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文记，悲欣这一年

乔小桥

2020年，这极不寻常的一年，该有多少值得回顾、思考、总结、慨叹的东西让我们大书特写，但限于“千字为宜”的约定，姑且择其一个角度略谈。

作为一个码字爱好者，这一年，我在紧张的工作之余居然还在相关报刊、微信公众号发表散文和随笔等文章29篇。文学是时代的一面镜子。透过这29面小镜子，2020年不管是风起云涌还是风和日丽，那些曾经的过往，都一 一在眼前显现。

1月12日，我写下今年第一篇散文《海棠依旧》。其时还没有“新冠疫情”这个组合词语，我以恬淡的心情和笔法，从一棵被砍伐的海棠树写起，追念苏东坡，凭吊李清照，用“海棠”串联起史上无数诗人词人留给我们的一记记优美的文化符号。落笔时并无别样感受，但接下来随着新冠疫情的蔓延，回头再看那个小文，就未免太小资了一些。

29篇文章中，直接与新冠疫情相关的是7篇，加上间接关联的，共14篇。新冠疫情对我们生活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

2月8日，在疫情危机笼罩神州、举国民众备受压抑的情况下，我写下《祈山河无恙，和美如斯》，借助我画的一幅幅国画荷花（荷花寓意和美），用“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朵荷花会忘记绽放。待清风徐来，去厄驱浊，看风姿绰约，一塘繁盛”表达疫情下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对和美生活的期待。

疫情最严重最不明朗时期，我在公司为社会各界无偿捐赠次氯酸钠消毒液的现场拍摄了几幅照片，随后发了一组微信朋友圈，引来点赞与好评如潮。其中一幅照片中的两个小伙子，是现场灌装消毒液的工作人员，他们虽然戴着口罩，但眼角的笑意依然灿烂可见。“有一种东西，比我们的面貌更像我们，那便是我们的表情；还有另外一种东西，比表情更像我们，那便是我们的微笑”（雨果语）。我被这阴霾中的笑意所感动，于2月17日写下今年第四篇文章《你眼含笑意》，赞美“这笑意，是对共克时艰的信心；这笑意，是对英雄凯旋的期待；这笑意，是对山河无恙的祈祷；这笑意，是对春暖花开的希望”，同时祈祷“待柳暗花明，让我们眼含笑意，与所有眼含笑意的人们相视一笑。”

接下来，《预约一场合影》期待寒尽春来，山河明媚，抗“疫”英雄归于平凡，生活重新平静美好；《两个通知 百感交集》以今年高考延期、本地供暖时间延长这两个国家与地方方针政策的通知来记述特殊时代中迫不得已的悲喜；《武汉解封 以石为纪》为武汉在史无前例地封城76天之后终获解封而无比欣慰，期待“从今日（4月8日）始，必是每一天安好，每一年安好”；《从孩子开学说起》则以“孩子开学了，孩子们终于开学了！”大声叫好开始，为小学生们终于结束了他们长长的“寒假”、能够结束网课重新背起书包去校园上学而雀跃……

新冠疫情，这个贯彻2020年始终的最清晰的符号，尽管我并不喜欢、而且很讨厌它，但我还是不得不让它停留在我的字里行间。多少年以后，当我重读这一段段文字，我又该是一番怎样的心情呢？

时间进入下半年，我的文章里开始没有了“新冠”“疫情”等字符，但仍然与之不无联系——— 当然，这已经是另一番景象和心境了。

《在诸葛亮与杜甫之间，我选择了诗》和《都江堰前，芝兰其香乎？》是我9月份赴成都参加会议时，得以参观杜甫草堂和都江堰后所写；《彰往南昌·古来青史谁不见》《浔阳九章》则是我11月份参加中国造纸协会2020（南昌）造纸周系列活动期间、以及我与公司同事赴江西研学期间的有感而发。中国造纸博览会上万商云集，都江堰、庐山名胜区游人如织——— 而仅仅就在上半年，倡导坚壁清野居家隔离、提醒“串门就是互相残杀，聚会就是自寻短见”（疫情时期典型性标语）的人们，谁敢想到这一繁荣局面能如此迅速地回归？即便是我们已经为全球提供了成熟的抗疫经验，但新冠疫情仍然让众多国家束手无策，世界经济仍然是哀鸿遍野，两相比较，此情此景，我们在“忧天下之忧”的同时，一份为自己欣喜与骄傲之情也自不待言。

其他十几篇文章，有的是生活随笔，有的是人生感悟，多是恬静而淡然。但在经历了一场生死存亡的疫情之后，我们也明白，生活中的这份恬静与淡然其实已经弥足珍贵。

这个世界上，最一成不变的或许正是变。年初，谁曾预料到一场疫情灾难会悄无声息地降临？疫情危机中，谁又会料想到我们能如此快速有效地控制？当我们在别人面对疫情一筹莫展时已经扬鞭前行，当我们在全球经济衰退中一枝独秀实现全面复苏，当我们河清海晏国泰民安，当我们九天揽月巡看天河，且让那些敌视我们的人将所谓的民主选举闹剧继续闹下去吧，且让那些刚愎自用的人拿着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继续去尝试群体免疫吧。我们，且沐浴着这冬日暖阳，静候属于我们悦耳的新年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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