去。这时,薛涛发现了我,浣花溪流下了两行泪水,我和她却是一脸的平静。把姓名和身世都留在红尘,从此青灯黄卷,从此粗茶淡饭。不语还应彼此知。我们当然要侍弄文字操练诗歌,因为诗歌,是我们最初和最终的家园。

也许,她会悄悄地问我:为什么喜欢她?我无言。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更多的解释,就好象诗是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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